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4 驚得煙袋鍋子都掉了
作者:無名指的束縛      更新:2021-11-05 13:38      字數:2109
  第二天,薛承的折子遞上去之後,的確引起了陳瑜白的重視,很快就差人來將他叫過去詳細詢問。

  夏月初留在家裏原本還在掛牽阿芙蓉膏的事兒,但是薛承前腳剛走,廖老爺子就帶著夏瑞軒來了。

  老爺子進門看到夏月初便道:“夏丫頭,雖然我說認幹親的事兒都由我張羅,但你是不是也太撒手了?”

  夏月初這兩天腦子裏都是阿芙蓉膏的事兒,見到廖老爺子才想起年前還有認幹親這麽一檔子事兒,趕緊笑著迎上去道:“我這不是想著,有瑞軒在您跟前兒,您有什麽事兒指使他就是了,我倆是親姐弟,用誰不是都一樣麽!”

  夏瑞軒在廖老爺子身後朝自家姐姐翻了個白眼。

  廖老爺子護著徒弟道:“你以為呢,最近跑腿兒的差事,可不都是瑞軒做的麽!可就算再是親姐弟,也不能他替你去拜幹親吧?你好歹也得了解一下流程,知道當天自己該幹什麽吧?”

  “那是那是!”夏月初殷勤地扶著老爺子進屋坐下,然後回頭看夏瑞軒,希望能得到點兒提示。

  但是夏瑞軒一雙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看她。

  夏月初隻得滿臉堆笑地問廖老:“日子都定下來了是吧?”

  廖老爺子斜眼看她,冷哼一聲道:“你但凡差個人去過問一句,也不至於到現在連正日子都不知道。”

  夏月初沒法子,隻能訴苦道:“老爺子,您是不知道,我剛接手薛府的事兒,上上下下那麽多人,那麽多事兒,忙得我一個頭有兩個大。

  “如今眼瞅著又要過年,莊子上陸陸續續來人送東西,都要核對賬目入庫。朝中諸位大人家裏也要送年禮,關係遠了近了,禮薄了厚了的,我都得從頭學起來,您就當心疼心疼我,就別訓我了行麽?”

  廖老爺子其實也不是真生氣,此時聽到夏月初訴苦,心又立刻偏到她身上了。

  “薛承那小子又瞎忙什麽呢?怎麽也不知道幫著點兒你?”

  “他衙門裏有事兒,家裏這些事兒就不麻煩他了。”夏月初親手給廖老倒了一杯茶,“我勉強撐上幾個月,等開春之後,母親帶著崇兒從東海府回來就好了,到時候就有人教我怎麽做,凡事也有人可以商量了。”

  “這倒是。”廖老爺子捧著茶碗,點頭道,“薛老夫人當初在京中的口碑極好,為人正直又隨和,你們婆媳肯定能處得極好的。”

  喝了茶,又聊了會兒閑話,廖老爺子放下茶碗道:“行了,我也不跟你逗悶子了,找人算過日子了,定了臘月二十,趕在小年兒之前趕緊把事兒都張羅完事兒,也好踏踏實實地過年。”

  “那我當天都需要做什麽?”夏月初忙問,“您就當心疼閨女了,就告訴了我吧!”

  “師父早就給你準備好了。”夏瑞軒從懷裏掏出一個折子遞給夏月初道,“當天要來的人還挺多,你記得叫上姐夫一起去,爹娘到時候有我照應,你什麽都不用操心。”

  夏月初接過折子,順手拍了弟弟一巴掌道:“準備好了還不早點拿出來,還陪著老爺子耍我玩兒是吧?”

  “嘿,那我不給你了。”夏瑞軒作勢要把折子搶回來。

  夏月初也顧不得看,趕緊把折子揣進懷裏,抬腳在弟弟屁股上踹了一腳道:“好幾天沒過來了,走前記得去爹娘那邊看看,娘昨個兒還念叨你呢!”

  “行,那你陪我師父說說話,我去去就回。”夏瑞軒借著姐姐這一腳,直接就跑出去了。

  “老大不小的了,還是這樣一副不穩重的樣子。”夏月初嫌棄道,“比不上阿樺的一半!”

  “沒辦法,有個不穩重的姐姐,弟弟能穩重到哪裏去!”廖老爺子見不急著走了,重新捧起茶碗,小口呷起來。

  夏家老兩口住在薛府的東跨院裏,夏瑞軒剛進屋,就聽到平安歡快的笑聲。

  “呦,這是玩兒什麽呢?”夏瑞軒進屋,湊到平安身邊看。

  “小叔!”屋裏地龍燒得本來就旺,小孩子火力又壯,平安笑得滿臉通紅,手裏還抓著一串銅環,“我爹笨死了,怎麽都學不會拆九連環。”

  夏瑞鬆坐在一旁,滿臉慈愛地看著兒子,他哪裏是不會拆九連環,不過是哄兒子高興罷了。

  夏瑞軒沒有拆穿哥哥,伸手捧著平安的小臉揉搓了兩下,道:“可不是麽,你爹笨著呢,從小玩遊戲就輸給我。”

  他說完就不管這爺倆了,徑直往內間去。

  夏家老兩口果然都在屋裏,夏洪慶偏身坐在榻邊上,嘴裏叼著煙袋鍋子,卻沒有點煙,怕熏了這剛糊了白紙的屋子。

  吳氏盤腿坐在靠近窗邊光線最好的地方,手裏永遠都是做不完的針線活。

  “爹,娘。”夏瑞軒進屋先打了個招呼。

  “阿軒,你今日怎麽得空回來了?”吳氏看到兒子立刻拎起手裏正在做的衣裳,衝他招手道,“你來得正好,過來我比一比,看合不合身。”

  “娘,我不是說了,我的衣裳夠穿,師父每季都叫人給我做新衣裳,阿姐也經常送衣裳鞋帽給我,穿都穿不過來,您沒事做就多歇歇,針線活做多了累眼睛。”夏瑞軒嘴上這麽說,人已經走到榻邊了。

  “我這不是閑不住麽!”吳氏一邊拎著衣裳比量大小,一邊問,“你今個兒怎麽得空回來了?”

  “師父來找阿姐,我自然就跟著回來了。”夏瑞軒把吳氏做了一半的坎肩套上,轉了兩圈給她看,嘴裏跟抹了蜜似的,“還是娘做的衣裳穿著舒服,比外頭那些成衣鋪做得好多了。”

  “行了,你那張嘴啊!”吳氏聽得心裏歡喜,嘴上卻還是嗔怪兒子,“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以後該多學學阿樺的穩重,知道不?”

  夏洪慶沒耐心聽母子倆磨嘰,抬頭道:“行了,看也都看見了,我們在你姐這兒什麽都好,你好生跟著廖老學本事就得了,沒事不用總過來。”

  “爹,我過來還真是有事兒。”夏瑞軒道,“我姐拜幹親的日子定在臘月二十了,我得跟你倆說說當天的流程,到時候京中要有許多人去觀禮,咱可不能出問題。”

  “啥?臘月二十?那不就是三天後了麽?”夏洪慶驚得嘴裏的煙袋鍋子都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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