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謹長著一張十分俊美的臉，特別是那雙眼睛，深邃有神，給人一種能夠洞悉一切的壓迫感，菲薄的唇更是讓人一眼就覺得這是個薄情的男人。

  他盯著秦憂看了兩秒，才淡然說道：“是真的。”

  “你確定沒有騙我？”

  男人眸色暗了暗，“我騙你做什麽，為了一個才認識不久的男人，來質問我，你膽子真是越發大了。”

  秦憂也沒示弱，“你和克裏蘭斯是一路人，我不相信他也不相信你，霍南呈死了，我那麽傷害他，就想讓他好好活著，如今你們讓我情何以堪。”

  “秦憂，這麽多年你可從來沒這麽跟我說過話，霍南呈的死，與我和sing都沒有關係，紫禪是真的，姓宋的也是醫學界個中翹楚，不可能救不活霍南呈，要麽就是他們聯合把人弄死了，要麽就是他沒死。”

  她美眸微縮，在考慮夜謹的話到底有幾分可信度，但他沒有理由騙她不是嗎。

  見女人沉默，夜謹繼續說道：“回克斯城，這裏不是你待的地方，sing是不是你傷的？為了個男人，還對保護你這麽多年的人刀劍相向，真是好樣的。”

  秦憂聽到這話，立刻就沉了臉色，“大師兄，連你也覺得克裏蘭斯是在保護我，而不是利用我嗎？”

  夜謹目光複雜的看著她，“你還年輕，看事隻知道看表麵，以後就知道了。”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是惡魔，是變態，他差點把我...”

  她沒說下去，夜謹卻眯起眼睛，危險的說道：“把你怎麽了？”

  秦憂目光一閃，“沒什麽，對大師兄來說，研究最重要，克裏蘭斯是個什麽樣的人，你永遠不知道。”

  “我知道他喜歡你，我也希望你能夠接受他，或許有時候方式不對，但他一定不會害你。”

  不知道為什麽，夜謹就是要為著克裏蘭斯這樣的人說話，“他廢了我的武功，讓我去做任務陪男人，你說這些，不覺得很可笑嗎？”

  夜謹知道秦憂對克裏蘭斯有很大的誤會，但她不明白的事，真正的殺手，特別是女人，是不可能在這行三年甚至更久都還是完璧的，而且每次出任務，克裏蘭斯都會派人保護她，那些吃過她豆腐的男人，最後都沒有好下場。

  他隻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讓秦憂成長，不過，秦憂似乎並不理解。

  “小憂，這個世上沒有真正意義的壞人，也沒有特定的好人，就跟這個世界非黑即白一樣，你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

  秦憂微抿著唇，道理都懂，就是輪到自己的時候，很難不深陷其中，旁觀者清。

  夜謹的話提醒了她，霍南呈這麽多年都活得好好的，為什麽拿了解藥之後又死得那麽莫名其妙，她一定要把這事搞清楚。

  她沉默片刻，低聲道歉，“對不起大師兄，是我無禮了。”

  男人也不是不了解她，隻能說，前半生過得太順暢，總得遇見一個人，然後撞一次南牆，才會明白有的東西，並不是表麵那麽簡單，也不是想的那麽複雜。

  “無礙，你臉色不是很好，手伸過來，給你把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