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名弟子怕是忘了，雖然得罪掌門的後果好像更嚴重一些，但是明顯牧千零長老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得罪她的後果……一樣很嚴重。

  “啟稟掌門，是三張老先對寧師姐動手的，吧啦吧啦……”

  這名弟子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一字不漏地給東方堂複述了一遍。

  一開始，東方堂聽到牧千零罵路昭昭是老妖婆的時候，他的臉色略有難看，隨著這名弟子的陳述，東方堂的臉上也越來越黑。

  好一會，東方堂才微微抬頭，看了一眼無辜的寧景怡，又看向牧千零，“各峰親傳弟子向來隻能由掌門和各峰長老親自處置……三長老，什麽時候二長老的親傳弟子輪到你來幫忙處置了？”

  說到這寧景怡抬頭看向東方堂，眼底裏充滿了慶幸。

  幸好掌門是講理的。

  路昭昭則繼續一抽一抽地哭著，東方堂略有不耐煩地看向路昭昭，“行了，子瀾，你給我閉嘴別哭了，堂堂一名長老，公然和另一名長老比武，你以為你很了不起嗎？”

  路昭昭這才悻悻住嘴。

  東方堂又看了看四周，已經很多弟子過來圍觀了，為了維護長老在各個弟子中的形象，也為了清北門的顏麵，東方堂甩了甩袖子，轉身道：“今日鬧事之人，全都到白清峰來！”

  路昭昭看了牧千零一眼，冷哼一聲跟上了東方堂的步伐。

  待東方堂帶著涉事的相關人員離開後，練武場上的清北門弟子這才紛紛離開。

  到了白清峰的時候，東方堂揮袖將議事堂大門關上，火氣“噌”地一下就冒出來了。

  “牧千零花子瀾！你們兩個存心給本座找事嗎？”

  被東方堂這麽一吼，路昭昭嚇得縮了縮脖子。

  嚶嚶嚶，他怎麽可以凶人家，人家隻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

  牧千零顯然也被東方堂嚇了一跳，隨後她怡然不懼，對上了東方堂的目光，道：“掌門，寧景怡一個新入門的弟子，實力卻遠超同期弟子，隻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她入門前有人指導，既已拜入他人門下，還敢來我清北們，這種人就應該逐出師門。還有一種可能，她在清北門內修煉了禁術！”

  寧景怡：“……”

  怎麽辦，她好想打死這個連自己門派心法都不知道的長老。

  東方堂冷不丁地看了一眼牧千零，“牧千零！你真該好好反省反省一下自己，寧景怡修煉的心法，乃是陌峰長老獨創的心法，此心法早已在清北門心法錄有所記載，你身為清北門長老，連清北門心法錄都記不全，回去把清北門心法錄給本座抄一千遍！”

  聽到一千遍這三個字的時候，路昭昭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料到東方堂可能會讓牧千零去抄書，可能抄個一兩百遍，但她沒想到東方堂這麽狠，直接讓牧千零抄個一千遍。

  路昭昭的笑聲成功讓東方堂將目光從牧千零身上轉移到她的身上，沒等東方堂開口訓斥路昭昭，牧千零再次開口：“憑什麽！我承認我沒記住心法錄是我的問題，但是寧景怡挑釁同門弟子這件事不能就這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