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他們總是陰差陽錯,擦肩而過
作者:六月鯉      更新:2021-11-05 17:09      字數:2285
  知道吳良這人沉默寡言,雖然自從他的夜盲症暴露後似乎露出了些許真性情,但沒想到這麽不禁逗。

  撫平嘴角,葉長安不在開玩笑,正色道:“我有事要辦,咱們就在這裏分道揚鑣。”

  “啊?”

  還沉浸在尷尬中的吳良一愣,隨即正色道:“你在明敵在暗,這麽多人盯著你,不安全。我……”

  “你會拖累我。”

  話沒說完的吳良被葉長安打斷,又聽到這句堪稱毀滅性打擊的話,氣的心口一梗。

  他要是有氣管炎,這會兒肯定斷氣了。

  葉長安站起身,將方才的地圖塞進吳良手裏:“這份地圖才是真的,你若是遇到葉麟和簡言,也告訴他們一聲,他們手裏那份地圖不要用了。”

  說完,轉身利落的走人。

  “等等!”

  “葉長安,你站住!”

  然而等這吳·半瞎子·良,摸出手電筒,按下開關後,葉長安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了。

  “!!!”

  吳良握緊手裏的地圖。

  他第無數次痛恨自己的夜盲症,更痛恨那個讓他變成這般模樣的人。

  ……

  距離小木屋不到五百米距離的高地。

  男人目送著葉長安遠去的同時,丹鳳眼中凝聚著一股濃重的殺氣。

  他忽然伸手扭斷了身旁人手下的手腕,手下還未慘叫出聲,脖子已經被掐住。

  蘇祁聲色俱厲:“誰讓你傷她的?”

  “抱歉,少爺!”

  男子疼的臉色煞白,不敢有絲毫怨言,亦不敢掙紮,即使胸腔的呼吸越來越少。

  “哥你息怒!子彈無眼,不能全怪他!葉長安那麽聰明,若是不做的像一點,隻怕也會懷疑。”身旁頭發染成奶奶灰的青年,急忙勸道。

  眼瞧著他哥雖然不言不語,但好歹手上的動作也停了,連忙再接再厲轉移話題:“倒是傅曉曉,人已經帶過來,就是不知道告訴了葉長安多少。”

  男人鬆開手,手下劫後餘生,低垂著頭安靜的退到一旁。

  傅曉曉像一條死狗一般在地上被人拖過來,深入骨髓的劇痛強迫她清醒過來。

  睜開眼睛,當她看清眼前的人時,眼中爆發出巨大的恨意,伸手抓住男人的褲腿:“蘇……蘇祁!是你……你傷我,為什麽……”他們不是盟友嗎?

  蘇祁好看的丹鳳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好好一個人,結巴就算了,怎麽跟中風了一樣,五官扭成一團,醜出天際。

  隨即眼中爆發出濃濃的笑意。

  長安折磨人的手段越發精進了!

  他扯回褲腿,嫌棄的恨不得把傅曉曉碰過的布料割掉。

  “我是在救你,否則長安有的是辦法讓你說出來。”提到‘長安’二字,蘇祁眼中的戾氣都消失了不少。

  蘇祁退後半步,蹲下來:“你都跟長安說了什麽?”

  語氣平緩,堪稱溫柔。

  卻讓傅曉曉頭皮發麻,這才是真正的瘋子!

  傅曉曉眼神真誠:“我什麽……什麽都沒說,我發誓!”

  她艱難往前爬,其實半厘米都沒挪動,“救……救我,我好疼!”

  “怎麽會疼?”蘇祁眉頭都皺成一團,十分困擾:“不聽話的人,不應該怕疼的。你背著我擅自做主暗殺長安,三番兩次險些害她喪命,想必已經做好了必死的覺悟。”

  “我……我們,約定!”

  傅曉曉越著急,越說不出話來。

  心頭簡直恨透了葉長安,那個賤人害她成了結巴!

  高高在上的公主成了結巴!!

  一旁的奶奶灰,就是張曉飛‘呸’了一聲:“我看你是蝙蝠身上插羽毛,忘了自己是個什麽鳥了。你也配跟我哥有約定?沒有一點自知之明。”

  “行了。”

  蘇祁不耐煩了:“處理好之後,還回去。”

  “啊,還哪兒啊?”

  張曉飛抬頭,頭上新染的奶奶灰隨風飄揚。

  蘇祁斜斜看了他一眼,眼神不善:“從哪兒來就送回哪兒去。”

  張曉飛瞬間get:“好的,哥,明白了!”

  “不!不能……”

  地上的傅曉曉滿眼絕望,被旁邊的兩個大漢拖走。

  奈何嘴巴不如從前利索,心裏問候了葉長安和蘇祁祖宗千萬遍,到嘴邊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蘇祁收回目光,遠眺葉長安離開的方向:“查到是誰指使傅曉曉了嗎?”

  “還沒有,對方很謹慎,所有能關聯上的人事物用的都是假的。”張曉飛有些頹廢,奶奶灰都耷拉下來了。

  蘇祁沒說話。

  身後的人自然不敢催促。

  寂靜中,蘇祁突然開口叫了張曉飛的名字。

  連名帶姓的叫。

  張曉飛渾身皮一緊:“哥,您吩咐。”

  “去查查……”

  夜風忽至。

  蘇祁的話隨風輕聲飄進張曉飛耳裏。

  聽到人名,張曉飛瞳孔微縮,身上的吊兒郎當一收。

  “是,哥。”

  “等等。”蘇祁叫住張曉飛,懶懶用下巴指了指不遠處的小木屋:“把那裏燒了。”

  “是,我這就去安排。”

  張曉飛正要離開時,下屬突然過來耳語了幾句。

  “哥,來不及了,靳九爺來了。”

  蘇祁慵懶的神色忽然變得精神,“嘖,那就留給他!你說那裏麵的血能不能把他氣出病來?”

  張曉飛:“額……那位不是本來就有病麽?”

  “也是。”

  蘇祁幸災樂禍,“氣死了最好。”

  “對了!那個女人以靳九淵的名義送回去,辦的幹淨點。”

  張曉飛噤若寒蟬:最毒不過婦人心,最狠不過他哥蘇祁!

  不過人算不如天算。

  蘇祁一行人沒走多久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靳九淵陰沉著臉,眸光暗芒閃爍:“蘇祁,你來白蛉山做什麽?”

  “你……你們不是……怎麽會在這裏?”

  張曉飛驚的張大了嘴,剛剛不是才收到消息對方朝著木屋方向去了麽,怎麽會突然繞到他們前麵,截了他們的路。

  蘇祁麵上表情不變,甚至嘴角揚起的弧度更甚,目光看向靳九淵,卻回答的是張曉飛的話。

  “這可是靳九爺,若一直被人牽著鼻子走,他也不是靳九淵了。”

  “蘇祁!”靳九淵厲喝:“我再問你一次,你來白蛉山做什麽?”

  蘇祁似笑非笑:“你為什麽在這裏,我就為什麽。”

  “是嗎?”

  靳九淵掃了眼對方手下手中的槍,抬腳上前行至蘇祁麵前,一記重拳打在蘇祁臉上。

  “哥!”

  張曉飛一驚,飛身上前,可他速度不及秦峰半分,剛剛邁步,就被秦峰的槍頂著腦袋。

  “小白毛,被亂動,當心我的槍走火。”

  雙方因這一拳形勢焦灼。

  黑洞洞的槍口指向靳九淵,他的目光卻始終森冷的盯著蘇祁。

  “你對長安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