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禦爺委屈,但禦爺不說
作者:影子小姐      更新:2021-12-25 19:28      字數:2193
  她捉住他的指尖,防止他吃痛會下意識往回縮,右手高高舉起,戒尺帶風呼嘯,連砸了三下。

  這次,她沒留手,混著自身柔術的功夫底子,使了全力揮下去。

  紀禦霆嘶嘶的倒吸涼氣,下顎線繃得緊緊的,胳膊都不受控製的輕顫了下。

  寬厚的掌心迅速腫脹充、血,泛著紫紅的棱痕清晰可見。

  手掌就那麽大塊地,比不得後背麵積大,幾乎每一戒尺砸下來,都是疊加在同一處,紀禦霆很討厭這種疼痛。

  因為掌心脆弱,劇痛刺骨。

  他這波立威不成,反被笙歌打了手板,他簡直又痛又鬱悶。

  就不該聽似年那狗犢子出的餿主意!

  拿什麽狗屁戒尺立威,反倒是給笙歌提供了個趁手玩意,和揍他的正當理由!

  笙歌將他眸底的痛色看在眼裏,開口依然還是那個問題。

  “疼不疼?”

  紀禦霆懂了,齒縫裏委屈的溺出一聲,“疼……”

  笙歌看了看他掌心的傷,都腫了。

  她放下戒尺,原本捉著他指尖的手,變成用大拇指輕輕幫他揉散疼痛,一邊揉,一邊溫柔的教育:

  “既然知道會疼,如果打在我身上,我可能比你的痛感更強,那為什麽還想拿這種玩意來欺負我?”

  紀禦霆很委屈,“我沒有,就是嚇唬你而已,我怎麽可能真舍得拿這個打你。”

  可笙歌舍得拿這個打他。

  不僅真打,還打得極狠!

  打完又給揉,這種揍幾巴掌又給顆甜棗的行為,搞得他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生氣又沒地兒使。

  他更委屈了,眼尾微微泛紅。

  笙歌嚴肅著臉,教育:“那也不行!我是拿來讓你嚇唬的?萬一我的心髒承受能力弱,你這波突然凶狠的闖進來吼我,把我嚇暈了怎麽辦?而且,媳婦不是該寵愛嗬護的嗎?”

  紀禦霆不說話,她繼續,“男人頂天立地,本事應該拿去收拾外麵那些壞人,而不是收拾自己的女人,這樣的男人最沒用了,禦哥哥是想做這樣的男人?”

  紀禦霆徹底被她這通大道理給洗腦了,忘了自己由始至終都根本沒想過會真的打她。

  笙歌的眼底泛著冷光,“你錯了沒有?”

  “錯了。”

  “那你今晚該不該打?”

  “該。”

  笙歌重新捉住他的指尖,拾起旁邊的戒尺,又連續砸了兩下,力道不減。

  紀禦霆抿緊薄唇,眼睜睜看著狠辣的戒尺砸得他手心泛白,又迅速腫起,染成更深的紫紅棱痕。

  “這兩下手板,打你兩次凶巴巴的直呼我的全名,你認不認?”

  “認。”

  看他態度挺誠懇的,笙歌放下戒尺,“等著,不許起來。”然後起身去了客廳,很快拿了藥箱裏的消腫藥膏回來。

  藥膏塗在他手心腫脹的傷上,有點刺痛。

  紀禦霆輕輕嘶氣,“要吹一吹……”

  笙歌擰眉,小臉凶凶的,“活該!你自己找打的,忍著。”

  嘴上雖然這樣說,她還是小心翼翼的吹涼氣,幫他呼呼飽受摧、殘的掌心。

  她一邊幫他上藥,心裏還是有點奇怪的,“你今晚怎麽突然膽子這麽大?是誰跟你說了什麽?”

  紀禦霆想了想,鹿紹元是長輩,又是笙歌敬愛的父親,他不可能指責鹿紹元的不是。

  所以隻能……

  “是似年,他出的餿主意。”

  紀禦霆毫不留情的將一口大鍋扣到似年這個狗犢子身上,還將似年白天教他說的話,一字不落的匯報給笙歌。

  誰知,笙歌聽完,並沒有要收拾似年的意思,而是若有所思的琢磨了會。

  “似年說得挺對,男人不聽話,確實得好好管教,不過家法你已經遞上來了,至於家規,我這段時間好好想一想,給你製定幾條,怎麽樣?”

  紀禦霆垂著眸,不說話,內心相當鬱悶。

  好端端的,坦白個屁,他這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沒得到他的回答,笙歌先是拿紙巾將自己手沾上的藥膏擦幹淨,才用指尖挑起他低垂的下巴,“啞巴了?”

  他覺得不怎麽樣!

  但是屈於笙歌拿戒尺動作的淫威之下,他嘴角苦澀,“都聽你的。”

  笙歌滿意了,“行,我想你也坦白得差不多了,那今晚的事就算了。”

  紀禦霆敏銳的注意到她說的是‘今晚’。

  也就是說,前幾天的賬,她還沒開始算??

  他喉結輕滾,黑眸局促不安的盯著笙歌那張嬌美的小臉。

  見他這副樣子,笙歌笑得眉眼彎彎,輕柔的撫摸他的臉頰,“禦哥哥別怕,趁今晚這個好日子,我有個大大的禮物要送給你,你一定很驚喜!”

  紀禦霆咽了咽口水。

  驚喜?

  驚嚇還差不多。

  她每次正兒八經給他送禮,準沒好事。

  上次是封家破產、雇傭合同和023調劑藥,這次會是什麽?

  笙歌迎著他狐疑的目光,起身打開衣櫃,拿出一塊搓衣板。

  “當當當!為了配得上禦哥哥的身份,我特意找人獨家定製了這款千年金絲楠木搓衣板!木質堅硬,味道清香,保證能給禦哥哥的膝蓋最貼心的服務!”

  紀禦霆看著她手裏那塊造價昂貴的搓衣板,背脊狠狠一僵,臉都白了。

  笙歌挑眉壞笑,聲音酥酥,“禦哥哥,喜歡嗎?”

  他咬牙點頭,內心苦澀,薄唇沉重的迸出幾個字,“笙笙對我,果真是,‘疼’愛有加!”

  “那當然。”笙歌將搓衣板遞給他,“來,墊上試試。”

  紀禦霆指尖輕顫的接過,將那塊千年金絲楠木搓衣板擱到床邊的地毯上,膝蓋緩緩挪了上去。

  僅僅是剛跪上去,紀禦霆五官擰緊,深深吸氣。

  果然是上好的木頭,夠硬!

  真疼……

  搓衣板尖銳的棱角磕著他的膝蓋,他不自覺彎了脊背,雙臂大膽的圈住笙歌的小腿,將臉埋進她的大腿裏,小聲的哼唧。

  像一隻受了傷的委屈小獸,在尋求安慰。

  笙歌輕輕揉了揉他的後腦勺,看他委屈巴巴的樣子,有點心疼。

  但這是立威,也是對他前幾天犯錯的懲罰。

  他身上的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這是最不傷身也最溫和的法子。

  如果第一次她就心軟,那她就功虧一簣了,前麵那些說教也是白費唇舌。

  想到這,她狠下心腸,拍了拍他的肩,“哪有你這樣受罰的?膝彎90度,後背打直,乖!先跪個30分鍾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