第29章 故事
作者:笑阿      更新:2021-11-07 01:55      字數:2094
  在那黑衣男子走進山廟後,整個山廟中的氣氛忽然間變得極為冷冽。

  直到火堆上燃燒的火焰實在將要覆滅時,那個灰甲男子才終於冒著大雨跑了出去。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來,懷裏抱著一些隻沾著些雨水的木頭。

  將這些木頭扔進火堆中,火焰一下子就小了好多,還伴隨著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響。

  又過了會兒,火焰將其中的水分烘幹後,火焰才又熊熊燃燒了起來。

  “幾位是怎麽到這深山來得。”那黑衣男子忽然打破了沉寂。

  冷風呼嘯,從山廟的四方吹來,時不時發出些卡茲的聲響,甚至讓人懷疑這座山廟隨時都有倒塌的風險。

  無人應答,柳石也不覺得尷尬,反倒笑了一聲。

  “這山廟中甚是無趣,不如我給大家講個故事如何?權當解個悶罷了。”

  “在益州,有一仙宗,名曰太華......”

  ......

  八年前,太華宗一位太上長老善風水相術,一日其夜觀天象,忽然心有所感。

  得知益州必生一位天命之子,蓋世天驕。

  這位天之驕子與太華宗有些緣法,但尚不穩妥。

  於是這位真人用大法力使出一種驚世寶術,逆天改命為太華宗尋一傳人。

  後來,太華宗便在益州各地留下了一種令牌,名為太華令。

  這種令牌便是為了那天命傳人而設,當時留下了十塊令牌。

  得此令牌便可直入太華宗,這個消息乃是太華宗自行放出,當時在大元朝泛出無數風浪。

  後來,那位天命果然第一個拿到了令牌,當日太華宗中便生出感應。

  直接下山收了這位天命傳人為徒。

  而這位天明傳人便叫做謝玉,乃是當今太華宗嫡傳大弟子。

  按理說得了這位天命傳人後其餘令牌也便失了效用。

  但當日太華宗又放出消息,說後者得到太華宗也可以直接入宗,從外門弟子做起。

  十年前,在益州江湖有兩個少年郎,他們當時對這種傳說很感興趣。

  兩人在江湖中同生共死,義結金蘭,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隻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也不知是天生緣分還是什麽,在多年後,兩人一次在山中閑來無事準備打個野味。

  當時天色晦暗,風聲如雷,懸在空中連綿的灰雲不斷聚散,細雨很快便隨風飄落了下來。

  就在這時候,兄弟二人中的弟弟卻不知為何眼角忽然瞥到了一抹玄黃色的靈光。

  他揉了揉眼睛,再三確認之下,終於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給身旁的兄長訴說了這件事情。

  兩人本來便無事可幹才來山中打些野味,一聽到這個消息,兩人立刻決定去尋找這異光所在。

  那起先看到異光的人尋著心中的感覺來到了一處山洞。

  兩人剛來到山洞就聞到一股臭烘烘的問道,仔細看去,裏麵竟然蹲著一隻熊羆。

  它正在排泄,這個山洞裏麵堆滿了黑熊的屎尿之物。

  黑熊看見兩人直接從地上爬了起來,露出尖銳的獠牙。

  兄弟二人江湖混跡多年,雖然未曾修得仙法,但一身武藝也並非等閑。

  登時便與這黑熊大戰成一團。

  一番廝殺之後,兩人渾身傷痕累累,就在這時,那黑熊忽然襲來,那兄長卻沒能擋住。

  正當他滿心慌亂,隻覺得自身今夜要死在這裏之時,一個人影忽然從旁邊衝來。

  是那發現靈光之人應受了這一爪。

  鮮血頓時從他的胸膛濺出,一道巨大的傷痕出現。

  縱然已然身負重傷到如此地步,兩人仍是將那灰熊解決。

  一番賣力之下,那兄長卻是進了山洞,從一塊塊黑色的糞便當中尋到了一個紫木令牌。

  其上鐵畫銀鉤般兩個大字,“太華”。

  這便是那太華仙宗給出的令牌了。

  隻要執此令牌,便能直入太華宗中,修那仙人之法,從此榮華富貴盡皆唾手可得。

  非但如此,那無數人魂牽夢縈的長生大道也並非虛妄之事。

  那兄長心中激動,甚至不顧令牌上沾染了些許熊糞,直接親上一口,而後小心翼翼的裝在懷裏。

  等他出去時,他那位兄弟已然昏死在了地上。

  他將受傷過重那人送到城中醫館,此後多年,此人便帶著令牌消失得無影無蹤。

  等那發現靈光之人醒來之時,卻發現兄長早已不知去向。

  而他身受重傷,身體虛弱到甚至拿不起一把刀來。

  這時他哪裏還不明白,這分明就是那兄長拿了寶物自己逃跑了。

  一時間,精神與身體的雙重打擊下,此人再次直接昏死了過去。

  但天無絕人之路,這位姓柳的青年在多年後修養在家中,因早年有些積蓄,倒也能活得下去。

  一次他打開自己的大門,剛好門外躺了一個道士。

  倒是身受重傷,麵容蒼白,他心生善念,便將此人救治。

  俗話說,好人有好報。

  這道士醒來後非但練就仙丹將此人身體恢複完善,又傳授仙法供此人修行。

  十日之後飄然而去,不留痕跡。

  而那姓柳的青年得了仙法之後,那多年來一直折磨著他的惡念終於覺醒。

  直到今日......

  講到此時,那對男女臉色已然煞白,就連另外兩個護衛也已然抽出刀劍。

  唐宣冷冷的在一旁看著。

  都聽到這時了,他哪裏還不明白。

  這冷麵大漢分明就是衝著這四人而來。

  “你是柳石。”葉靖臉色煞白,他已然站起了身來。

  看著柳石,他渾身顫抖個不停,死亡的威脅已然籠罩了他。

  先前他們幾人便是被這柳石一路追殺至此,隻是當時,這柳石率領著幾十山匪,自身根本就沒有露麵。

  故此兩人盡管見到了此人也並沒有認出來。

  “說對了。”柳石站起身來哈哈大笑。

  他一把扯掉上衣,露出胸腔處的一個巨大傷痕,看著極為可怖。

  “我的兩位好侄兒啊,我是怎樣對待我那兄長的,他又是怎麽對待我的。”他裝作滿麵憂容的樣子。

  “這八年來的痛苦,我會一一還給他的,可惜他死得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