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2 太任性了
作者:無名指的束縛      更新:2021-11-05 13:26      字數:2012
  兩側排開的人跟著夏月初的話,一起道:“恭迎將軍回府!”

  薛承覺得自己鼻根隱隱有些發酸,上前兩步扶起夏月初,當眾拉著她的手往裏麵走,邊走邊道:“主院和後廚都是按照我的要求翻新過的,我帶你去看看,若是有什麽地方不滿意,再叫他們來改。”

  這次修繕宅院,薛承直接叫人去保定府拉了好幾車玻璃回來,夫妻倆住的主院,給寧氏和薛崇準備的院子還有廚房,全都裝上了玻璃窗,高大明亮,把宮裏派來修繕的人都驚得合不攏嘴。

  薛承拉著夏月初把薛府逛了個遍,先前隻是在牆外描述過的地方,還有這次有過修改的地方,都一一地細說給她聽。

  滿院子的下人們看著,心眼兒不那麽通透的隻覺得自家老爺跟夫人感情真好。

  腦子轉得快的卻已經在心裏謹記,必須要比尊重老爺還要尊重夫人,才是能在薛府做好做長久的關鍵。

  二人今天隻是過來看看,一會兒還要再回廖府。

  其實若依著夏月初,直接叫人收拾東西搬過來也就是了,但無論是廖老還是夏家老兩口都不同意,吳氏還訓了她幾句。

  “姑爺好不容易否極泰來,搬家怎麽能亂來,必須得找人掐算個吉日吉時才行,也好保你們今後過得順順利利、平平安安。”

  夏洪慶在一旁聽得連連點頭。

  廖老爺子更是誇張,道:“要我說,你們就先在我家住著,等把薛夫人和薛崇接回來再一起搬回去豈不更好。”

  夏月初都要給老爺子跪了,雖說薛承已經派人送信回東海府,讓陳銘帶人護送寧氏母子入京,但是東北如今早已天寒地凍,母子倆年前能否成行都不好說,哪有自家房子都能住了還賴在別人家裏不走的道理。

  “我去欽天監托人給算個日子!”薛承在桌下捅了夏月初一下,示意她就不要跟長輩們爭了。

  果然,廖老跟夏家老兩口聽了薛承這話,全都露出滿意的神色。

  夏洪慶趁機教訓女兒道:“你如今是皇上親封的誥命夫人了,不是山溝溝裏的野丫頭了,凡是都要講規矩,不能什麽都由著自個兒的性子!”

  夏月初無奈隻得低頭不吭聲,做出一副自己受教了的模樣,才總算是逃過了夏洪慶的嘮叨。

  回房之後,夏月初往軟塌上一躺,哀歎道:“唉,這哪裏是誥命夫人,簡直就是個緊箍咒,以後幹啥都得循規蹈矩了。”

  薛承聞言湊近低聲道:“你且再忍忍,等咱們搬回家之後,就沒人管你了,你想幹啥都行。”

  “真的?”夏月初剛高興了一瞬,又發現不對,“上頭還有娘在呢,哪兒能沒人管呢!”

  “我家人多是行伍出身,沒文官那麽多臭講究,我娘你不是也見過了,根本沒有那麽多規矩,所以你隻管放心就是了。”

  “真的?”夏月初抬眼去看薛承,“那你呢,會不會嫌棄我不懂官夫人那些規矩?”

  “她們那些不叫規矩,叫矯情。”薛承也上了軟塌,側躺在夏月初身邊,湊近她臉頰親了一口道,“在我心裏,規矩是做人的道理,而不是那些個怎麽吃、怎麽穿、怎麽說話之類的瞎講究。”

  “那你怎麽這麽會說話?”夏月初被他哄得高興了,扭頭主動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我這是天賦異稟,自學成才的。”薛承捏捏夏月初的鼻尖道,“現在雖然不能搬家,不過你可以先帶人把大部分東西搬過去,廚房也可以先布置起來了,吉時吉日的搬家更像是一種形式,買幾種象征性的東西紮上紅綢帶過去,再放幾掛炮竹,請親朋好友吃個飯就是了。”

  夏月初本來都打算起身了,一聽這話頓時又躺回去了,摟住薛承的胳膊道:“別的我興許不懂,但是這個,我保證會做得很好,不會給你丟人的!”

  剛剛聽到薛承最後一句話,夏月初才突然覺得自己今天著實有些任性了。

  誠然,她不相信這些東西,但是薛承是土生土長的古代人,不但有親朋故舊,還有仕途要走,這些方方麵麵都是需要照顧到的。

  難怪夏洪慶和吳氏都說她不懂事。

  “要不,咱們等娘和弟弟回來再搬家?”夏月初撲在薛承身上思考著,“不過那樣的話就不能繼續住在廖老家了,可若是出去租房子,似乎又有些多此一舉……”

  薛承平躺在榻上,雙手交叉枕在腦後,夏月初那點兒體重對他來說根本不叫事兒,他到還挺喜歡看夏月初皺眉噘嘴自我糾結的小模樣。

  自打她收了徒弟,又管著手下這麽多人之後,她人前人後就很少再做出這樣的表情了。

  “你就再撐這幾個月,等娘回京就好了,到時候這些人情往來的事兒,自然就有娘來做,你若是想學就跟著學點兒,不想學就讓瑞禾去學,以後把她帶在身邊提點你就行了,沒必要逼著自己做不喜歡的事兒。”薛承說著輕捏夏月初的鼻尖,“我費勁巴力地建功立業、恢複身份,除了要報仇,也是為了能讓你能做自己喜歡的事兒,給你更大的空間去施展所長,而不是為了讓你受委屈的,明白麽?”

  夏月初被他這番話說得眼圈兒都紅了,把臉貼到薛承的胸前,聽著他的心跳。

  雖然不幸穿越到古代,但是像薛壯這樣理解自己、願意包容和支持自己的男人,即便是在現代都難找。

  從薛承的角度看不到夏月初的表情,抬手摸摸她的臉,卻摸到了些許潮濕。

  “好端端怎麽哭了?”薛壯伸手撐著軟塌坐起來,把夏月初攏在胸前,“被我給感動的?”

  “才不是,我眼裏進灰了。”夏月初扭頭,將另外一邊臉貼上去,順便蹭去剛才不小心湧出的淚水。

  兩個人正抱在一起膩歪著,隻聽外頭有人敲門,緊接著,薑瑞禾的聲音響起道:“薛大哥,月初姐,有客登門,說是寧家的人,要見薛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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