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5該不會是有了吧?
作者:無名指的束縛      更新:2021-11-05 12:48      字數:2113
  雖然薛壯說不用夏月初準備什麽,但這畢竟是出遠門,從東海府到保定府差不多要兩千裏路,就算幾個人都騎馬趕路,也得走上七八天時間,幹糧和丸藥還是得準備一些的。

  而且俗話說,窮家富路,出門在外,身上總要有些錢傍身,散碎銀子帶上一些,小麵值的銀票也揣上一疊。

  而且都已經入秋了,天氣肯定是一天比一天冷,厚衣裳最好也要帶上兩件……

  算了,騎馬帶得東西太多不方便,多帶錢就好了,缺什麽買什麽。

  薛壯看著夏月初把行李收拾來收拾去,知道她肯定是心裏頭不安,幹脆直接一把將人打橫抱起放到炕上,很快就讓她忘了行李的事兒了……

  第二天一早,夏月初徹底醒過來的時候,薛壯已經離開了。

  她隻隱約記得早晨迷迷糊糊的時候,被他親了幾口。

  薛壯、秦錚跟封七離開之後,無論是店裏還是家裏,好像一下子就都清淨了下來,清淨得叫人心裏頭空落落的。

  加之東海府這邊已經入秋,俗話說春困秋乏,更叫人提不起精神來。

  好在之前佛齋宴的風頭過去幾日之後,大家也都沒有剛開始那麽熱情了,加上夏月初一個人待在家裏無聊,便又重新開始天天到酒樓點卯了。

  因為封七跟著薛壯走了,前麵韓雙林一個人管不過來,薑瑞禾又不方便下樓幫忙,夏月初便時不時地去前麵坐坐櫃台,幫著算算賬,跟客人閑扯幾句,基本也不往後廚去。

  若是叫夏月初自己形容一下的話,她最近完全就是在酒樓裏充當一個吉祥物。

  饒是這樣,她還是困倦不堪,有時候居然也能趴在櫃台後頭睡著了。

  一次兩次的倒也罷了,次數一多,連夏月初心裏都不免打鼓,自己這秋乏是不是也乏得有點大發勁兒了?

  八月初的一天,她照例作為的吉祥物在櫃台後頭坐著。

  最近天氣轉涼,許多人都喜歡到店來吃火鍋,所以店裏足足要比外麵暖和好幾度。

  吃火鍋一般比吃炒菜用的時間久,所以好一會兒了都沒人過來結賬。

  夏月初的上下眼皮就跟被人裝了磁鐵一樣,控製不住地開始往一起黏。

  紅袖下來送剛才客人結賬的錢,便又瞧見夏月初趴在櫃台後頭睡著了。

  她隻好把錢交給韓雙林,有些擔心地看著夏月初小聲問:“最近下來好像總看見夏娘子在打瞌睡,怎麽這麽困啊?”

  “人不都說春困秋乏嘛,沒事兒的。”

  雖然韓雙林這樣說了,但是紅袖卻總覺得有些不放心,上樓之後找到薑瑞禾道:“瑞禾姐,你最近發現夏娘子有沒有什麽不對勁?”

  薑瑞禾因為怕自個兒的容貌惹出麻煩,所以平時都隻待在接待女客這邊不出去,要下去辦什麽事兒也都是指使手下的人,所以並不知道夏月初最近的情況。

  “我十回下樓,得有八次是在睡覺的,還有一次是在打嗬欠。”紅袖有些不好意思地壓低聲音道,“那什麽,我娘剛懷我弟弟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天到晚就是犯困,後來請郎中來看,這才知道是有孕了,你說,夏娘子會不會……”

  薑瑞禾也是個黃花大閨女,對這些也不怎麽懂,但是她父母還在的時候,看到過家裏嫂嫂懷孕的情形,似乎是很容易累和困倦的。

  “哎呀,該不會真的有了吧?”

  “噓,我娘說頭三個月不許說出去,不然容易留不住……”

  兩個人越說越覺得夏月初肯定是有了,於是當天晚上酒樓結束營業之後,薑瑞禾跟紅袖趕緊跑下來找夏月初,臉上都帶著有些奇怪的笑容,說要送她回家。

  夏月初被她倆弄得莫名其妙,問是怎麽回事也不肯說。

  而且這種奇怪的狀態不光光是這一天晚上,第二天了也還在持續。

  薑瑞禾雖然不願意下樓,但是她主動承擔了紅袖的工作,讓紅袖可以有時間在樓下照顧夏月初。

  夏月初見紅袖在櫃台這兒幫忙算賬,便想去後廚幫忙。

  誰知紅袖卻一把拉住她緊張道:“夏娘子,我、我頭一回在櫃台記賬,你別走,在這兒幫我看著點兒唄!”

  後廚那邊人多雜亂,又是刀又是火的,萬一有個什麽衝撞可怎麽好。

  夏月初真是一頭霧水,正準備追問,眼角餘光忽然看到蔣昕延邁步進了酒樓大門,而且跟前陣子看到時相比,他的神色中似乎多了幾分暴戾。

  蔣昕延最近的確十分光火,主要是因為蔣曼芳的事情。

  那日張繼鬆跟蔣曼芳滾到一起去被蔣語珍捉奸在床,原本蔣昕延並不覺得這是多大的事兒。

  一來張吉鬆這些年仕途一片平穩,發展得很好,但是蔣語珍如今有兒有女,心已經漸漸開始跟娘家有些疏遠,遇事先想的是自身利益,而不像以前那樣,會無條件聽從娘家的安排。

  所以蔣家早就想要再塞個人過來,鞏固一下跟張吉鬆的關係。

  二來張吉鬆這人好色的名聲雖然並不怎麽被外界所知,但是蔣語珍這麽多年早就習慣了,應該也不會有什麽激烈的反彈。

  至於蔣曼芳,她從京城出發之前,便知道了自己麵臨的兩條路。那日酒宴,則是蔣昕延給她的最後機會,至於能不能把握得住,把握得如何,便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但是讓蔣昕延沒想到的是,蔣語珍發現自己侄女爬上了夫君的床,居然瞬間暴怒,衝進去捉奸在床不說,還抓著蔣曼芳的頭發,把她光溜溜地拖下床來。

  而蔣曼芳卻一直哭喊,說是張吉鬆迷奸自己,而且還是用了強。

  而她嘴角、頸側、胸前甚至小腹和大腿根的多處淤痕和齒痕,似乎也在說明這一點。

  蔣語珍嫁給張吉鬆近二十年,不知處理過多少被他睡過的丫鬟仆婦,但也從來沒見過誰被傷成這樣,一時間也是驚呆了。

  而罪魁禍首張吉鬆,卻伸腿撂胯地呼呼大睡。

  於是在接下來的幾天裏,蔣昕延一邊要麵對蔣語珍沒完沒了的哭訴,還要說服恐嚇一直鬧著要回京的蔣曼芳,當真是勞心勞神。

  如今好不容易把兩邊都安撫好了,蔣語珍被他用家裏強壓下去了,張吉鬆也承諾會抬蔣曼芳進門做妾,蔣昕延這才得空,出門便直奔初味軒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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