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馬屁香，吳心怡哼了一聲，放過他了，眼晴看著屋頂，好半天，嘖嘖兩聲：“真想不到。”

  “有什麽想不到的。”向萬剛不以為意的哼哼：“老陽那可不是一般人。”

  他這一說，吳心怡來勁了：“你說，陽頂天到底是什麽人？”

  “中國人啊？”向萬剛皮一下。

  “我允許你再說一遍。”吳心怡妙目斜睇。

  “嘿嘿。”向萬剛涎著臉陪笑：“實話說，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有一回，有個二貨派出所的副所長要搞老陽，然後我們接到命令去保護他，我們才到，國安的居然也來了，還命令我們把保護老陽的任務移交給他們。”

  “你們去保護陽頂天？”吳心怡驚訝：“還扯上了國安。”

  “對。”向萬剛點頭，手上重了一點，吳心怡唷的叫了一聲，踹他一腳：“你要捏死我啊。”

  身子扭一下，換了一隻腳，道：“為什麽鬧那麽大，還扯上國安，跟特務有關。”

  “屁。”向萬剛撇嘴：“就一個開發商，想打一個女人的主意，故意拿捏，那女人卻是老陽以前中學時代的英語老師，老陽把那開發商揍了，那開發商跟那副所長有點關係，一個電話就叫來了，結果老陽也屌，把那副所長也揍了，而且把槍搶了。”

  “搶槍？”

  吳心怡現在雖然停薪留職了，但以前可是公務員，自然知道搶槍的嚴重性：“那結果呢？”

  “哈哈，結果。”向萬剛打個哈哈，語氣中也不知是感慨呢，還是驚歎：“結果就是，出動特警大隊，也就是我們了，接到的命令是，保護老陽，任何對他有威脅的人，統統不許靠近，緊急緊況下，允許我們開槍。”

  “允許開槍。”吳心怡嚇一跳：“那開發商叫了很多人去啊？”

  “哪裏啊。”向萬剛搖頭：“你沒聽明白，開發商給揍了，沒叫自己人，是把那有關係的派出所副所長叫去了，那個副所長給搶了槍，他手下就呼叫支援，去了一幫子警察。”

  “你是說，圍著陽頂天的，其實是一幫子警察？”

  “對。”向萬剛點頭。

  吳心怡卻還是有點沒明白：“意思是，你們去保護陽頂天，其實是不允許警察靠近？”

  “對。”向萬剛不知是笑還是感慨了：“上麵怕的，就是警察對老陽動手，基層的那幫子家夥，如果有利害關係的話，那真是下得了手的，雖然上麵肯定給他們下了命令，但還是怕出妖蛾子。”

  “所以把你們叫過去保護陽頂天？”

  “不僅如此。”向萬剛搖頭：“上麵對我們也還信不過，我們都是警察係統的，所以又立刻把國安叫了去，讓我們把人交給國安，你明白了沒有？”

  這一下，吳心怡徹底明白了，卻也徹底驚到了：“這也太誇張了吧，哪怕是省一號，也不會有這個待遇啊。”

  “所以。”向萬剛歎了口氣：“馬晶晶，一個小主播而已，算個屁啊。”

  吳心怡這次卻沒有再反駁他，小嘴裏吸著氣，也不知是向萬剛捏得太重呢，還是給陽頂天神秘的來頭嚇到了，好一會兒，她才問：“陽頂天到底是什麽來頭啊，太子？”

  “屁。”

  對陽頂天的出身來曆，向萬剛還真了解過：“就是江城下麵臨水的一個三線軍工廠的軍工子弟，據說最初是因為女朋友家要他買套房，他買不起，跑東城來，結果一下就闖出來了。”

  “怎麽可能？”吳心怡根本不信。

  “我也不信。”向萬剛搖頭：“可事實就是這樣，如果你硬要追問，我隻能喊，老婆，出來看上帝。”

  “你少跟我油。”吳心怡踹他一腳：“我說真的。”

  “我說的就是真的。”向萬剛舉手發誓：“我也就是那次事後，偷偷打聽了一下才知道的，他來東城，先在一家賣酒的公司當業務員，後來又進了東興，當了廣告經理，好象現在還當著，這中間好象出過幾次國，然後就衝起來了。”

  “他做了什麽就衝起來了。”吳心怡好奇。

  “不知道。”

  見吳心怡瞪著他，他再次舉手：“是真的，我確實是不知道，我偷偷問過程廳，程廳警告我不要問，不過他其實也好奇，問過他老上級的老上級，隻說老陽在特辦，好象是通天了。”

  “特辦？”吳心怡雖然也是公務員，卻並不知道特辦：“特辦是什麽？”

  “就是特別事項辦公室。”向萬剛知道一點，也不多：“外國不是對中國封鎖嗎，很多東西不賣給我們，上頭就弄了個特辦，最初好象是紅軍時代就存在的中秧特科吧，裏麵的一個分支，陳營負責的，專從海外搞東西回來，後來分出來了，就成了特辦。”

  “就是說，陽頂天在特辦，幫著國家弄了一些緊俏的東西回來？”

  “應該是這樣。”向萬剛點頭：“程廳也沒說清楚，主要是他也沒問清楚，反正他上級的上級說了，老陽的事，通天了，不要管，不要問，也千萬莫要招惹他。”

  “這麽厲害。”

  吳心怡有些驚到了。

  “老陽在海外，應該是有一條特別的路子。”向萬剛一臉感慨：“別的不說，隻說我們這公司，就他一句話，幾千萬美元，輕輕鬆鬆就賺到了，你想想，他這路子得有多硬，水得有多深。”

  “那倒是。”吳心怡點頭：“我沒去馬刹，不過聽說那邊特別亂，可我們這生意卻做得順風順水，東西隻要發過去，那邊立刻打錢過來，我還想給點回扣，結果那邊居然不敢收，我先以為是他們特別清廉呢，現在看來，其實是因為陽頂天。”

  “那邊特別清廉？”向萬剛差點把後槽牙笑出來：“怎麽可能？必須得是老陽的關係啊。”

  “我明白了。”吳心怡點頭，眼珠子轉了兩下：“馬晶晶是老陽包養的吧，而且老陽還帶了她來見我們，應該是看得比較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