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9臨近年底
作者:無名指的束縛      更新:2021-11-05 12:53      字數:2128
  使了一招偷龍轉鳳將賬本弄到手之後,薛壯便派人將賬本直接打包送入京城去了。

  送走之前他大概翻看了兩本,尤春榮的賬本全都是用密文寫的,乍一看根本不知道寫的什麽東西。

  薛壯沒工夫在這上頭耗費時間,所謂術業有專攻,這種事兒還是交給專業人士比較好,反正京城那邊若是查到了什麽消息,自然會派人來通知他。

  隨著日子一天一天過去,離著年越來越近了,路上已經開始有人拿著搭配著石楠、冬青的鬆柏枝,紮成小把沿街叫賣。

  外頭管這個叫做送灶柴,這些東西都是用來祭灶用的,也有人留到除夕,說是插在年飯中取個吉兆。

  叫得雖然好聽,但這也不是白給的,雖然不賣,但是得給個紅封免得不吉利,說白了就是上門打秋風。

  上膳堂這麽大的買賣,自然也有不少人登門強行送灶柴,一上午就來了三四撥。

  最後封七買了一束直接倒掛在門口,再有人登門,話都懶得得地多說,直接往牆上一指。

  好在做這種事兒的,多是些鄉下人,年前想要賺點兒零花錢罷了,所以並不敢太過強買強賣,看見人家擺明了家裏有了,便說句吉祥話離開。

  這段時日,江景辰跟周逸秋又偷偷摸摸在樂秋院見過兩次麵。

  薛壯好奇,叫了在樂秋院那邊記錄消息的人來問,聽兩個人說話的意思,雖說是美男計,但周逸秋好像還並未得手。

  而江景辰這人當真是藝高人膽大,他竟然假扮為跟慶王有關係的人,不過並不是直接的關係,而是冒充是慶王手下一員大將之幼子,在蜀地呆膩了,家裏卻又不許他回京城,便跑到保定府來玩上一陣子。

  周逸秋開始隻是貪圖江景辰的美貌,並且發現對方也是同道中人,便打算用錢開路,把人哄到手玩一玩。

  但是沒想到在兩個人僅有的幾次交往中,周逸秋發現,江景辰根本就不缺錢。

  無論是吃喝穿用還是花錢大手大腳的樣子,都不像是那些沒見過世麵的窮小子。

  然而越是這樣,周逸秋就越覺得心癢難耐,更加想把人拐到手了。

  後來發現,江景辰竟然還大手筆地在上膳堂包了個院子。

  而且還不是最小的人字號院,而是地字號裏也數得上號的樂秋院。

  兩個人在樂秋院私會了幾次,周逸秋把江景辰灌醉了之後問了不少事兒,這才知道他竟然是慶王身邊大將江尉明的幼子。

  隻不過周逸秋根本不知道,他所以為的酒後吐真言,不過是江景辰故意設下的圈套罷了。

  周逸秋在凝霜離開之後本來就有些六神無主,江景城的身份對他來說,就好比是個救命稻草,被他抓得死死的。

  但是江景辰隻要一睡醒了,就絕口不提慶王那邊的事兒。

  周逸秋自然也裝傻充愣地假裝不知道,隻不過在對待江景辰的時候更多了幾分體貼和小心,若是真能跟江家小公子處好了交情,以後說不定就能救自己一命。

  江景辰如今在周逸秋的幫助下,在保定府混得如魚得水,他也不急著去接觸周逸秋的秘密,一天天隻顧著吃喝玩樂。

  薛壯最近也沒有太多事情,皇上那邊已經確認長公主與慶王有瓜葛,根據陳瑜白的來信中寫的,皇上很是傷心,他自從登基一來,對這位嫡姐一直尊重有加,過年過節都有賞賜,從未虧待。

  長公主表麵也是掛著一副溫柔姐姐的麵具,誰知道竟然是包藏禍心。

  不過無論是京城還是保定府,許多事情都因為過年而變得不那麽急迫了。

  所以薛壯這幾日閑著,便天天圍著夏月初打轉。

  這種兩個人能全天膩在一起的日子,已經好久沒有過了。

  夏月初這兩天已經開始準備年貨了,如今攤子鋪得這樣大,光是上膳堂裏頭就這麽多人,還要給軍營那邊準備一份,畢竟要過年了,這種給薛壯拉攏人心的機會,她可不想放過。

  所以今年還不到小年兒,夏月初就開始忙活起來。

  好在保定府的冬天也夠冷,做好的半成品全都端到外頭凍上,什麽包子饅頭餃子,餡兒餅糖餅油餅,炸丸子,鹵肉,醬肉……各種東西都準備起來,凍得一筐一筐的,叫秦錚帶人來拿回去,足足裝了三輛馬車,可把秦錚帶來的將士們高興壞了。

  臘八時候那一碗臘八粥,已經把所有人的舌頭都給征服了。

  如今聽說年貨也是薛老大的媳婦親自準備的,再看到筐裏這麽多實在貨,一個個笑得見牙不見眼,都說今年可以過個肥年了。

  給軍營的年貨送出去之後,夏月初正準備回房歇會兒,封七卻從前頭過來,拿了幾封東海府的來信。

  夏月初大略看了一下信封,有夏瑞鬆寫的,有夏瑞軒寫的,廖老爺子的也有一封,還有一封信封上什麽都沒寫,信封也牢牢地封起來了,也不知是誰,還搞得這樣神秘兮兮的。

  夏月初先看了夏瑞鬆的來信,不出所料,裏麵大部分都是夏洪慶和吳氏的叮囑和思念之情,夏瑞鬆在最後寫了一下店裏的情況,說一切都很順利,讓夏月初放心。

  夏瑞軒的信是幾封裏頭最厚的,裏頭寫的大多是店裏的情況,看得出來這次自己挑擔子,給他的心理壓力還是挺大的,總是擔心自己哪裏做的不夠好。

  之後又寫了寧氏跟薛崇的事情,也是事無巨細,也難怪他的信封這樣厚厚的一摞。

  廖老爺子的信則簡單明了許多,大概寫了一下夏瑞軒學廚藝的進展情況,又對夏月初將酒樓的擔子丟給夏瑞軒,害得自己也要搭進去幫忙的事兒表示了譴責,不過最後還是說,若是夏月初能給他留出兩壇葡萄酒,那這些也都不叫事兒了。

  寧氏的信寫的也多是家常瑣事,主要的關注點都是在薛崇身上,將他這段時間的進步一點點地寫出來跟兒子和媳婦分享,最後也是再三叮囑,讓兩個人要注意身體,做事也要謹慎,要平安回去。

  但是最後這個空白封皮的信,夏月初拆開發現,裏麵的內容竟然使用密文寫的,自己完全看不懂是怎麽回事兒。

  這讓她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難不成東海府那邊出了什麽事?家裏人的信該不會都是報喜不報憂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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