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6 你是因為太惦念我
作者:無名指的束縛      更新:2021-11-05 13:36      字數:2026
  1096

  好在接下來的一路都很順利,薛承原本有些擔心的紮拉欽也十分安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吐蕃王警告過,所以一路上都老老實實的,非但沒有來找事兒,甚至可以說是躲著薛承走,兩個人幾乎就沒打過照麵。

  將吐蕃王一行人平安地送到護衛隊的駐紮地,完成交接之後,薛承就帶人連夜趕路回了京城。

  原定大概臘月初六能到家,這次因為遇襲,反倒加快了速度,臘月初二一大早便進城了。

  秦錚帶隊將捉到的人押解回衙門分關收押,薛承借著自己有傷在身,幹脆連回去點卯都沒去,進城就直接回了廖府。

  這會兒天將將亮,夏月初還在夢裏,聞到熟悉的氣息,身體就已經習慣成自然地翻入薛承懷裏。

  薛承伸手摟住懷裏人的腰身,卻不由地皺了皺眉頭,怎麽覺得好像又瘦了?

  夏月初又睡了一個時辰,才到了每天起床的時候。

  二傻已經急得在外麵嗷嗚嗷嗚地叫,拚命把腦袋貼在地上,好像自己能從門縫下麵鑽進來似的。

  夏月初這才迷迷糊糊地轉醒,剛想抬手揉揉眼睛,卻發現自己被人箍住,嚇了一跳,就聽頭頂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醒了?”

  “承哥?”夏月初睡眼朦朧地抬頭,看到滿臉胡茬的薛承,“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比預計的提前了這麽久?”

  “剛到家沒一會兒。”薛承的聲音裏滿是倦意,緊了緊胳膊道,“再陪我躺一會兒。”

  他話音剛落,外麵就傳來傻狗撓門的聲音。

  夏月初忍不住噗嗤一笑,翻身起來,披好衣裳道:“我先出去遛遛狗,回來再陪你躺著。”

  薛承外在炕上懶得起身,扭頭看著夏月初下地穿衣,越發確定自己之前的感覺,眯眼問:“你是不是比我走前瘦了?”

  “瘦什麽啊,最近天冷,天天在家吃了睡睡了吃的,店裏都沒去幾次,不胖就不錯了,怎麽還能瘦呢!”夏月初這話說得倒是挺溜,但是心不心虛就隻有自己知道了。

  她出去遛完狗回來,拿著順便去後廚順回來的吃的,重新脫了外衣外褲,鑽回被窩裏,跟薛承一起吃了點東西填肚子,然後兩個人就偎在一起,不用說話都覺得很滿足。

  一個人睡了十幾天,如今終於又回到熟悉的懷抱裏,夏月初不一會兒就又睡著了。

  聽著懷裏漸漸平穩的呼吸聲,薛承也終於跟著睡熟了。

  一個多時辰之後,夏月初是被薛承在自己身上亂摸的手給弄醒的。

  “大白天的,幹什麽呢!”夏月初還沒徹底醒過來,說話還帶著濃重的鼻音,聽起來像是撒嬌。

  薛承湊近她耳邊問:“老實交代,我走之後是不是病了?腰也瘦了,手腕都細了,之前我好不容易養出來的那點兒肉,又都不見了。”

  “胡說什麽,你以為是養豬呢?”夏月初想要翻身,卻根本無法掙脫薛承的胳膊,又被他摸得直癢,語氣裏忍不住就帶了笑意,“別鬧了,就是前些天染了風寒,吃了兩劑藥就好了,哪裏就能瘦那麽多。”

  薛承在她後腰上捏了一把道:“你不說實話是吧,回頭我去問瑞禾。”

  “我說的就是實話,就是阿樺跟靳鈺凡比試那天,估計是上午一直在外麵坐著,吹風著涼了。阿樺贏了之後大家高興,回家之後又一起喝了幾杯,晚上就有點著涼,吃了兩天藥就沒事兒了。”夏月初說完,不想讓薛承嘮叨自己,便湊上去親親他的下巴討好道,“我晚上多喝了兩杯,自己都記不得了,後來聽瑞禾說,我晚上還喊你名字來著,估計是夢到你了,隻可惜第二天起來之後已經不記得都夢到什麽了。”

  薛承聽了這話,原本在夏月初後背上摩挲的手瞬間僵住不懂了,猶豫片刻問:“我記得廚藝比試是十一月二十?”

  “是啊!其實那天天氣挺好的,我也穿得挺厚,誰知道晚上竟然會發燒……”

  薛承歎了口氣,抬手撫摸著夏月初的頭發,主動坦白道:“那天晚上,我們紮營之後遇襲了,我也受了傷,興許你是因為太惦念我,做了噩夢,才會病了的吧?”

  “受傷了?”夏月初嚇了一跳,“傷著哪裏了?嚴重麽?”

  “傷到肩膀了,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沒事兒。”薛承摟著夏月初,不讓她去查看自己的傷處,“幸好這次聽你的話,把鄒大哥和宋一然帶上,幫了大忙了,傷口也是鄒大哥幫我處理的,比軍中的大夫的手法好多了。”

  “給我看看,不然我生氣了啊!”夏月初堅持要看傷口。

  薛承無奈,隻得脫下一側的上衣,解開綁帶,露出肩頭的傷口給她看了一眼,然後又飛快地穿了回去。

  雖然時間很短,但夏月初一眼就看到傷口上的縫合,這會兒還沒拆線。

  需要縫合的傷口,肯定是很嚴重的。

  薛承以為肯定要被夏月初訓斥,但是等了半天都沒聽到聲響,轉身去看,卻發現她正在默默地掉眼淚。

  “哎呀,怎麽還哭了,不過是小傷,真的沒事兒。”薛承心裏不免有些愧疚,又不敢告訴夏月初自己這是引蛇出洞故意挨了一下,趕緊把人摟回懷裏哄著。

  “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去後廚看看,正好前幾天東海府剛送來一批今年秋天新收的藥材。”

  夏月初起身穿衣服的時候,心裏就已經開始盤算要做什麽菜了。

  薛承從小就排斥喝那些苦藥湯子,有點小病也都是盡量自己扛過去,但是夏月初若是給他熬了,他又不敢不喝,隻得可憐巴巴地看著她道:“我這是皮外傷,用不著吃藥。”

  “誰要給你熬藥了,我又不是大夫。”夏月初穿好衣裳,出門前又回頭道,“你給我乖乖在房裏戴著,今天哪裏都不許去,聽到沒?”

  “我今天早晨進城,衙門都沒回,直接就回來了。”薛承討好地說,“今天本來就是要在家陪你的,我肯定哪兒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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