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索斯特的幫助下，艾米莉順利地將“欲望使徒”的非凡特性交付給了那位值夜者。

  “可以還多少了？”

  艾米莉現在很關心“心境”的債務。

  “以後再說，”索斯特有些敷衍地幹咳了一下，眼神有著飄忽，這讓艾米莉感到有點疑惑。

  總的來說就是，值夜者們不會這麽簡單讓一位魔女脫離黑夜教會的控製，有危害社會的風險，而他們也不想讓代罰者直接殺死艾米莉，所以就幹脆以各種方式留住她。

  她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我一個品行優良的好非凡者，又不隨便殺人，隻殺在我看來很壞的人。

  怎麽就有成為社會危害的風險呢？

  艾米莉先索斯特一步離開了查尼斯門，回到了地麵上。

  走出那幽靜而充滿安詳氣息的黑夜教堂，艾米莉轉頭對索斯特說道：

  “隊長，我就先回去了，如果還有什麽任務的話，可以讓戴莉女士叫一下我。”

  其實我也是善於操控靈的非凡者……索斯特不免暗自吐槽道，但沒有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

  艾米莉甩了甩自己帶卷的金發，離開了聖塞繆爾教堂前。

  她叫了一輛馬車，在車夫驚訝的眼中掏出了一枚金幣，直接說道：

  “不用找了。”

  感受著馬車帶來的顛簸，艾米莉途徑了剛剛特意叮囑車夫經過的勇敢者酒吧。

  隨後，她拿起了自己的“心境”，在自己的小包上劃了一麵鏡子。

  她僅僅是在那個包上剮蹭了一下，甚至連一道劃痕都沒有留下。

  可因為那鋒利的鏡片切斷了包身上的一絲絨毛，便將鏡子的本質寄生到了它的身上。

  艾米莉等待了一會，看到了那麵鏡子中出現了莎倫的臉。

  她立刻施展起魔法結界，讓外界都無法聽到車廂裏麵的聲音。

  “真抱歉，莎倫小姐，這麵鏡子有點小。”艾米莉眨了眨眼睛，略帶有歉意地微笑著。

  莎倫那張麵無表情的臉沒有什麽變化，她直接從鏡子中飄了出來，全身都出現在了車廂中。

  “有什麽事？”

  清冷的聲音在車廂中回蕩，艾米莉笑了一下，回答道：

  “你有調查過米婭的來曆嗎？”

  米婭……莎倫不禁想起了自己先前得到的信息。

  “她是節製派係的一位成員的學生，可惜那位成員僅僅是提過她，準備在對方成為‘瘋子’後，根據對方壓抑欲望的能力，再判斷是否將她拉入欲望派係。”

  說到這裏，莎倫的眼中難得地流露出一絲惋惜：“可惜，那位成員在被縱欲派係的圍捕中，死去了。”

  這樣啊……所以米婭看到了自己老師的慘狀，就想要回到普通人的生活，不願去參與非凡者的世界？

  艾米莉雙手環胸，有著疑惑地歪了下頭：“那她怎麽會同意自己的女兒成為非凡者？”

  哦，是我救了她們，而且我很強，所以她們也沒辦法反抗。

  “實際上，當初我將‘瘋子’魔藥送過去的時候，我可以明顯地看到米婭有些抗拒她的女兒服下魔藥。”

  “米婭是先服下魔藥的，所以她了解‘瘋子’所帶來的能力。”艾米莉猜測道，看著莎倫輕輕點了下頭。

  “而到了‘狼人’，妮可對於人類的情感也會越來越少，所以……我……”艾米莉挑了下眉，看著莎倫。

  莎倫冷冷地哼了一聲：“這樣的小女孩如果成為‘狼人’……”

  “是我的疏忽。”艾米莉承認了當初自己隻是想讓對方可以成為自己掌控的非凡者，而疏忽了那是“異種”途徑，和“深淵”途徑相鄰，越往上便會越來越邪惡。

  “那麽，節製派係願意接受這樣一位小女孩嗎？”

  “如果讓她在你的教導下，說不定會很好地壓抑自己的欲望，在滿月之夜達到很好的效果，從而避免對人類情感的減退。”

  莎倫麵無表情地盯著眼前洋溢著笑容的少女，雖然她對人類的情感已經很少了，可也是有些不明白對方的想法。

  “我無法控製妮可失控的概率。”

  現在是末世了，失控的概率已經小得離譜了，隻要不在狀態特別差的時候服下魔藥，或者是某位貴族在滿月時作死，基本不會失控。

  艾米莉有些無奈，但她無法將這些話說給莎倫聽。

  “讓她跟著你是最好的選擇。”

  我能教她節製嗎？不能，我還擱那控製不住自己的欲望呢，都把那種花創造出來了，雖然是居於魔法的操控，沒有形成真正的植物。

  說不定找一下“生物學家”，就可以讓它成為真正的植物，可以種植，批量生產的植物。

  扯遠了……艾米莉用很真誠的眼神看著莎倫。

  “好，別後悔。”莎倫的眼神依舊很冰冷，她的身影漸漸淡去，而艾米莉也撤去了自己的結界。

  看樣子是談成了。艾米莉舒了口氣，靠在座位上。

  自己的想法很簡單，就是和未來源堡金幣的持有者搭上關係。

  在原著裏，對於玫瑰學派、拜血教的描述極為稀少。

  由於這兩個組織的行動都過於血腥暴力，所以並未在文字上表述出來。

  對玫瑰學派的描述僅僅是那次和小克三人的交戰。

  而拜血教的某次列車殺人事件也被寥寥幾筆帶過了。

  可這兩個組織的行動真的隻有那麽幾次嗎？

  目前看來，艾米莉印象中和這兩個組織有關係的人，除了莎倫、馬裏奇，也就是小克了。

  她已經忘了那位拜血教半神後來的下場是怎樣的，但她可以確定，“深淵”途徑的非凡者，絕對不會停止發泄自身的欲望。

  誰知道克萊恩沉睡後，那些人的動靜會不會變大？

  艾米莉感到自己的腦袋已經有點亂了，她明明想考慮得深遠一些，卻總是被自己奇怪的思維邏輯帶偏。

  不不不，深淵也是個巨大的變數。

  人家“宇宙暗麵”到底是個什麽狀態還不清楚呢，下個版本墮落母神大幅度加強，說不定就會出現，吞掉欲望母樹、宇宙暗麵的場景……

  到時候這兩個途徑的非凡者也會很危險。

  我想的有點太遠了……感受到馬車緩緩停了下來，艾米莉走下車，回到了貝爾街18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