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回憶筆記
作者:
執著的燈火 更新:2021-10-30 17:29 字數:3527
時間:八年前,地點:格裏夫蘭孤兒院門前…
“以後你就在這裏生活了,一定要乖乖聽大人們的話。”馬卡洛夫彎著身子和站在前麵小尤利說話,後麵還站著一個中年人。
“你還會回來接我嗎?”尤利拉著馬卡洛夫的手說。
馬卡洛夫撫摸了一下他的頭,“抱歉,這個我不可以保證。我是一個軍人我有自己的事要做。”即使他麵對的是一個小孩子,也不忍心對他說半句假話。
“那我就不要呆在這裏了。”尤利立刻耍起小孩子氣,死抓著馬卡洛夫的左手不放。
馬卡洛夫一把扯開尤利的雙手,把他扔到身後那位中年人的懷裏。“你跟不了我的,我更不能隨時保護你,好好呆在這聽院長大人的話。”說完就準備轉身離開。
可還沒走幾步,尤利在馬卡洛夫身後大喊了一句:“我寧願露宿街頭!”
馬卡洛夫連忙回過頭來,看到尤利已經掙脫院長向街道邊跑掉了。“這小子咬了我,快去把他追回來。”院長捂著右手說。
馬卡洛夫不敢怠慢也向街道跑去。尤利一直跑進一個小巷子裏,正留意著後麵是否有人追上自己,沒注意自己已經跑進了一個死胡同。
“尤利,你給我回來。”巷口傳來馬卡洛夫的命令聲。
可尤利卻是個倔性子,他知道自己一旦被抓回孤兒院就會過上那種“生不如死”般地生活。他轉著眼珠子,看看四周有沒有可以攀爬的東西。正巧在他旁邊就有一個豎貼在牆麵的救生樓梯,樓梯直通樓頂大概有三十米高。
尤利走到樓梯邊上,一手一腳地爬了上去。當馬卡洛夫追進來的時候,他已經爬到一半了。
“快下來,很危險的!”馬卡洛夫喊到。
尤利故意裝作沒聽見,繼續往上爬。可他沒有注意到,這個救生樓梯已經腐爛得生鏽了,接著他踩上下一個杠,而那個杠生鏽得經不起尤利的體重,突然就斷開來。尤利腳一滑,摔了下去。
尤利閉上眼睛大叫一聲:“啊!”這一摔不死也殘。
站在地上的馬卡洛夫見狀,用力一躍,借助小巷的圍牆,一腳接一腳地踩上去在空中成功接住了尤利完美落地。
尤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馬卡洛夫懷裏,“咦,我還活著啊!”
“你知道你剛剛有多危險嗎?如果我沒成功接住你的話,你就死定了!”馬卡洛夫嚴厲地批評道。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也知道錯了,但我真的不想去孤兒院。”尤利還一臉不情願地搖頭。
馬卡洛夫無奈地歎了口氣,“哎,好吧,我答應你,在我結束完任務以後我會過來接你的。但你必須要待在孤兒院裏。”
“真的嗎?”尤利興奮地從馬卡洛夫懷裏跳落下來。有了馬卡洛夫的保證,他在孤兒院待多久其實都是沒多大關係的。
看著眼前活蹦亂跳的小男孩,馬卡洛夫心中掀起一陣欣慰。在他心裏這個小男孩是可憐得可愛,隻是來錯了這個世界的時間。
馬卡洛夫把尤利送回到孤兒院內,保證他不會再逃跑了之後終於靜下心離開了。
於是尤利西斯的孤兒院生活就展開了:
第一天,尤利就被安排插進某個小學班級裏。
一位女教師站在講台上為大家講到:“今天我們班裏來了一位插班生,希望大家能好好關照他。”
接著她朝教室門外喊到:“快進來吧!”尤利穿著一件白色小襯衫和一條小黑褲空著兩手走進教室。
當尤利走進教室,下一秒他就有些後悔了。在坐的多是一群看上去比自己頭高馬大,身強體壯的小學生。他們都在用一種不太友善的目光眼勾勾地盯著尤利,心裏等不及地想捉弄一番這個新生。
看著尤利提心吊膽般地樣子,女教師笑了笑說:“別擔心,他們都是一群尊敬老師,很友善,樂於助人的小朋友。他們是不會捉弄你的。來,快到講台上向大家介紹一下自己吧。”
尤利顫抖著身子走上講台,向大家鞠了一躬,嘴裏慢吞吞地吐出一句:“大家好,我叫尤利西斯。”
在場的小學生:“…”
看到這般尷尬地場麵,女教師主動拍手講到:“來,我們給這位有勇氣的小朋友鼓掌。”在場的小學生也順從自然地鼓起掌來。
“好了,你去找個位置坐下先吧。”女教師用手輕輕地推了一下尤利。悲慘的是,這裏都是兩桌一台,每個小學生必須得有一個同桌。
尤利走下講台,來到一個空位置上,對坐在旁邊的一位小學生問:“我可以坐在這裏嗎?”
“抱歉,我不想和你成為同桌。”小學生一口拒絕了他。
尤利隻好來到下一個空位置,而坐在旁邊的小學生背對著尤利。
“我可以坐在這裏嗎?”
“你確定想坐在這裏?”那個小學生突然轉過身來正臉對著尤利,他的臉上有一塊凸出的腫瘤還露著凶惡的表情,看起來好恐怖,尤利趕快走開了。
來到了第三個空位置,尤利正想發問。坐在旁邊的小學生就直接回答到:“坐在這裏可是要交保護費的噢!”
