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站起來了
作者:無名指的束縛      更新:2021-11-05 12:26      字數:2166
  夏月初在縣城待了三日,把縣城裏比較有名的幾家大酒樓都吃了一遍。

  縣城的消費果然與鎮上不同,這幾日陸陸續續花了十來兩銀子,手裏原本就不太多的銀子又縮水了不少,把夏月初心疼得不行。

  但是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既然要在縣裏開酒樓,這一步就是必不可少的。

  夏月初在心裏安慰自己,雖說如今花出去的多,但至少也能說明縣城的消費水平較高,等自己的酒樓開起來,很快就能賺回來的。

  在夏月初到處考察酒樓的時候,善大嫂子通過自己在鎮上的關係,得到幾個要轉手或是轉租的酒樓的具體情況。

  第三天下午,善大嫂子便帶著夏月初挨個兒去看了這幾個地方。

  幾個地方轉下來,夏月初跟盛大嫂子對視一樣,異口同聲道:“子豐胡同口那個最好!”

  子豐胡同與鎮上最熱鬧的安化僅一街之隔,算的上是縣城裏的書畫文玩一條街,胡同裏都是書齋、文玩店等鋪子,算是個鬧中取靜,文人雅士經常出沒的地方。

  這家酒樓在胡同口,是棟臨街而建的二層小樓,裝修半新不舊,勝在結構十分合理,而且後院很大,除了能夠停放車馬,還有兩排寬敞的青磚瓦房。

  酒樓如今的主家本是自己經營,但是生意並不算好,本想改成個書畫齋,卻又不懂這行的門道。

  最重要的是,家裏也沒錢再往裏搭了,幹脆結束了生意,準備把鋪麵租出去,每月有個穩定收入,比累得要死自己幹劃算多了。

  夏月初沒想到竟讓薛壯給說準了,當時沒要他的銀票,誰成想還真遇到了個合心意的地方。

  隻能說善大嫂子這回是幫了大忙,不然就靠她自己,根本不可能試菜和找店麵兼顧過來。

  但無論如何,既然看中了,還是要去接觸一下,談談看情況如何。

  夏月初盤算著自己帶來的銀子,直接付一年房租是肯定不夠的,但是交個定金還是沒問題的。

  善大嫂子的朋友也很迅速,傍晚就把酒樓的老板約了出來。

  酒樓老板姓薑,是個典型的東北漢子,說話嗓門大,性子爽快,也沒那麽多虛頭巴腦的話,開門見山地說:“若是想租這酒樓,一年六十兩銀子,三年起租,租金一年一付。”

  善大嫂子一聽這租金道:“這位大哥,你這租金是不是貴了點兒啊?這裏的地段也算不得太好,酒樓我們租下來還要重新裝過……”

  薑老板手一擺,打斷善大嫂子的話道:“你若是嫌貴,就去找別家便宜的去,不要在這裏浪費我的時間。”

  善大嫂子被他噎得一窒,但心裏也明白,今天看的這些家鋪麵,就這家是最合適的。

  夏月初這幾天下館子的時候,也不光是去看酒樓的裝潢、菜品的口味,她還大致估算了每道菜大概的毛利。

  她此時在心裏盤算一番,覺得五兩銀子一個月,還是可以接受的價位。

  而且她一直堅信,錢是要賺出來的,不是省出來的。

  與其為了省一點租金退而求其次,倒不如想辦法多多賺錢。

  夏月初點頭道:“六十就六十,今天能直接辦好文契麽?”

  薑老板看看外麵的天色道:“這會兒去縣衙辦怕是來不及了,你若是真的想租,我給你留著就是了。”

  這種口頭約定夏月初信不過,便道:“還是草擬個文契,我先付一部分定金,你給我寫個收條,過幾日我再來,交夠一年的租金,咱們一起去縣衙立契便是了。”

  薑老板見夏月初做事幹脆利落,也很是滿意思,點頭道:“十兩銀子做定金,我這就給你寫收條。”

  夏月初第一次在古代簽這種文契,十分謹慎小心。

  她將酒樓老板的房契地契以及要簽的文契仔細看了幾遍,確定沒有任何文字圈套之後,又讓善大嫂子和她的朋友做見證人,一起在文契上簽字按了手印,這才將十兩銀子交給薑老板。

  夏月初揣著文契和收條,又回頭看看已經確定租下來的酒樓,心裏忍不住湧起一股暖流。

  自從來到這個陌生的時空,她就覺得自己像一片浮萍,毫無根基,稍微有點兒風吹草動就不知道要飄向何方。

  但是此時,懷揣著已經簽好的文契,看到眼前這真實存在的酒樓,才終於覺得有了一絲歸屬感。

  這是屬於自己的事業,是自己在這個陌生時空的起航店。

  她悄悄握拳,心道,假以時日,自己一定會重現前世的輝煌,站上這個時代的廚藝巔峰。

  來縣城的任務圓滿完成,次日一早,夏月初便跟善大嫂子一起雇車回家。

  到了七道河鎮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

  善大嫂子本想留她在自家住一晚再回去,夏月初卻覺得自己頗有些歸心似箭。

  她從來沒想過,參頂子村那間破泥坯房,或者說此時在那間屋子裏的人,竟然會讓自己產生這種惦念的感覺。

  善大嫂子怕這麽晚了,夏月初一個人坐車回家不安全。

  好在夏月初早就想到這點了,她直奔鎮西頭,果然看到村裏的牛車正停在路邊,車上已經坐上兩個人了,也都是同村認識的。

  善大嫂子這才放下心來,放夏月初自己回去了。

  到家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夏月初快步走進西廂房,站在裏屋的木板門前,竟覺得自己有幾分心跳加速。

  薛壯此時坐在屋裏的炕沿上,有些急切地盯著門口,心道明明聽到了腳步聲,為啥人還不進來?

  夏月初終於抬手推開房門,臉上剛露出個笑容,還不等說話,就看到薛壯突然間站起身來。

  “你——”夏月初看著眼前的一幕,又驚又喜,完全說不出話來。

  薛壯有些艱難地向前挪了兩步,但還是有些站立不穩,不得不伸手扶住炕桌。

  夏月初興奮地心裏砰砰地爆著煙花,把手裏的東西丟到一邊,合身撲上去,一把摟住薛壯的脖子,控製不住喜悅地大喊:“太好了,你站起來了!”

  薛壯被撲得向後退了兩步,摟著夏月初的腰倒在炕上,瞬間心如擂鼓。

  兩個人的身體緊貼在一起,初夏軟薄的衣裳根本無法遮蓋住身體的變化。

  夏月初愣怔了一下,瞬間反應過來,緊貼著自己小腹的熱物究竟是什麽。

  薛壯伸手箍住夏月初的腰,不讓她有機會逃離,麵上卻十分淡定地說:“恩,是站起來了。”

  夏月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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