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4調整心情
作者:無名指的束縛      更新:2021-11-05 12:59      字數:2057
  進屋的路上,薛壯衝夏月初和玲花介紹道:“這位是養濟院的郝院長。”

  “我叫郝文浩,養濟院這邊都歸我負責,白天會有幫工來做事,晚上前院就隻有我們兩個人,後院有一個大娘帶著兩個嫂子守夜,照顧孩子們。”郝院長說著又指著在前麵引路的男人道,“他叫麻慶平,他年輕的時候孩子被人偷了,這麽多年也沒找到。人受了刺激,說話也有些不過腦子,但是並不是壞人。他剛才若是說了什麽不合適的話,還望多多見諒。”

  “沒什麽,也是個可憐之人。”夏月初歎了口氣,拉著玲花的手往裏走。

  進屋之後,麻慶平就蹲在房間的角落處,聽著郝院長跟來人說話。

  當他聽到玲花是三歲左右被人從家門口抱走的之後,眼圈兒就開始發紅,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玲花看。

  玲花到底還是小女孩,被他看得有些害怕,往夏月初身邊縮縮身子。

  郝文浩見狀解釋道:“麻哥丟的那個孩子,如今也該是跟玲花差不多年紀了,隻不過他家孩子丟得早,不到一周歲就被人偷走了,對爹娘和家裏,怕是連半點兒影響也不會有了。

  所以他每每看到跟自家兒子年紀相仿的孩子時,就忍不住盯著看個不停。

  不過他沒有壞心,對院裏的孩子也都十分照顧,時間久了你就會喜歡他了,不用害怕。”

  最後這幾句話顯然是對玲花說的。

  玲花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不再繼續緊貼著夏月初。

  薛壯把手裏拎著的包袱放在桌上道:“時候也不早了,這裏是剛給她買的衣裳鞋襪,各種用物,孩子就先放在你這兒了,以後有什麽事多聯係,我們也會經常抽空來看她的。”

  “放心吧,我這裏別的不敢說,但是絕對能保證安全,雖然日子不太富裕,但也是能吃飽穿暖的。”

  夏月初蹲下|身小聲跟玲花道:“你乖乖地在這裏,我忙過這幾日再來看你,若是有什麽不適應的、或是有人欺負你,就跟郝院長說,不要自己悶在心裏不吭聲,若是有急事,也可以到上膳堂去找我們。”

  玲花把夏月初的話牢牢記在心裏,用力點點頭,懂事地說:“我會乖乖聽話的。”

  從養濟院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這邊離上膳堂還有一段距離。

  所以薛壯幹脆在街頭找了輛馬車,直接坐車回家。

  到家之後才跟夏月初大概說了一下郝文浩的事兒。

  正如夏月初所猜測的那樣,郝文浩的確是朝廷的人。

  保定府這邊的養濟院之所以會經常受到捐贈,最開始還是魏國濤特意帶起來的風氣,後來漸漸形成了習慣,富商們每年都會象征性地捐一些錢。

  對他們來說,這些錢本來也不算什麽,做個姿態出來,既能落個好名聲,還變相地討好了魏國濤,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去年的時候,養濟院的老院長生急病過世,這才新派了郝文浩過來。

  郝文浩這人原本就是孤兒,是在京城的育嬰堂被養大的,為人十分溫和耐心,十分勝任這份工作。

  至於郝文浩在保定府的整個兒情報網中究竟扮演了怎樣的角色,薛壯沒說,夏月初便也沒有多問。

  隻不過兩個人洗漱躺下之後,夏月初還是有些輾轉難眠。

  今天出去本來隻是想讓自己散散心,最好能從品嚐小吃中得到一些靈感。

  但是沒想到卻遇到這樣的事情,讓她忍不住想起了前世的小時候。

  父母雙亡之後,村裏也曾經有人建議把她送到孤兒院去。

  但是在那之前,剛好出過一個孤兒院的老師虐待孩子的新聞,所以村裏很多人都擔心她去了會受委屈。

  最後是村長做主,將自己留在了村裏。

  她到現在還清楚記得村長當時說的話:“咱們村裏小一百戶人家,一家省出一口吃的,也足夠這孩子活了,何苦送到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去遭罪。”

  那時候雖然村裏人都不富裕,但是大部分人都對她很好,做了好吃的也惦記著給她端一碗來,時常到了門口還會跟其他來送飯的人撞個正著。

  雖然在村裏也聽到不少閑言碎語,甚至也會被熊孩子們欺負,但是整個童年對於夏月初來說,感受到的溫暖還是更多一些的。

  或者說,她更善於去記住那些溫暖,而選擇遺忘那些傷害。

  等到她長大後有了能力,也曾多次幫村裏修路、建小學、安裝健身設備之類的,就是為了報答當年給過自己溫暖和照顧的人。

  此時想到這些事兒,心裏都還是暖洋洋的。

  隻不過前世她忙於工作,一直都是單身,在師父過世之後,更是又恢複了孤家寡人的狀態,忙碌之後閑下來,難免就會覺得孤單。

  再思及現在,老家有親人,身邊有愛人,今後肯定還會有孩子,這就是老天爺給自己的補償也說不定。

  想到這裏,夏月初原本有些糾結的心情頓時好轉許多。

  雖然瓶頸的問題還沒有得到解決,但是她從前世到今生,無論是父母雙亡一個人艱難生活、還是在事業有成之後突然穿越到鳥不拉屎的古代山村,經曆過這麽多事情,最擅長的,除了廚藝估計就是如何調節心情了。

  怨天尤人是最沒有用的事情,路都是一步步走出來的,隻有繼續往前走,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落腳。

  想到這裏,夏月初便將這段時間困擾自己許久的瓶頸問題拋到腦後去了。

  她又翻了個身剛準備睡覺,腰間突然一緊,整個人就被薛壯從被窩裏勾過去,滾進了他的懷裏。

  “還在想玲花?”薛壯還以為夏月初是在擔心玲花,“你若是真不放心,咱們把她領回來也是可以的。”

  “不是,她在養濟院我很放心。”夏月初搖搖頭,沒有提瓶頸的事兒,隨便找了個借口道,“隻是在想魏府的婚宴還有沒有什麽疏漏的地方,總覺得有些擔心,所以睡不著。”

  薛壯的手此時已經撩開了夏月初的衣襟,偏頭吻上來道:“那咱們就做點讓你力氣再去想七想八的事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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