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
作者:
花山 更新:2021-10-29 19:00 字數:3602
幸村花枝保持愉快的心情回到了家中,她仗著庭院中隻有自己,旁若無人的與壓切長穀部聊天,她挑著把與溯行軍決戰以後在這個世界發生的一些事情跟刀劍說了,最後她問道,“感覺怎麽樣?現在還是重傷的狀態吧,暫且不要化形了。”
壓切長穀部悶悶道,“抱歉主上,還不能幫您分憂……”
“哈哈,你還在我已經謝天謝地啦,我還以為溯行軍會趕盡殺絕呢。”幸村花枝正了正腰間的打刀,“我能醒來還多虧了遇到了一個靈力強大的孩子,要是沒有他,你也修不好了。”
“是這樣的嗎,”壓切長穀部輕輕的說,“真是萬幸。”
“說起來,剩下幾柄刀劍也不知道散落到哪裏去了,還得費心去找,唉。”幸村花枝抱怨道,但壓切長穀部和她自己都知道,她隻不過是嘴上這麽說罷了,對於幸村花枝來說,這些刀劍既是戰友又是屬下,是家人,也是朋友。
當然會盡全力去找啦。
“對啦,最後我失去意識了,我倒是很好奇溯行軍為何會留我一命?”幸村花枝若有所思的摸著自己的脖子,在決戰中她筋疲力竭,麵對那道向她脖頸直衝而來的刀光甚至沒有力氣避開,直接陷入了昏迷之中,再醒來就已經在這個世界了。
“……”壓切長穀部沉默了一會兒,“您忘了自己是什麽體質嗎?是您救了您自己和我們啊。”
在那道刀光將幸村花枝劈開之前,時空洞出現在她腳下,一口將幸村花枝和那些碎掉的刀劍吞下,她才得以存活。
幸村花枝停住了,苦笑,“啊,沒想到這個體質還能有這個作用。我還以為易穿越的體質隻會在某一天殺掉我呢。”
是的,幸村花枝是很容易跑到其他世界的體質。如果說別人想要去往其他世界需要造穿越機需要破碎虛空,那麽幸村花枝隻需要散散步就能輕易跑到另一個世界去。
她的思緒一下子就飄到了很久之前。
———
有時幸村花枝也會想,若沒有那場意外,她這個體質會不會一輩子都不會被激發?
可是沒有如果。
這是幸村花枝的命中注定。
她易穿越世界的體質,注定了她成長期相當一段時間總是顛三倒四的活著。
她可能剛在流星街搶到一塊餿麵包,下一秒就出現在奇怪的案發現場跟一個莫名其妙的小學生理論自己的不在場證明,然後下下一秒又要出現在某個世界現代日本的街道上被誤認為穿著奇怪的coser。
直到幸村花枝遇見了時之政府的首領。
那位首領出現在溯行軍戰場上,一聲令下便讓無數溯行軍灰飛煙滅,他的麵容隱藏在深紅色的狐狸麵具後麵,舉手投足間盡是優雅,溯行軍破碎的身軀倒下揚起的一陣風,隻吹起他頰邊碎發,露出了形狀優美的下頜。
彼時的幸村光枝隻是具備了自保的能力,灰頭土臉的出現在這個世界,麵對溯行軍隻能躲在一個巨大的廢墟後麵,絢麗的刀光劍影深深映入她的雙眼。
那是多麽、多麽強大又美麗的景象啊。
時之政府的首領看了看她,便笑著邀請道,“......原來如此,是稀少的易穿梭世界的體質嗎?你的體質注定了如浮萍飄搖,居無定所。我乃守護曆史之人,要加入我們嗎?我們的技術能夠幫助你定位這個世界,從此無論你去往何處,這裏便是你的錨點。”
錨點......?
幸村花枝去過了很多個世界,但每一個停留的時間都很短,甚至她從未去過相同的世界,這讓她回家的希望愈發渺茫,結下的羈絆也形同虛設。
幸村花枝收縮了下瞳孔,她不可置信道,“意思是,我還能再回來嗎?無論我去哪個世界?”
“當然。”
“我的旅程不再是單程票,我與你的羈絆不會被時空斷開?”
