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水泊邊飲酒
作者:恐者      更新:2020-04-12 00:45      字數:4509
  我急忙跑了過去,吳法和吳天也跟了過去。

  雖然還有一些水,但地麵都是一些小石子並沒有什麽淤泥,還算好走。河床上到處都是魚,在石子上跳來跳去,這些魚應該就是攻擊我們的人形魚怪吧!

  我們很快跑到了宮殿消失的地方,都是一些亂石,還散落著一些骸骨,在亂石堆裏有一個洞口,大約有半人高。

  我小心地走到洞口旁向裏麵張望,看到裏麵放著一隻木箱。

  我確定沒有危險後,把木箱搬回岸邊,大家都好奇地圍了起來,不知道裏麵放著什麽。

  “掌櫃的,我猜裏麵放著的一定是金銀珠寶,我們不如拿回家再打開。吳法說道。

  我點了點頭覺得吳法說得對,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打開確實不合適。

  水村長急忙攔住我們說道:“周掌櫃,這個箱子雖然是你們發現的,但是在我們水牛村找到的......。

  水村長還沒有說完,吳天就舉起劉蘭兒留給他的棒槌,說道:“我看你這老家夥是找打!

  發生今天的事,確實讓水村長威名掃地,我們剛才跟蛟大師發生激戰,我們的實力水牛村的村民也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吳天拿著棒槌要打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吳壯士,我還沒說完呢,你讓我說完再打總行吧!水村長說道。

  吳天並沒有放過他的意思,發生今天的事情水村長也是難辭其咎。

  “周掌櫃,你就勸勸你的仆人,咱們有話好好說不行嗎?水村長懇求地說道。

  我沒有說話,衝著吳天點了一天頭,吳天放下舉在空中的棒槌。

  “我是說按照水牛村的規矩,呸呸,咱不說規矩,箱子裏如果是金銀珠寶,咱們一人一半好嗎?你看水牛村現在已經破敗不堪,需要一筆錢用於修葺房屋,修橋梁道路,你也不能忍心看我們多人漂流在外麵,總不能讓老人和孩子風餐露宿吧!水村長溫和地說道。

  “這時候你想起了孩子,該打!

  說完吳天就掄起了棒槌,我感覺水村長是該打,可這並不是他的錯,而是根深蒂固的規矩在作怪,如果再這麽打下去也不好收場,這筆帳先記下吧,想到我這裏急忙攔住了吳天。

  “水村長,拿出些錢用於建設村子這是有利大家的好事,我看這樣吧,箱子裏麵若是有金銀珠寶我們隻取一半,就當作你們從我這裏購買木材石料的資金,剩下的你們村子裏留下來自己用,你看怎麽樣?我說道。

  “太好了,謝謝你們了周掌櫃,不僅給我們村子除去了禍害,而且還給我們帶來財富,你們是我們村的大恩人啊!水村長握住我的手,心有餘悸地看了吳天一眼激動地說道。

  “水村長,村規很重要,但也要適可而止,不要動不動就要殺人!吳天說道。

  水村長連忙點頭,我突然想起什麽說道:“捏女人屁股被丟河裏的那一條不能改!

  吳法和吳天羞紅了臉,跟吳法和吳天在一起就得像趕毛驢一樣,一個勁地敲,不然指不定會幹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

  我們打開了木箱,正合我們的願望,裏麵放著金銀珠寶,滿滿一箱,這蛟大師還是挺富裕的。

  我們分好財寶,把它們收進乾坤袋中,然後回到李老頭家休息,準備第二天就回山寨。

  蕭白剛回到臥室就癱倒在地,我一看就被嚇壞了,我急忙把蕭白扶到床上躺下,這是我認識蕭白以來第一次見他躺在床上,看來這次他是傷得不輕。

  “蕭兄,你的玉佩呢,我再掛到窗外,你很快就會好的。我說道。

  蕭白搖了搖頭說道:“沒有用了,這回和上次不一樣,我之所以不能盡全力是因為被人抽去了仙骨,現在耗損靈力過度,將近幹竭很難恢複,恐怕這次劫數難逃。

  我聽了以後感覺迷茫無助,劉蘭兒因為救我犧牲了性命,現在蕭白又傷成這樣,我想到這裏流起眼淚來。

  “蕭兄不管怎麽樣,你一定不要有事,不管付出什麽代價我都要救你!

