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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子緩緩的從她的麵前駛過，而車內的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當車子經過她麵前的時候，她和他的四目在那一瞬間也交接著。

  左衡，曾經，愛上他是她最大的錯。而重生一世，她不會再愛上他了，為了他，她所失去的那些，她都會一一的拿回來。

  葉寧笑了，唇角上的這份笑容，又豔又媚。這笑，是在對過去種種的告別，也讓她真的清楚，她的心中，對他，已經沒有了那份愛。即使現在這樣的看到他，心中也已經再無波瀾。

  當車子越過她的身側時，她收斂下了目光，攏了攏衣領，邁步朝前走著。

  而在車內的左衡，此刻對著手機的另一頭道，“告訴恩玨，我還有事，先走了。”在結束了通話後，他的眸色微微的沉了沉。

  原本，他今天是來捧場的，但是當看到恩玨唱著“鎖麟囊”的時候，他的腦海中卻是閃過了另一個女人，曾經在喝醉了酒的時候，又哭又笑的對他唱著“貴妃醉酒”的模樣。

  他提前出了場，卻沒想到，會在停車場，遇到昨天在包廂門口，哭著落淚的女人，隻是今天，卻和昨天不同，這個女人，在看到他的時候，卻是在笑著。

  她哭和笑的樣子，莫名的，都讓他想起了另一個女人，偏偏這兩個女人，還有著同一個名字——葉寧。

  ————

  君豈暮沒想到會在這個街頭看到葉寧，她就這樣站在街頭的一處圍欄處，那纖瘦的身段在搖曳著，像是在又唱又跳著什麽，而當他按下車窗的時候，聽到了她唱著的是——“便恰似啊嫦娥離月宮……好一似嫦娥下九重，清清冷落在廣寒宮……”

  清麗的聲音，帶著一絲戚戚冷冷，傳入著他的耳內，似在不斷地敲擊著他的耳膜。那是京劇，她竟然在唱著京劇！

  而她，在街燈下，唱著、跳著，街道的周圍，冷冷清清，她亦顯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頭，突然又痛了起來，她的曲聲，就仿佛是一種刺激似的，讓他的頭一下子痛了起來。

  “停車！”他突然喝道。

  前排的司機一怔，不過隨即按著君豈暮的吩咐，趕緊把車給停了下來。

  君豈暮打開車門，看著人行橫道線對麵地那一抹身影，腳步甚至是帶著一絲踉蹌地走向著對方。

  別……別唱了，不要再唱下去了……明明，她的聲音不是可以止住他頭痛的嗎？為什麽……聽到她所唱的曲兒，他卻有種頭都像是要炸了似的感覺。

  明明隻是很短的一段路，但是為什麽卻仿佛很長，長到他幾乎要耗盡所有的力氣。

  葉寧唱著《貴妃醉酒》，這曾是她很喜歡的一個曲目，隻可惜，她大多數隻能唱給自己聽，幾乎沒什麽人聽過她唱。

  在離開了體育館後，她走著走著，卻不知不覺間走到了她當初……車禍死亡的地方。這裏和四年前，並沒有什麽變化，撞歪的護欄，早已修複完整，地上也不再有任何的血跡了。

  左衡那猙獰憤怒的麵孔，還有……那雙深不見底的鳳眸……那滿臉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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