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的答案嗎，白均？”王將依舊保持著微笑的表情，“你打算拒絕永恒的提議嗎？”

  白均的一劍並沒有命中王將，雖然王將看起來是個老人，但是王將的速度卻快到超乎白均的預料，但更讓白均驚訝的是王將似乎在他揮劍前就做好了後退的打算。

  王將早就猜到了我要拔劍，猜到也不奇怪，畢竟我的殺意太重，但是似乎也不全是這麽一回事...白均一邊看著王將，一邊在心裏回想著剛才的場景，至於散落在地上的雞尾酒，白均並不關心，事後蛇岐八家肯定會把這些東西處理掉，至於如何處理就不是他考慮的了。

  他現在考慮的是王將的實力這一件事。

  如果是王將猜到了他會攻擊，那麽閃躲應該會更早一些，但是閃躲的動作幾乎和他拔劍的動作是同時做出。

  也就是說，他剛拔出劍的那一刻，王將就已經開始後退了。

  隻憑這份反應速度，王將的實力大概並不遜色現在的白均，甚至有可能比白均還強，畢竟按照目前情形來看，所謂的進化藥正是從猛鬼眾那裏流傳出來的，而身為猛鬼眾首領的王將，很可能已經使用過進化藥了，隻是使用次數有限才沒有立即墮落成死侍。

  “沒想到猛鬼眾的王將的實力如此非凡，”白均沒有回答王將，“不過也難怪，如果要成為猛鬼眾的首領，那必須是最大最強的惡鬼才行，話說，昨天晚上東京半島酒店的那個人，在猛鬼眾裏是什麽位置，玉將？龍王？龍馬？還是其他？”

  “王將和玉將是相同的棋子，至於你說的那個人，是猛鬼眾的龍王，當然，他的身份你也猜出來了吧？”看到白均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樣，王將笑道，“在這裏就不用掩飾了，這裏沒有監控，我不會傻到給蛇岐八家留下自己的蹤跡，畢竟我算得上是他們的頭號大敵。”

  盡管剛才白均的那一劍差點兒將王將劈成兩半，但是王將好像完全不在意這件事情，坦然自若的與白均交流，好像剛才什麽也沒有發生。

  “是嗎。”白均點了點頭，像是肯定了王將的說法，但也還是沒有說出來，雖然王將說這裏沒有監控，但是在考慮到蛇岐八家有著猛鬼眾安插的間諜的前提下，這種說法並不保險，白均可不想因為這種事被蛇岐八家盯上。

  “那麽，考慮的如何，如果你願意加入我們，一起研究成為龍族，獲得永生的方法，無論我們以前有什麽矛盾都可以不再提起，如果你想要什麽補償猛鬼眾也能提供，金錢，暴力，女人，所有凡世欲望，猛鬼眾都能滿足。”

  白均像是有些意動，右手雖仍然保持著握劍的姿勢，但是眼神卻不像剛才那樣一直盯著王將。

  “既然你這麽說的話，那我就提出自己的要求好了。”

  “請說。”

  “你的真實身份是什麽？”白均問道。

  王將臉上的微笑驟然凍結，白均甚至能從那張能劇麵具上看出陰沉，好像這個問題觸及到了王將不可觸碰的雷區。

  “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嗎？但既然想要讓我跟你混，總得讓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吧，不然隻有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我卻不知道你的，說不定哪天我就成為你的盤中餐了，畢竟你的食欲可不一般啊。”白均故作困惑道。

  “你說的沒錯，”王將的表情慢慢恢複，“很可惜，這個我不能告訴你，這是我個人的秘密。”

  “嘖，難道你是迪亞波羅嗎？要一直隱藏自己的身份才能維持對猛鬼眾的統治，還是說，其實你根本沒想著精誠合作，隻想把我變成你的一道大餐？”

  “白均先生，”王將突然用出了敬語，“這時候就不必說這種話了吧，你我都沒有真心合作的誠意，或者是我起初也沒指望你我會真心合作，畢竟哪怕是在猛鬼眾的內部，我們這麽一群因為受到本家擠壓排擠甚至要奪走生命而不得不匯聚在一起報團取暖的可憐人也還是會互相算計，互相吞噬，竭盡一切努力往上爬，但是你知道我們和你的區別是什麽嗎？”

  “你們更無恥、更沒有下限？”白均若有所思道。

  “不，是我們至少還有著合作的意圖，但是白均先生你可是完全沒有和我，或者說和猛鬼眾合作的想法，你隻是想從我的嘴裏得到情報而已。”

  “王將先生，你這麽說話那可就沒意思了，”白均忍不住笑了起來，“現在我們可還是敵人啊，彼此之間互相套話難道不是天經地義嗎，而且，隻是讓你說出你的真名，並不是讓你做什麽其他事情，但你卻好像被人抓到了軟肋一樣，難道你是聖杯戰爭裏被召喚出來的從者，一旦被知曉真名就會被知道自己的致命弱點，還是說....”

  白均眯了眯眼，露出一個笑容，狡詐的像是狐狸。

  “你的真名一旦暴露出來，很有可能會對你的永生計劃造成什麽致命性的影響，亦或者是能夠讓蛇岐八家順藤摸瓜，徹底找到你，又或者，這是你的某個無法透露的身份，你本人就是潛伏在蛇岐八家的間諜？”

  颯！

  王將瞬間越過與白均之間四五米的距離，一手徑直抓向白均的脖子。

  王將徹底動了殺意，他想著將白均殺死在這裏，無論用什麽手段，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都要將白均殺死在這裏！

  太危險了，這個甚至還沒有成年的來自卡塞爾學院的學生，實在是太危險了！盡管白均的一切猜測都毫無根據，沒有任何實證支持，是純粹的邏輯推理，但隻是這樣就已經足夠危險了，因為白均距離真相隻有一步之遙，隻不過是因為缺乏證據而無法繼續推測下去。

  如果白均把剛才說的那些話告訴秘黨，告訴蛇岐八家，他的身份肯定不會被調查出來，但如果白均因此得到更多情報，即使是他王將也有著暴露的風險！

  他就不應該給白均提問的機會！

  鏘！

  白均以劍輕而易舉的擋下王將的攻擊，臉上依舊是那副狡詐的笑容。

  “看來是狐狸碰上狐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