  蕭白沒有說話,挽起衣袖看著手臂上的牙印,歎了一口氣。

  “蕭兄你是不放心張蘭蘭嗎?我問道。

  “我以前對一個人有過誓言,若是她重生,定會與她廝守一生,如今她出現了。

  我知道蕭白指的是現在的這位張蘭蘭,他們或許以前有什麽故事,我也不敢多問。

  晚上我拿著讓李老頭準備的幾壺酒來到村南水泊邊,坐在一塊石頭上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著流淌的河水。

  這裏的夜很靜,沒有了白天時的哭喊和殺戮,河水也恢複了往日的樣子,月亮不知道躲到了哪裏看不見了影子。

  “你怎麽自己出來喝酒,也不叫上我?

  我回頭一看是蕭白。

  “蕭兄,你傷了元神,我怕你因為喝酒而加重傷情。

  蕭白從我手中接過一壺酒,說道:“我即使受傷也隻是變回普通人罷了,普通人喝酒也沒有什麽讓人吃驚的。

  我喝了一口酒,說道:“沒錯,人好比就是月亮,有時候皎潔光亮普照萬物,有時候暗自神傷躲得無影無蹤。

  蕭白喝了一口酒,笑道:“月兒隻不是人類的寵兒,隨著著人的心靜變化,有的人高興的是候它是圓月,有的人傷心的是候它也是月圓。

  “蕭兄,照你這麽說你今天晚上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我這時候有了醉意,說話也沒有了什麽顧及。

  蕭白從嘴裏噴出一口酒,用扇子指向天空,說道:“你猜!

  原本渾濁的天空中,突然出現了一輪圓月,月亮了光華籠罩了萬物,仿佛一切都從睡夢中蘇醒。

  蕭白的心情我是猜不出來,他的修為能夠讓原本陰霾的夜色變得充滿光華,我也隻能在這明月之下盡情喝酒。

  當我喝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有人在奪我的酒壺,我仔細一看是兩個人影站在我麵前,我再仔細瞧的時候被一個人打了一拳。

  我一下子趴在了地上,我努力掙紮著爬起來。

  “你是誰啊敢打我,小心我起來打死你!我嚷道。

  “打的就是你!接著又是幾拳,聽這聲音好像是......,我趴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覺......。

  月兒皎如玉盤,光線柔和似水,從雲朵上悄悄地流到了地麵上。地上的小草舒展著嫩葉,慵懶的露珠臥在草葉上抖動,散發著閃亮的光芒。

  一棵枯幹的老樹,抽出了綠色的枝條,婆娑著身姿欣賞著月夜獨有的芳華。

  一位穿著白色衣裙的女子,漫步在草叢中,打破了這裏的寧靜。露珠羞澀地從葉子上滾落下來鑽進了土裏,隻在地麵上留下淡淡的印痕。

  螢火蟲散發著倔強的氣息,一閃閃的圍著輕柔的笑聲回旋。

  她緩緩地向我走來,步子是那樣的輕盈。

  “我可以握一下你的手嗎?

  穿白色衣裙的女子彎下腰伸出右手,眼睛溫柔地看著我。

  我遲疑一下,最後點了點頭,伸出手握住了那女子的手,冰冰的很柔軟。

  我沒有害怕,也沒有退縮,輕輕地問道:“你是劉蘭兒嗎?

  穿白色衣裙的女子點了點頭,問道:“好看嗎?

  “好看!

  我忽然想起了什麽,從乾坤袋裏拿出了前天從她頭上掉落的那朵小紅花。

  她彎著腰把臉貼了過來,散發著淡淡的香氣,我把小紅花戴在她的頭上,心裏突然輕鬆了很多。

  劉蘭兒笑了笑,拉住我的雙手,我借著她的手站了起來,她的笑容很甜美。

  她突然鬆開了我的手,手心從我的指尖劃過,慢慢地轉過身向遠方走去,青草為她撲倒在地上,枝條在為她揮灑身姿,螢光點點伴著她消失在夜中,露珠又爬在了青草的葉子上,地上依然滴落著淡淡的印痕,月光開始朦朧......。

  我睜開眼睛,東方開始泛起魚肚白,我從石頭旁邊坐了起來,蕭白正盤著腿坐在石頭上休息。

  我從乾坤袋中仔細地搜尋,沒有找到,原來夢是真的,被她帶走了。

  我不由地歎了一口氣。

  “怎麽了,做夢了?

