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在舞台的下麵正中央的空地上，才擺滿了椅子，是供給設計師們坐的。

  這並不是搞特殊，設計師們，領導幹部就高人一等，而是因為他們很多都上了年紀，身體已經不利索了，如果他們也坐下馬紮，看完演出，那估計就站不起來了。

  這是對他們的尊重。

  其實，這露天場地，條件已經很差勁了，現在又是冬季，冷颼颼的，隻可惜所有的機庫都被占著的，試飛院的試飛任務太多，而試飛的戰機，每天回來都需要檢查，連夜檢查，當然是在機庫裏麵比較好。

  而試飛院的大禮堂，本來也能容納下這次的演出，但是由於來試飛的飛機太多，一些人員沒有辦公地點，就在大禮堂的桌子上進行辦公了，為了一次演出，將辦公場地清理出來，那顯然是不合適的。

  就這樣，大家就在露天場地裏麵看了，每一個人都穿著一個過膝的軍大衣，看著舞台上的五顏六色的燈光。

  陳瑞坐在秦觀的旁邊，拿著一個手電，照在自己的書上。

  想要當一名合格的試飛員，就必須要成為一名飛機工程師，有熟練的飛行技術，還要有高深的理論知識。

  陳瑞在向著這方麵努力。

  現在，陳瑞就坐在這裏，還在鑽研著，對上麵的表演，不感興趣。

  “非常榮幸，今天能來到我們試飛院，我們知道，飛行，是一份神聖的職業，而我們的飛行員，更是每天都在為了祖國的天空而奉獻自己的青春和熱血，我們隻希望用我們的歌舞，來讓大家放鬆，渡過一個美好的夜晚。”

  主持人拿著話筒，望著下麵，她身穿一件花格子的長裙，看起來很是漂亮，此時，在冷風中，依舊保持著美麗動人的形象。

  “下麵，請看第一個節目，《再見吧，媽媽》。”

  主持人走了下去，就在走到下麵的黑暗處之後，立刻就有人趕緊給披上了軍大衣，這裏好冷。

  雖然大家是空軍，但是，第一個表演的節目，其實卻是在歌唱陸軍的。

  這本來是一首歌曲，現在卻被編排成為了話劇，當看到一名名的戰士，打包走上戰場的時候，下麵，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望著台上的表演。

  一名老母親，給自己的孩子準備好了行囊，看著孩子走出去，知道這一走，可能永遠都回不來了。

  更多的，卻都不願意通知家裏人，默默地準備好了遺書。

  “軍號已吹響 鋼槍已擦亮，行裝已背好 部隊要出發。”此時，台上一名演員，用渾厚的聲音唱了出來，瞬間，台下似乎不約而同，也都跟著唱了起來。

  這首歌仿佛就是為即將上戰場的人量身定做，每句歌詞都在敲打著心靈，每個音符都在和情緒一起跳動。

  世界上再也沒有一種告別，能夠與母親送兒上戰場更能打動人心的了。歌曲沒有一句正麵描述母親，它隻是借用了母親這一意象，把所有的空間都留給了作為戰士的兒子，抒發一種雖然依依惜別，但卻大義凜然上戰場的悲壯感情。

  這首歌，出現的正是時候，就在現在，漢國在南部邊界，依舊有戰爭的存在，漢國的戰士，在踏上戰場的時候，都會放出這首歌。

  大家好像在和媽媽做最後的告別，人內心深處最敏感、最脆弱、最柔軟的那部分情感被深深觸動。

  很快，歌聲就在整個場地上飄揚，不僅僅是戰士們，就連這些武器設計師們，也都跟著高聲歌唱了起來。

  秦觀也張開嘴，融入到了其中。

  “假如我在戰鬥中光榮犧牲，山茶花會陪伴著媽媽。”當唱到這裏的時候，所有人的眼睛裏，都是飽含著淚水的。

  有戰鬥，就會有犧牲，這個時候，大多數人，都已經融入進去了，似乎到了那熱火朝天的戰場之中。

  第一個節目表演完畢，所有人的心都是沉重的。

  秦觀知道，自己忘記了什麽。

  這場戰爭，秦觀已經幫了不少的忙，比如，那款輕型坦克，就是秦觀的傑作，是最適合叢林作戰的利器。

  之後，秦觀的注意力放到了空軍上，現在又放到了海軍上，陸軍的裝備，卻是很少關注了。

  這場戰爭中，有一個很大的特點，就是陸軍一直在地麵上戰鬥，但是空軍幾乎不怎麽出動。

  也許是上級有顧慮，不願意動用空軍，當然也有空地之間的配合問題，地麵上的狀況太複雜了，空軍摸不清狀況，貿然進攻，容易誤傷己方。

  所以，空軍沒出動，強五之類的強擊機也沒有行動。

  而在這種戰鬥中，其實，有幾種武器，那是比較好的，比如，噴火坦克，比如，武裝直升機！

  一直以來，秦觀隻重視整體軍工的發展，那場邊界戰爭對漢國來說，似乎不算什麽，但是今天，這首歌再次勾起了秦觀的回憶，自己也要在這方麵發力了。

  噴火坦克好說，從武器墳場裏麵拉過來就行了，而武裝直升機方麵，卻還有很多攔路虎。

  漢國連個先進的直升機還沒有呢，更不用說武裝直升機了，目前的情況下，就是先要把黑鷹給進口過來。

  哪怕進口的是民用版本，那也是相當巨大的進步，這款直升機雖然是運輸直升機，但是，改進為武裝直升機也很容易。

  鷹國人，早就這麽幹了。

  就在前些年，鷹國人在猴子戰爭uh-1大放異彩時，他們就將小至火箭炮，大到榴彈炮之類的重武器搬上過直升機，各種”違規“的戰地改裝層出不窮。

  作為先進的中型運輸機，黑鷹自然也不例外，就在”黑鷹”直升機剛誕生時，西科斯基公司就為其準備了一款短翼，可以加裝在直升機艙門兩側，並掛載四個大容量副油箱。這款短翼很自然地被考慮用於加裝武器。鷹國和大衛國都改裝了一部分uh-60”黑鷹“，為它們加裝了雷達和相應的光電傳感係統，並改名為”戰鷹“。

  令運輸直升機在出廠時就安裝相應的火控、電子設備既昂貴，又會令武裝直升機的存在相當尷尬。而武裝直升機的重防護和高速度又是運輸直升機現階段所不具備的特性，二者不是同一個定位，卻會互相爭奪資金空間。

  所以在後世，這種方案並沒有大行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