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觀突然改變了主意。

  剛剛本來想著是改直九的，在後世，漢國沒有專門的武裝直升機的時候，就首先使用了直九，兩架增加掛架，就變成了武直九，雖然外觀看起來不倫不類，但是至少解決了有無的問題，一直使用到了武直十的到來。

  但是現在才是78年，直九是從80年引進雞國的海豚直升機開始的，到現在，還有好幾年呢，如果在己方的裝備序列中出現，那就會帶來很大的問題。

  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和雞國有直升機的合作項目呢，一旦山寨太多，到時候人家追究起來，也是麻煩事啊。

  而且，沒有武裝直升機，己方也就沒有相應的飛行員，現在的直升機還是屬於空軍的，都是運輸直升機，讓他們幹戰鬥的任務？歇歇吧。

  武裝直升機是要貼著樹梢飛行的，眼疾手快，現在的直升機飛行員，還達不到那個水平，既然沒有人，那有了裝備也沒用。

  就和己方引進的數控機床一般，有了先進的機床，但是沒有人會操作，最終還是請來了個外國人才開工，而這個外國人，也沒安好心，來己方這裏，是為了調查山寨的證據的。

  既然武裝直升機泡湯了，那就隻有對地攻擊機了。

  現在，漢國的攻擊機，主要就是強五，這是一款在殲六基礎上改造出來的專門的對地攻擊機，同樣也隻是解決個有無的問題，從底子上看就不適合。

  如果說專門的對地攻擊機的話，那鷹國的a-10，絕對是個最好的選擇，這種飛機結實堅固，戰場生存能力相當強。多次有傷痕累累卻依舊安全返回的記錄，同時，維護操作成本低廉。

  幹脆搞幾架a-10過來，隻要露個麵，就能讓熊國人知道，己方是有專門的對地攻擊利器的。

  a-10費效比很高，但是，美國空軍卻不怎麽喜歡，還是大量地封存了，讓f-16之類的飛機來接替，這種專門的對地攻擊機，雖然建立了很多功勞，卻還是有消失的危險。

  武器墳場裏，大把的a-10，搞幾架過來。

  能飛強五的，稍稍改裝訓練，就能改飛a-10。

  秦觀已經準備好了。

  但是，楊少校卻露出了為難的神色：“這個，我盡力吧，不過，協調起來有些麻煩。”

  秦觀突然明白過來了，這是跨軍種的調動啊。

  在漢國，軍隊的建製是完整的，同時，在現有的製度下，跨軍種調動，必須驚動中央才行，沒有最高軍委的同意，不用說空軍的一架戰機，哪怕是空軍的一名地勤兵，都調動不到陸軍來。

  而漢國，又是一個傳統的陸軍大國，陸軍的思維是很傳統的，在這種軍事演習中，陸軍就沒打算邀請空軍。

  秦觀略一思索，也就明白了，在軍事思想中，漢國的軍隊，還是很落後的啊，抱著傳統的陸軍思維不放。

  如果真的爆發邊界戰爭，那肯定是雙方的軍隊，在草原上擺開，你來我往，炮聲隆隆，上演一場殘酷的地麵坦克大戰。

  可惜啊，太落後了。

  看看後世的鷹國，在沙漠國的一場戰爭，打的多精彩？地麵的坦克大戰，幾乎就沒怎麽爆發，隻要一遇到沙漠國的主力部隊，那就立刻呼叫空中支援，那些不可一世的t-72，幾乎都是被從空中幹掉的。

  時代在發展，這種二戰時期的打法，早就已經落伍了啊。

  想到這裏，秦觀居然有一種迫切感，雖然自己就是個搞軍工的，甚至現在自己還在玩民用卡車，但是，自己的骨子裏，還是希望祖國的強大，這是永遠不變的，而且，把這個看成了自己的使命和任務。

  如何才能讓軍隊意識到聯合作戰的重要，意識到空軍的重要？看來，自己任重道遠啊！

  “我們需要立刻去協調了。”楊少校說道：“秦觀，你對國家的貢獻，國家會記住的。”

  “理所應當。”秦觀說道：“廠子還有事，我得先回去了。”

  楊少校要去協調，而祝老肯定會去6617廠，看看如何把剩下的59坦克偽裝起來，糊弄熊國人，而秦觀，則需要回工廠了。

  由於工廠裏來了個外國人，還是個商業間諜的角色，所以，秦觀就刻意地避開了，在和楊少校等人商議的時候，都是在外麵的。

  項靜開車，秦觀坐在副座上，車子開的很平穩。

  剛剛的會議，項靜都沒有資格參加，就在外麵等著秦觀，而現在，項靜一邊開車，一邊掃了一眼秦觀：“是不是出了什麽大事？”

  保密手冊規定，不該問的不問，但是項靜還是忍不住。

  秦觀點點頭。

  戰爭的威脅啊，隨時都可能演變成為真正的戰爭，而這場軍事演習，隨時也都會變成應對熊國人入侵的實戰。

  天下雖安，忘戰必危，而現在，國家更是內憂外患，這個時候打仗，對剛剛想要轉變國家方針，著重發展經濟來說，是相當嚴重的拖累了。

  秦觀的表情是嚴肅的，點點頭就足夠了，具體是什麽，也不會詳細地說明的。

  “好啊，也就是說，我還是有回老部隊的機會了。”項靜說道，聽到這話，秦觀頓時就是一愣。

  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居然已經習慣了項靜在身邊的日子，從當初的女暴力，到現在的女保鏢，兩人好像已經很久沒有發生過衝突了，總是一致對外，比如在對待大洋馬上，兩人就找到了共同的樂趣。

  但是，這不是項靜想要的生活，這樣的生活太平淡了，偶爾的波瀾，激不起她的興趣來。

  一頭東北虎，它的生命，就在於捕食獵物，而將它圈養到動物園裏，每頓都有肉吃，並不能讓它感覺到快樂。

  現在的項靜，恐怕就是這樣的想法吧？

  “等到這次事情結束，我就向上級打報告，請求將你調離。”秦觀說道：“現在，我也不需要什麽保鏢，我自己就能處理好自己的安全問題。”

  “嘎吱！”聽到他的話，項靜頓時就踩住了刹車。

  女司機，這是在草原市，外麵都是冰天雪地，道路上雖然看起來幹淨，還是有薄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