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那多涼拌擺擺手，苦笑道：“刷牙洗臉洗衣服，咱自然是按照漢人的習俗用水洗了。羊屎蛋和與羊屎蛋有關聯的一切物品咱也是連碰都不碰一下了。羅馬人起初還很好奇，後來也就把我當做玩笑說說罷了。至於尿液，這個咱還是要尊重羅馬人的傳統美德，一泡尿一枚銀幣的買賣還是很劃算的！”多涼拌說到這裏，忍不住嘿嘿嘿嘿的笑。眾人聞聽都一起點頭，說先生做的好買賣。

  “但是！但是！對我來說最最最最惡心的就是上廁所，那家夥，臭不可聞就不說了，關鍵是上茅廁有生命危險！羅馬城裏的茅廁經常爆炸，有的人正在拉屎，突然一聲巨響，糞便爆炸，等硝煙散去，人已經四分五裂散落在了屎糞堆裏。這事不是一次兩次，光我親眼所見就遇到……”多涼拌掰指頭數數，胡謅，“四年，不下二十回！”

  “先生，為什麽？如廁怎麽會爆炸？”幾個紈絝小心的問。

  “太髒！沒有人清理，裏麵的沼氣遇熱或者明火就會發生爆炸！”多涼拌解釋。眾人恍然。

  “如了一次羅馬人的茅廁，我就再不敢去了。如此一來，內急怎麽辦？假如不是太急就忍一忍，尋個樹林子解決了，實在太急，就尋個背人處，可是那邊還有法規，不能隨地大便，被罰了幾次款後，就拿賣尿的錢買兩個草袋子裝在隨身的褡褳裏，遇急了，就方便在草袋裏。”眾紈絝聞聽，都誇多涼拌機智。

  “四年來，尋遍羅馬城大街小巷，凡是遇到的雜貨鋪，首飾店，我都進去過，跟店主攀談，都說沒有見過我說的物件。其實師傅當年也是有線索的，他遇到個胡商，叫特別靠譜。那個特別靠譜說他在羅馬城裏見到過，師傅當時仔細詢問了，似乎與武穆遺書上說的有幾分相似。便給了那特別靠譜一百金，讓他去羅馬城裏打探，有了確切消息就讓人送信。最後師傅收到消息，卻在中途病故～”說到此，多涼拌又是連聲長歎，長歎息以掩涕兮……眾人也都跟著哀歎，又勸解一番。

  “其實那個特別靠譜乃是假名，真人名字叫白燈無煙，本是羅馬城裏一頑劣，騙取我師傅的信任，將我師傅騙到羅馬，意圖謀財害命。不想我師傅故去，換了我到了羅馬，他尋不到我，我也找不著他，就這樣錯過了四年。四年裏他尋的好些小打手見無利可圖，便都離他而去，更何況他為了聚集人手，借了猶太人的高利貸，四年來還不起錢，被債主奪了所有家產，跌了三跌，折了腰，丟在街尾讓他自生自滅。”

  “那一日，我帶著在羅馬城裏雇的向導鋪司機，老頭是個斯拉夫人，快七十了，家裏養了熊，也是個豪俠似的人物，早幾年還幫了個叫徐麗雅的胡胡打了一架。”

  “倆人正在偏僻小街閑逛，就遇見這個白燈無煙，他看出我是東方人，哭著喊著叫喊：“尊敬的賽裏絲人，天神保佑的賽裏絲人，仁慈的賽裏絲人，求你幫幫我這個可憐人，隻要您能給我一杯熱人尿，再加兩顆羊屎蛋，那您就一定能夠得到這世界上最神奇的寶物！啊那個門！芝麻今天一定開門！”然後就撲上前，抱住了我的腳。”

  “賽裏絲人。是羅馬那邊蠻夷對咱華夏人的尊稱。因為這世界上最華美的絲綢就是咱華夏出產的！”眾人聽涼拌一解釋，都紛紛點頭。

  “我當時見他實在可憐，就慈悲為懷的解開了褲腰帶……”說到此，圍著的眾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哎呀媽呀，不行了，先生太不文雅了！撒尿就撒尿，這是要往那個白燈無煙的嘴裏尿不成？一個個眼裏都冒出星星。

  “那是肯定的！先生剛才不是說了嗎？羅馬那邊人尿很值錢。他家皇帝都說錢不臭！”紈絝們都讚同，說先生做的絕對有道理！

  “但是，旁邊的向導鋪司機攔住了我，說這個白燈無煙不是個好東西，糾結了一幫打手要奪好多中東人的財富。如今事敗了，就在這大街上乞討。徐麗雅，李碧雅，腮耳薇雅，都吃過他的虧。先生，您是高貴的賽裏絲人。不要理他，我家最近比較緊，您的尿液我特別喜歡，我家也有不少好東西，咱倆做買賣，保證買賣公平童叟無欺。”

  “斯拉夫人鋪司機說的話立馬惹怒了白燈無煙，指著鋪司機的鼻子罵：“拉倒吧！你就是個殺手！我知道的！你現在是窮了，你以前也是為非作歹的！咱倆烏鴉落在豬身上，誰也表說誰黑！”然後又可憐巴巴的央求：“尊敬的賽裏絲人，仁慈的賽裏絲人，我知道一件神奇的寶貝，據說是從你們東方流傳過來的，你想不想知道，我帶您去，隻要您能給我一杯熱人尿。羊屎蛋太珍貴，不是我這樣下賤人可以享用的。’”眾人聞聽羊屎蛋太貴，一個個都放聲大笑。

  “我聽到他說起東方寶物，心裏一動，麵上卻不動聲色，甩了他的糾纏，領著鋪司機去了。過了幾天，趁鋪老頭不在，就獨自一人又去了那個偏僻小街。”

  “白燈無煙見我又來尋他，歡喜非常，當下就讓我雇了輛馬車帶我去找尋藏寶之處。這白燈無煙怕我知道那藏寶之地，指點那趕車的繞了不知道多少圈，七拐八繞，別說人，馬都快暈了。走了能有倆時辰，終於到了另一處偏僻的小巷。裏麵住了三五戶人家，其中一家開了個小雜貨店。”

  “白燈無煙叫馬車停下，讓我扶他下車。等我下了車，四下打量一番，有點兒暈，這不就是羅馬城北，離我租住的地方隔了兩條街。當時我也不說破，扶著白燈無煙就進了雜貨店。”

  “雜貨店很小，堆的雜貨卻是滿滿當當。時不時地有顧客臨門，生意看來還不錯。”

  “那店裏一共父子三人，一個老頭也已經八十多歲。兩個兒子也有四五十，看見我這個東方塞裏絲人，知道是來了大買賣。當即就關了鋪麵，一杯熱人尿端上來，差點沒把我惡心死！”眾人聞聽，更是樂的沒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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