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6 意外揭開的身世之謎
作者:無名指的束縛      更新:2021-11-05 13:38      字數:2015
  封七想了半晌,最後沒有去找夏月初,而是單獨找了薛承,將事情一五一十告知給他。

  “我會給東海府那邊寫信,叫他們多加注意的。”薛承對此並不十分意外,蔣昕延原本就是條瘋狗,隻是如今越發變本加厲罷了。

  事情說完之後,薛承又將封七叫住道:“有些事想找你說,原想等過完臘八再找你,沒想到你今日過來了。”

  封七聞言重新坐下,笑問:“什麽事兒啊,怎麽還這麽嚴肅?”

  他忍不住在腦子裏過了一遍,自己這兩年安安分分地給夏月初做掌櫃,完全沒有出去惹事闖禍,怎麽想也不該跟自己有關才對。

  隻聽薛承道:“還記得當初咱們相識的時候,你是怎麽受的傷麽?”

  封七聞言一個激靈,差點兒從凳子上跳起來。

  他當然記得,當初他被人追殺,差點兒就沒了性命,後來是被薛承和夏月初救了。

  他從小學了一身頗俊的功夫,一直頗為自得,也沒遇到過比自己高出太多的人。

  所以當時被那兩個人追殺,被壓製得毫無反抗之力的時候,他還是第一次體會到那種瀕死的感覺。

  好在他水底功夫好,勉強逃出生天,但是那種瀕死的恐懼卻早就烙印在心底。

  想到之前在東海府的時候,自己就曾在初味軒遇到過那兩個人,心裏又是一緊,喉嚨幹澀好像拉不開似的,聲音沙啞地道:“那兩個人又找上門來了是麽?那我……”

  封七剛想說,那自己會悄悄離開,不會牽連到其他人的。

  誰知薛承話鋒一轉卻道:“我之前去送吐蕃王,路上曾經遇襲,這件事你應該知道吧?”

  吐蕃王遇襲之事,皇上下了封口令,如今都還在瞞著,京中也隻有少量的人知情。

  但是薛承是受了傷回來的,傷得還不輕,封七自然是知道這件事兒的。

  見封七點頭,薛承麵色依舊嚴肅道:“我回京之後便一直在審問被抓回來的人,也派人在多方核實他們交代的事情。”

  封七越聽越迷糊,這都是薛承公事上的事兒,跟自己又有什麽關係?跟那兩個殺手又有什麽關係?

  “你可知道我身上的傷,是誰幹的麽?”

  封七聞言渾身一震,抬頭看向薛承:“是那兩個人?他們傷的你?”

  薛承點點頭道:“你放心吧,這次兩個人都被抓了。其中一個人因為早些年中過毒,身體一直不好。鄒泓用藥幫他清除了一部分殘毒,另一個就把該說不該說的都交代了。”

  “其中就包括去暗殺我的事情?”封七的聲音隱隱有些顫抖。

  他已經有段時間沒有想起以前這些事兒了,此時突然被薛承翻出來,瞬間覺得遍體生寒,胸口憋悶,頭也一陣陣發昏,仿佛又重新置身於那日冰冷刺骨的江水中……

  “他、他們說了為何要殺我麽?”封七聲音顫抖地問,“後來明知道我沒有死,為何又不下手了?”

  薛承聞言歎了口氣,起身用力拍拍封七的肩膀道:“這件事對你來說,其實算得上是無妄之災,一切都是與你的身份有關。”

  封七聞言冷笑一聲道:“我什麽身份?因為在毒月毒日出生,所以被父母拋棄的身份?”

  “你的祖輩其實是已故趙熹太子的舊臣,曾得過趙熹太子的恩惠,所以在其遇害之後,你的家族一直都在追查凶手的線索,為此賠上了全家數口的性命也在所不辭。最後隻剩下你的父母。

  “當時他們可能是追查到了什麽關鍵線索,所以一直被人追殺。當時你母親剛剛生下你,本就不便行走,為了讓你能保住性命,最終下定決心才將你丟棄,你父母引開追兵,給你留下了一線生機。

  “你之所以會被追殺,也是因為這件事。當年的幕後黑手懷疑你父母把證據留在你的身上,所以才雇人去查你,甚至雇人去暗殺你。”

  封七聽得瞠目結舌,抬手指著自己問:“你是說我?我不是因為生辰不好才被父母拋棄?而且我家以前是跟著太子混的?”

  今日的信息量實在太大,封七一時間都有些接受無能,腦袋裏麵亂糟糟的。

  不過他的神色很快又凝重起來,仔細回想著什麽道:“若這樣說,其實我手裏還真有一份東西,聽我義父說,那東西原是縫在包我的繈褓裏的,被他偷偷瞞下了,隻在我長大後告訴我了。”

  “是什麽東西?”薛承立刻追問道,“這件事很有可能跟當年趙熹太子一案有關,說不定裏麵真有證據,若是能夠因為破解趙熹太子案,你的家人也不算白白丟了性命。”

  封七卻搖頭道:“你們拿到也沒用的,就是一方錦帕,上麵寫了一些橫豎都連不上的字,這些年我都不知看過幾百遍了,早就倒背如流,但是又有什麽用?人都死了那麽多年了,難道還能挖出來問問他們寫的是什麽意思麽?”

  薛承卻猛然起身,走到桌邊鋪開紙張道:“你把錦帕上的所有內容,連位置都不要變,原封不動地寫出來。”

  見封七麵露不解,薛承又道:“那是密文,趙熹太子府裏傳遞消息,自然有一套屬於自己的加密方式。這些東西,放在當時是重中之重的機密,誰若泄露都是要砍頭的。但是趙熹太子遇害後,景宗命人徹查此事,太子府內部密文的破解方法自然也就被記錄在案,如今都是有據可查的了。”

  封七聞言神色複雜,起身走到桌邊,伸手提筆,卻覺得筆似乎有千斤重。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定了定神,將注意力集中到紙麵上,將早已爛熟於心的字一個個落在紙麵上。

  待他寫完,薛承也顧不得今日是臘八了,一邊叫人速速備馬,一邊心急地吹著紙上的墨跡。

  封七一時間卻不知自己該做什麽才好,突如其來的身世之謎和被害真相,讓他有些茫然,未跟薛承道別就神色恍惚地走出門去,沿著夾道漫無目的地亂走。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