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李嬌嬌輕笑一聲，“他們的目標是我，你替我無濟於事。”

  “小姐，奴婢不怕疼，奴婢替你。”春香哭著拽著李嬌嬌的手。

  “不是我們做的，我們不怕。”

  上輩子她不曾開酒樓，跟牧天南也沒有太多糾纏，沒有經曆過這次的事。

  也不知道這次突發的事會不會讓之後的事發生變故？

  胡思亂想間，馬車停了下來。

  李嬌嬌幾人被押著來了衙門。

  “堂下所站何人？”府尹看到李嬌嬌，一拍驚堂木，怒喝。

  “小女李嬌嬌拜見大人。”李嬌嬌福身一禮。

  春香跟小清也行禮。

  “李嬌嬌，你派人害死這些人，你可知罪？”

  “大人，”李嬌嬌不卑不亢的站直身體，“他們被送走時活蹦亂跳的，甚至還能辱罵小女，請問他們何時被我們害死了？”

  “你還敢狡辯？他們身上並無其他外傷，難道是他們自己死的？”

  “可請過仵作驗屍？”

  “老爺做事，何時輪得到你置櫞。”

  李嬌嬌在心裏冷笑。

  之前沒有後台之時，他們見著她一個勁的討好，現在有了靠山，居然就不把她放在眼裏了。

  真是狗眼看人低！

  “大人既然說是小女的人害死了這些人，總要給我一個說法，總不能讓您說什麽便是什麽。”

  “你以為仵作沒驗？他們都是中毒而死，這中毒總不需要你們親自動手了吧？”

  中毒？

  是在這牢裏還是去找茬之前？

  李嬌嬌有些疑惑。

  要是中了毒，想要脫罪就要困難很多。

  “你們可還有話要說？”

  “大人，這也不能說明這是我們下的毒。”李嬌嬌的聲音輕柔，卻帶著篤定。

  “嗬嗬，不認罪是吧？”府尹剛想下狠手，牧天南來了。

  一陣見禮後，繼續審案。

  “汪大人真是仁慈。”牧天南嘲諷的看著府尹。

  “下官……畢竟是丞相之女……”

  “律法麵前，人人平等。”

  “是，是下官疏忽……”府尹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扔下一個令牌，“給我用刑，直到她說實話。”

  “我看誰敢。”小清站出來，渾身散發著殺氣。

  “反了你了，給我上。”府尹一聲令下，在場的衙役上前，跟小清打起來。

  春香再次護著李嬌嬌去了角落。

  牧天南冷笑。

  沒有丞相在，李嬌嬌今日難逃挨打的命運。

  “丞相大人到。”一聲唱和，打得熱鬧的衙門頓時安靜下來。

  牧天南不怕丞相，可府尹怕。

  他瑟瑟發抖的繞下來，跪在地上。

  “本官倒要看看黃大人是如何審案的。”

  這府尹，姓黃。

  一聲冷漠的聲音，讓黃大人瑟瑟發抖。

  雖然官員升遷不歸丞相管，可他還是很怕丞相的。

  畢竟他除了李嬌嬌，沒有任何軟肋。

  “丞相大人的官威依然強勢。”

  “南王，此時並未查明小女犯了罪，你對她用刑，可是借機報複？”

  “丞相說的什麽話？這明明是黃大人對李小姐用刑，跟本王何關？”

  黃大人的臉一白，身上衣衫已經濕透。

  這，這大神打架，連累小鬼？

  “丞相大人，下官有證據證明這件案子跟李小姐有關。”

  “什麽證據？”

  “這，恐怕不能給丞相大人看。”

  李丞相坐在牧天南的下首，冷笑，不顧牧天南，直接威脅。

  “拿不出證據，你今日動了我女兒，我絕不會放過你。”

  黃大人兩頭不敢得罪，抖得厲害，縮著脖子當鵪鶉。

  “爹爹，我可以請景浩渺來查查這些人的死因嗎？”

  既然這人不肯說，那她就讓自己的人來查明白。

  “王爺應該沒什麽意見吧？”李丞相冷笑著問。

  “不管叫誰來，他們的死跟李小姐也脫不了關係。”

  李丞相冷嗬一聲，“王爺同意了，你快讓小清去吧。”

  小清的速度夠快……

  “這個丫頭不能離開。”牧天南指著春香，“要嘛讓她去，要嘛就別去。”

  讓春香去……

  李嬌嬌有些擔心。

  知道牧天南是想要對付自己，不知道他路上有沒有設下陷阱……

  “小姐，奴婢很快就回來。”春香知道現在的情況，隨口說一句就朝外跑去，毫無禮儀可言。

  “丞相府的下人可真有意思。”

  李丞相端著茶杯喝茶，並沒有搭理他。

  今日這一出，他跟牧天南之間就不可能和平共處。

  徹底鬧僵了也好，他也省得敷衍他。

  李嬌嬌坐在另一邊，小清站在她身後。

  “小姐，要不要奴婢動手？”小清的脾氣其實不好。

  看這南王想要找李嬌嬌的茬，她的心裏就殺氣升騰，想要殺人。

  隻是礙於李嬌嬌跟李丞相在，她沒有出手。

  現在她擔心春香，戾氣更是控製不住。

  “不要亂來。”李嬌嬌的唇嗡動，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叮囑，“我們現在沒錯，你出手，就是我們的錯。”

  小清並不懂這些彎彎繞，不過她聽李嬌嬌的話。

  聽她這樣說，小清壓下心裏的戾氣，沒有再想著出手的事。

  一盞茶後，門口來了人，卻不是景浩渺，而是牧天野。

  牧天野一到，就連牧天南都隻能跪下請安。

  “今日這衙門為何如此熱鬧？”牧天野徑直進來，坐在府尹的座位上，眼神輕飄飄的掃了跪著的幾人，並沒有喊起。

  “回皇兄，是這李嬌嬌縱家奴行凶，害了十幾條人命，黃大人正在審問時，丞相前來打斷，此時我們正等著李嬌嬌叫人來。”

  這些話一句句將李嬌嬌的罪名落實，還把李丞相也搭進去。

  看得出來，他是真想把李嬌嬌跟李丞相一起弄死。

  “可有此事？”牧天野問李嬌嬌。

  “殿下，並無此事。這些人來我酒樓找茬，被我的丫鬟打一頓後，將他們完好的送來這衙門，結果全死了，汪黃大人找不到真凶，便誣蔑我們。”

  “冤枉啊！”黃大人膝行幾步，咚咚磕頭，“殿下，不是這樣的，這些人剛到衙門就死了，中途衙門的人都沒有接手，這隻能是李嬌嬌跟其丫鬟做的。”

  看李嬌嬌將他拉下水，黃大人連忙說出他篤定的理由。

  原來是因為這時間差啊！

  李嬌嬌冷笑。

  “大人的話隻是一麵之詞，何人能證明？”

  黃大人額頭上的冷汗一滴滴滾落，後背的衣服再次被浸濕。

  這李嬌嬌，比想象中的難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