  “哦,夢裏她很美。

  “事情都過去了,就不要想她了,她其實還在你身邊。蕭白輕輕地說。

  我聽到蕭白這樣說,心裏有一些疑惑,難道我的夢境蕭白也能看到。

  我從乾坤袋裏拿出了那塊晶石,但奇怪的是晶石從五彩的顏色已經變成了晶瑩剔透的白色。

  我詫異地看著蕭白,此時的他從石頭上滑了下來,整了整衣衫,看著東方的那一片彩霞。

  蕭白的修為難道也像這天空的彩霞,在慢慢消褪嗎。

  我突然聽到了打呼嚕的聲音,我順著聲音看去,吳法和吳天躺在不遠處的草從裏,手裏還拿著酒壺。

  我感覺臉上有些疼,好像晚上喝醉酒的時候被人打了。

  我立刻火起,衝過去就是一頓拳腳,吳法和吳天哀嚎著從草叢中爬起來,撒腿朝村子裏跑去。

  我舒了一口氣,心中的不快也消失不見了,他們倆不會突然變得這麽乖,昨天晚上打我的人一定是他們倆。

  我從乾坤袋裏找出一條珍珠項鏈,上麵好像還掛著寶石,我看了以後比較滿意,這是為蕭白選出來送給張蘭蘭的禮物。

  我又拿出一些財寶作為留給張蘭蘭的聘禮。

  蕭白咳嗽了兩聲,問道:“小雨收拾這些財物幹什麽呢?

  “蕭兄看這珍珠項鏈怎麽樣?

  蕭白點了點頭,“很好!

  “我是在準備你和張蘭蘭的聘禮,這婚事算定下來了,等我們選一個好日子就把她迎娶過門。

  蕭白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你拿這麽多財物給她,對於她來說未必是件好事,等我身體恢複後我自然會回來娶她。

  “用不了很長時間你身體就會好!

  “我現在已經傷了元氣,不能像以前一樣自行恢複,需回冰峰山取回我的仙骨才能完全恢複。

  我聽得一頭霧水,他說的我聽不懂,有辦法能恢複就好。

  “去冰峰山要多長時間才能回來?我問道。

  “來回要半年以上吧!

  我點了點頭,半年多時間說長也不長,但像蕭白這樣心裏有了牽掛後,就有些度日如年了。

  “這條項鏈你拿著送給張蘭蘭吧,我看這一條是這些裏麵最好的。我說道。

  蕭白搖了搖頭說道:“我身上的這塊玉佩就留給她吧!

  我發現這時候的玉佩變成了綠色,和蕭白剛被擄上山寨時的顏色一樣,看來蕭白真的是傷得不輕。

  我們回到李老頭家,他剛好從屋裏出來喊我們吃早飯,我們應了一聲就一起走進屋裏。

  吃飯的時候吳法坐在旁邊,吳天卻遲遲不出來,我一問才知道吳天在屋裏擦棒槌。

  “吳法你怎麽不把你兄弟拉出來啊,再怎麽著也得吃飯啊!我說道。

  吳法頭搖得像撥浪鼓似地說道:“要去你去,我可不敢,他手裏拿著條棒槌,萬一發起瘋來我可就慘了。

  我沒有吭聲,低著頭吃著飯,我的腦袋也怕疼。

  蕭白也莫不作聲,沒有了以往的悠閑,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吃過飯沒多久,張老爹帶著張蘭蘭走進屋裏,張蘭蘭和以前比好像判若兩個,換掉以往的裝扮,穿著一身粉紅色的衣衫,清新淡雅,手裏拎著一隻籃子。

  我急忙起身讓座,張老爹客氣地坐到門的旁邊,張蘭蘭則站在張老爹的旁邊,低著頭,臉都羞紅了。

  “聽說周掌櫃和蕭先生今天要走,我們是村子裏的人,也不敢問你們家在哪裏什麽時候回來,本來想把小女許配給蕭先生,但又怕......,今天拿來一些水果,帶著路上解渴。張老爹說道。

  “張老爹客氣了,蕭兄和蘭蘭的婚事今天就算訂下來了,我們還有一些事要做,多則半年以後,回來就把他們倆的婚事辦了。我說道。

  “那就好。

  “我和蕭兄表麵是主仆關係,其實我們是好兄弟,錢財不成問題,用多少您老隻管張口。

  “老漢我別無所求,蘭蘭娘死得早,我們父女倆相依為命,隻求蘭蘭高興,要是蕭先生肯入贅我家,我也老有所依,不知道蕭先生是否願意?

  我看了一眼蕭白,蕭白臉色平靜,站起來說道:“我此生漂泊,居無定所,如能和蘭蘭一起侍奉您老人家,也是如願了。

  我舒了一口氣,看來這件事成了,我借口出去,發現吳法不知道什麽時候出去了,我就去他們的房間找,他們兩個人蹲在地上像個淚人似的,我看了他們倆這熊樣挽起了袖子,該勸勸他們兩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