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未婚妻?
作者:然非      更新:2021-11-05 14:54      字數:1878
  他對著管家吩咐道,管家立刻把顧惜朝給帶了過來,當傅榕笙看到被綁住的顧惜朝時,眉頭緊蹙,原本平靜的臉上寒氣浮動。

  “傅先生,顧惜朝冒犯了您,做出這種敗壞家風的事,實在是我們顧家的恥辱。現在我已經把她逐出顧家,全權交由傅先生處置,您……”

  顧玉森雖肚子裏沒幾兩墨,察言觀色的本事倒是一流。

  抬頭看向傅榕笙的臉色時,驚覺不對勁,連忙噤聲。

  “傅先生,我是真不知道這不肖子孫會做出這種事,如果我知道的話,哪怕打死她,也一定不會讓她冒犯您。請傅先生千萬不要遷怒顧家!”

  他趕緊撇清責任,可是傅榕笙身上的寒氣卻更濃了,他轉過頭看著顧玉森,冷冷開口:“你說惜朝是你們顧家的恥辱?”

  “當然,她做出這種無恥的事……”

  顧玉森說話的嗓音開始顫抖,他怎麽覺得他越解釋,傅榕笙就越生氣?

  顧琳在一旁偷偷打量傅榕笙的臉色,她心中莫名有些不好的預感。

  應該是她的錯覺吧,不是傳言傅榕笙對女人沒興趣麽?

  “你說我的未婚妻是你們顧家的恥辱?”

  傅榕笙一雙冷眸看著顧玉森,語氣平靜無波,可偏偏就是這樣的語氣,說出的話卻讓顧玉森膽寒。

  未……未婚妻?

  他居然說顧惜朝是他傅榕笙的未婚妻!

  顧玉森感覺自己雙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這種好事怎麽會落到顧惜朝的身上!

  他想起自己剛剛為了撇清關係說的話、做的事,背後冷汗浸透了衣服,朝著顧惜朝看了過去。示意這個孫女開口幫他求情,目光落在她嘴裏塞著的布塊上,隻覺得頭暈目眩。

  自己這是都做了些什麽!

  顧琳眼中露出驚駭之色,穩不住的後退半步。

  她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傅榕笙要娶顧惜朝?

  這簡直是天大的新聞,也是天大的噩耗!

  她抱著最後一絲殘存的僥幸和幻想,忍不住走到傅榕笙身邊,不可置信道:“傅先生,您是不是開玩笑?”

  “你覺得我在開玩笑?”

  傅榕笙抬頭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顧琳,她便感覺自己就像是如芒刺在背,周遭的空氣都變得稀薄,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傅先生怎麽會開玩笑呢……”

  顧琳喃喃道,依舊是沒能接受這個事實。

  顧惜朝站在那一臉平靜,仿佛這些事與她無關一般,隻冷眼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她開始覺得,傅榕笙要娶她這件事,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可怕。

  畢竟傅榕笙的身份對目前的自己而言,就像是一張萬能免死金牌,能夠幫助她完成很多事。

  甚至,她已經開始想著她下一步的計劃了。

  此刻顧玉森終於反應過來,慌亂的指揮著家仆:“老劉還不快點把二小姐身上的繩子鬆開!我隻是讓你看著二小姐,你怎麽把人給綁上了?她可是我最愛的孫女,你這麽對她,是不是不想在顧家呆了!”

  顧玉森雖然年紀大了,但是這腦子轉的倒是挺快,把所有事都推到老劉身上。

  他最愛的孫女?

  顧惜朝的眼中閃過一絲譏諷,如果是最愛的孫女,最會察言觀色的管家會有膽子如此對待自己?

  老劉不敢開口,隻能默默上前幫顧惜朝把身上的繩子解開。

  顧惜朝的雙手終於得到了自由,她將嘴裏的布條取出。

  顧玉森生怕她戳穿自己的謊話,急忙趕在她前頭開口:“惜朝,你怎麽不早跟家裏說你和傅先生在一起的事呢?你這丫頭,在自家人麵前還害羞。以後好好跟著傅先生,謹言慎行,別說不該說的惹傅先生不快。”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顧玉森更是加重了語氣。

  顧惜朝低著頭輕笑出聲,他這是擔心她向傅榕笙告狀呢!

  倘若她不是重生在顧家,還需要借著顧家身份做點事,要按著從前在蘇家時的脾氣,顧玉森這種見風使舵行事衝動的,早死了八百回了。

  “知道了,爺爺。”

  顧惜朝此刻又恢複了之前怯生生的模樣,眼眶微紅,似乎還有點委屈。

  看著她這般順從,顧玉森心裏倒是對顧惜朝沒之前那樣厭惡了。

  畢竟入了傅榕笙的眼,又軟弱聽話,以後再吹吹枕邊風,那位手裏漏出來的,都能讓顧家更進一步了。

  但她手裏畢竟握著自己的把柄,要是哪天傅榕笙玩膩了嘛……

  顧玉森眼中閃過一絲狠色,到時候就別怪他這個爺爺無情了。

  “嗯,那你就好好陪著傅先生。”

  他鬆了口氣,交待完顧惜朝後,看著一旁發著愣的顧琳:“你妹妹和傅先生相處,你在這裏礙什麽事?還不趕緊上去!”

  如果不是顧琳挑唆,他也不會把顧惜朝給綁起來。

  幸好剛才那一拐杖沒打下去,否則傅榕笙要是看見了,怕是不好交代,他雷霆震怒的話……

  顧玉森不敢想。

  “爺爺。”

  顧琳很是委屈,

  但她也不敢再多言,畢竟當著傅榕笙的麵,顧惜朝沒有揭穿自己已經是萬幸了。

  她壓根想不到事情突然間會變成這個模樣。

  明明顧惜朝都要被趕出家門了,怎麽就會遇到被傅榕笙看上的好事!

  那可是傅榕笙啊,怪不得當時顧惜朝退婚那麽幹脆利落。

  宋夫人怎麽比得過傅家主母?這簡直是雲泥之別。

  她幾乎可以想象的到,以後她怕是永遠都要被顧惜朝壓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