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五章 破陣石帶來的線索

  得知謝牧來到大漠，孫禹專程送奈何城千裏迢迢趕過來。

  當然，說是千裏迢迢趕過來，實際上卻很簡單，那邊登上傳送陣，這邊就下了傳送陣，方便的一匹。

  傳送陣旁，看著孫禹從陣台上下來，刀仲晃了晃腦袋，悶聲：“盡管已經見識過很多次了，但我依舊覺得這玩意太神奇了，天涯咫尺，這是多少代人的夢想，竟然就這麽實現了？難怪會有那麽多人惦記這個陣法，要是普及到現實世界，那些航空公司非罵娘不可！！

  謝牧笑笑搖頭：“哪有那麽簡單啊？孫禹這段時間一直在進行傳送陣測試，據他測試發現，傳送陣對武者修為也是有要求的，最低也得是道境級別武者，單就這個門檻，就注定傳送陣不可能在現實世界普及！

  “傳人不行，可以送貨啊！

  孫禹走過來，笑著說，顯然他聽到了謝牧和刀仲的對話：“我最近一直在對傳送陣進行優化，進展很喜人，現在的傳送陣基本可以做到傳送一杯水不灑，隻產生輕微波紋的地步了，穩定度大幅度提高。

  謝牧聞言笑笑，指著孫禹身後那座傳送陣，問：“也包括這座嗎？

  噗嗤。

  一旁刀仲聞言，忍不住笑出聲，這個八師弟說話還真是一點情麵不留啊。

  孫禹盡管沒了雙眼，但神識造詣卻越發驚人，憑借神識，他可以清楚‘看到’謝牧手指的方向。

  當然，即便不通過神識，孫禹也能明白謝牧的意思。

  想了想，他點頭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要說的是，上次的傳送陣波動並非陣法本身有問題，而是有人在故意搞鬼。

  嗯？

  一言出，謝牧臉色當即變得凝重，沉聲：“確定？！

  孫禹點頭：“傳送陣波動發生之後，我第一時間對傳送陣進行了檢查，然後被我發現了這個……

  說話間，孫禹從口袋裏取出半枚晶石，其上條紋繁複，似乎刻著某種陣法。

  謝牧接過那半枚晶石，仔細打量一番後，表情有些茫然：“這是什麽？

  “這是破陣石。孫禹解釋。

  “破陣石？我怎麽沒聽說過？謝牧不解。

  孫禹解釋：“破陣石是一種消耗型陣法道具，啟動後會短暫影響周圍陣法，進而幫助陣法師找出對方陣法破綻，進而破陣……這種道具因為陣圖失傳且製作難度極大，故而很罕見，我也是某本古籍中見過這種陣法，而且還是殘陣，沒想到這次竟然能夠親眼見到，而且還是以對手的身份。

  “你既然也沒見過，那你怎麽確定這東西就是破陣石？謝牧質問。

  “因為上麵的紋路很像，而且……

  說到這，孫禹從戒指裏取出一枚新的晶石，遞給謝牧：“我結合古籍以及得到的這半枚破陣石，讓我成功將陣圖補全，並仿製出一枚……

  聽到這話，謝牧頓時一驚，接過那枚仿製的破陣石仔細看了半天，表情很是認真，像是在研讀一件巧奪天工的工藝品。

  趁著謝牧入神，刀仲湊過來，忍不住好奇心，問孫禹：“你剛才不是說這玩意製作難度很大嗎？那你是怎麽完成的？

  孫禹笑笑，指著墨鏡下那兩個黑黢黢的窟窿：“沒了眼睛，我看東西反而更清晰了，可能這就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吧。

  作為常年遊走在生死線上的武者，刀仲心有同感，點頭：“不破不立。

  孫禹笑，點頭不語。

  ……

  暮色深深，月牙斜掛天上，月神鎮的夜市生意也到了一天裏最紅火的時候。

  三人尋了個大排檔坐下，點了烤肉和啤酒，稍作休息。

  和周圍熱鬧拚酒的酒客們不同，三人皆有心事，隻是默默的碰杯喝酒，氣氛有些壓抑。

  灌了一大口啤酒，謝牧把玩著那枚破陣石，目光深邃：“這麽說來，那日傳送陣的波動就是這東西弄的了？

  孫禹點頭：“十有八九。

  “也就是說，整件事的背後的確是有人在故意搞鬼。謝牧又道。

  孫禹點頭：“而且，這個幕後人手下還有一個水平頗高的陣法師，竟然連破陣石這麽罕見的東西都有！

  說完，兩人對視一眼，又同時沉默了。

  是個棘手的對手。

  相比起兩人的凝重，刀仲的反應卻很淡然，他灌了口啤酒，語氣輕鬆：“看來八師弟之前的判斷是對的，傳送陣這邊真的有線索，而且是很大的線索，真相就要浮出水麵了！

  聞言，謝牧與孫禹齊齊抬頭看向他。

  “三師兄何出此言？謝牧問。

  “不是明擺著嗎？刀仲拿著小刀從烤羊身上剔肉吃，動作如飛，“你們倆剛才也說了，幕後人手下有個很厲害的陣法師，那就沿著這個方向查啊，你們兩個在陣法方麵說是一代宗師不過分吧，能夠同時被你倆認可的陣法師，很多嗎？這不很容易就能查到嘛！

  “說得輕巧啊。

  孫禹歎口氣，神情凝重：“大漠這麽大，上哪裏去找啊？況且誰又能保證這個陣法師還活著呢？

  “但總要試一試吧！不服輸的刀仲變得認真，“還沒交手先言敗，我劍樓沒這個規矩，你說呢八師弟？

  謝牧沉吟許久，最終重重點頭：“沒錯！未交手先言敗，劍樓沒這個規矩，謝家更沒有這個規矩，反正沒人限製破案時間，隻要肯花功夫，我就不信我找不出真凶！！

  謝牧一番話，似是激起了孫禹的鬥誌，三人隨即碰杯，旋即將瓶中酒一飲而下，最後相視一笑。

  “對了，小九呢？！

  喝到興起的謝牧突然想起來，九師弟王重陽自從來到大漠後，就跟兩人分開了，眼看這都晚上了，怎麽還沒回來？

  刀仲和孫禹這也才想起小九王重陽來，正要派人去找，就聽得隔壁桌傳來一陣交談聲。

  “今天晚上真是開眼了，一個十幾歲的娃娃，竟然接連幹翻十幾個大漢，讓咱們這幫老家夥日後還怎麽混啊！！

  “可不是嘛！那場大戰我也見了，那小娃娃看上去也不過就十三四歲的樣子，身上還背著一個古怪大劍，對上道境武者不僅不虛，而且一度壓著聽雨閣那幫人再打，那幫人要不是仗著人多，估計早就被那小娃娃擺平了！

  “可聽雨閣就是人多啊！！那小子孤身一人，就算再牛逼，也不可能是人家一整個門派的對手啊，到頭來怎麽著，還不是被聽雨閣綁了回去，估計這會已經被剁成肉醬喂狗了吧！

  砰！！

  話音剛落，就見鄰桌三人突然站起來，氣勢凶悍，狀若魔神！！

  真是謝牧三人！！

  視線中，就見刀仲一把將鄰桌閑聊那人拉起來，咬牙：“聽雨閣的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