尤利又隻好換掉了,來到第四個位置,尤利看了看坐在旁邊的小學生毫不理會的樣子。哎,不用想了,走吧。
“如果你願意的話,就隨便坐吧。”那個小學生終於說話了。
“真的嗎?太謝謝你了。”尤利欣喜地點頭謝到。隻是接下來的幾節課裏他們再也沒說過一句話。
到了下課時間就是到了吃午飯的時間。
尤利在飯堂裏打好了盒飯就準備找個地方坐下享受美味。他拿著飯盒走進食用區,他剛走進,原本熱鬧談話的小學生們就戲劇性般地停下手中的勺子,一個個直盯著他看。
尤利看到大家如此排斥自己,難過地轉身就想走。這時身後有人喊到:“喂,新來的,你可以到這裏坐。”
“太好了,還是有人接受我的。”尤利心懷感激地走過去,對那個人說:“謝謝。”
把盒飯放到餐桌上,剛要坐下。突然身後叫自己過來的那個家夥把凳子一拉,尤利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哈哈哈哈,”全場人集體大笑起來。
被捉弄後的尤利,直接跑出了飯堂。可是身後的那些笑聲卻緊緊跟著自己…
第二天下午,他被一隊小學生強行帶進廁所。
“你們到底想幹什麽?”尤利趴在地上,看著一個個如狼似虎地小學生,他勉持著表情好讓自己表現得不這麽害怕。
“臭小子,今天中午你居然不來飯堂讓我們捉弄。我們很不爽!”一個小學生吼到。
“你們必須要捉弄我才行嗎?”
“當然,這是我們的樂趣。誰做新生誰倒黴!”說著他就伸手想扯開尤利的白襯衫,“叫你穿得這麽顯眼!”
尤利強忍著被羞恥不發出一聲尖叫…
第三天晚上,尤利在宿舍剛睡下的時候。突然宿舍門被踢開了,陸續走進十多個小學生。
他們走到尤利床邊,其中一個竟然一手抓起尤利的頭發怒氣衝衝地說:“臭小子,你居然還敢向老師告狀,膽大包天啊!”
“我沒有,”尤利疼得也抓著自己頭發,“是老師她主動問我,我的傷是怎麽來的,我沒有告訴她真相。”
“可你還是讓老師懷疑到我了。”那個凶學生拔著尤利的頭發反而越來越起勁。
他們開始變本加厲地羞辱尤利,十多個學生一個接一個地拳打腳踢。而在宿舍裏其他沒有關聯的學生,卻冷眼旁觀,看著打人的場麵好像他們心裏也引起了一種莫名的興奮感。
“吵死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啊?”宿舍門傳來另一個學生的聲音。在場的其他人也紛紛向門那邊望去。
“迪恩,你最好別多管閑事,回去睡你的覺。”那個打人的小學生說到。
“奧托,又是你們這些混蛋在鬧事。”迪恩又看了一下被打得鼻青臉腫卻沒有流下一滴眼淚的同桌尤利,“這麽欺負新生,有完沒完了?”
“你該不會是想出風頭吧?這次我的人可比你的多,你要想清楚了。”奧托還得意洋洋地指著身邊自己的“人手”。
“我雖然不算是什麽好人,但也看不慣你們的所作所為!”迪恩突然抄起一張凳子向奧托拋去。
奧托的正臉被砸個正著,倒在地上,當他發現自己流鼻血了,怒發衝冠地喊:“都給我上!”
那些“人手”得到命令後一個個像發瘋的公牛衝向迪恩。迪恩也迎麵打過去,握起拳頭奮力還擊。
誰都知道迪恩是孤兒院裏出了名的“野架王”。十多個“人手”被迪恩三拳兩腳就打趴在地上。那個奧托突然拿著凳子撲過來,迪恩急忙用左手擋住,凳子被打斷了。迪恩的左手劇痛起來,他順勢用力一腳把奧托踢飛到床上。
“你們在幹什麽,全部都給我住手。”門外又走進一個穿著製服的訓導主任,整個宿舍集體團滅…
第四天早上,那些昨天犯事的學生包括無辜的尤利全部頭頂凳子,弓著腰,在暴曬的操場上進行罰站。
“你為什麽不跟主任解釋清楚呢?”迪恩不解地問旁邊的尤利。
“我解釋過了,但他不聽。”
“真是替你難過,不過我覺得你還挺特殊的。被打得這麽慘,也不還手眼淚都沒有,我見過被欺負的新生不是有勇氣還手就是沒勇氣流淚就這兩種人,而我卻不知道你是哪一種?”迪恩說的話讓人感到有些困惑。
“我也謝謝你昨天為我出頭。”尤利朝迪恩點了一下腦袋。
“沒事,以後我就罩著你這個奶油小生吧。”迪恩心裏似乎對尤利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好感…
“你罩著我?”
“嗯,我叫迪恩·格蘭特,以後我們就是好朋友了。”迪恩當場扔掉凳子,伸出右手示意和尤利握手。
“我叫尤利西斯…”
時間:回到現在,地點:醫務室內。
尤利把那天從公寓裏整理出的筆記本蓋上,今天的他眼睛沒有再蒙上白布。
“你的視力都已經恢複了,還不打算過來進行晉級訓練嗎?”凱特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門外了。
“哦,抱歉我馬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