“是這樣的。”
“我要加入!”這一刻的幸村花枝毫不猶豫,這個時候很多事情她還不懂,但她知道這裏即將是她第二個家。
首領便將她從地上抱起來,拂去她身上的灰塵,首領笑道,“那你就是第23位了,還是個孩子呢。真是漫長的旅行,辛苦你啦。”
這便是幸村花枝與時政羈絆的開篇,她成為了第一批審神者,唯一一位不持有本丸的審神者。
可惜的是幸村光枝的時空旅行時間流速與時政並不對等,有時候她去了其他世界一兩年,時政這邊卻過了幾十年。
她在不同的世界穿梭著不斷長大,回來後卻隻能送走了首領,送走了同僚,成為時政不外傳的秘密。
“哼,還是被首領那家夥騙了啊,這算什麽錨點啊,盡是給我添麻煩。”幸村花枝又一次為時政那些蠢家夥善後,她還是遠遠比不上時政的第一代首領,但卻可悲的被稱為時政戰力金字塔。
時政早就被腐蝕了,武係審神者竟快要稱為隻在書中記載的存在,而那些文係審神者則大多是時政坑蒙拐騙來的,被哄騙著要麽忙著在所謂本丸中玩真人版乙女遊戲,要麽搞著搞著就弄出來暗墮本丸。
成片的溯行軍倒下,遠處卻還有望不盡的敵人。
再一次揮下手中的刀,她看了眼誠惶誠恐的時政人員,自語道,“......這爛攤子也沒有幾次輪到我收拾了,這時候還忙著內鬥,首領那家夥選的什麽破繼承人啊,這才幾代。下一次就是【最終】了吧。”
溯行軍最後退去了。
敵方首領的聲音遠遠傳來,“這場戰爭已經足夠久了,可敬的對手,最後一戰就在不久之後。期待在戰場上與您再次相見。”
幸村花枝挽了個刀花,刀劍順順利利入鞘,她與溯行軍後方的頭領遙遙對望,靈力將她的聲音無限放大,“幸村花枝,A番最後一名隊員,審定神明之人恭候最後一戰。”
時政的隨行人員惶惶然問她,“幸村大人,我們該如何前行?”
“問你們現任首領去,我隻不過是微不足道的A23。”幸村花枝背對著他揮了揮手,“你們這些年,也就琢磨出來的刀劍付喪神值得我誇讚了。”
“——我所能做的不過是審定神明罷了。”她最後這樣說道。
———
“主上慎言。”壓切長穀部的刀身輕輕顫動,將幸村花枝的思緒拉回,“如果沒有遇到您,我等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模樣。對於我們這些刀劍來說,您的每一次穿梭世界,都是不可複製的奇跡。”
幸村花枝笑道,“多虧了你們。”
溫馨的氣氛終結在幸村花枝走進如今居住的家的玄關。
“主、主上?”打刀由於太過吃驚,以至於說話都有些不連貫了,“這……!怎麽?!”
從玄關開始,小到廟會的動物麵具,大到不知名動物的骨架,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東西鋪了滿滿一客廳,隻有平時幸村花枝拿來招待夏目貴誌的小茶幾看著還算整潔。
但總體來講,本來是日式傳統風格的房子,在幸村花枝的摧殘下生生變成了野人風,從她蘇醒過來驅使式神打掃過一次就再也沒整理過。
就算壓切長穀部沒有化形,以刀劍的視角來觀察整個房間,他也大受震撼!
他甚至還在本應該有電視的地方看到了一塊巨大的動物毛皮!
刀劍付喪神再一次想起被主公支配的恐懼。
幸村花枝,是個十級生活殘廢。
壓切長穀部悲憤道,“是我太不中用了!沒有我等的照料主公竟然會淪落到這種地步!”這振主控到無可救藥的刀劍恨不得這就化形出來整理內務。
“……不至於吧”幸村花枝尷尬一笑,“這些都是在這個世界做任務時遇到的戰利品,我看著還挺有意思就都拿回來了。哈哈哈哈原來已經攢下這麽多了嗎!”
刀劍付喪神的刀身不斷震動著,發出一連串叮叮當當的聲音,“何等的失職!其他的刀劍連留在您身邊也做不到嗎?主公的內務都無人做了!主上我這就幫您打掃!”
幸村花枝捂住耳朵,“嗨嗨,雖然久別重逢的嘮叨很親切,但是你還重傷,所以化形禁止哦!”
“那您還要繼續在這片廢墟裏生活!”打刀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作為您的內侍我做不到熟視無睹!”
“等等,都說了是我的戰利品,叫廢墟也太過分了!”
“非常抱歉!!!”
……
“咳,總之,”幸村花枝把忠心的刀劍安撫下來費了好些勁,“暫且忍耐一下吧,向主公盡忠什麽的也要等你完全恢複了再說,不然你哪天暗墮了還要賴我。”
跟著夏目貴誌做了一天委托她其實早就累了,她的身體還處於半康複的狀態,以往為了不露出端倪,她通常選擇速戰速決,今日一天的奔波實在是到達極限。
她放開了一直維持的陰陽術式,腿關節的式神紙小人“嘿咻”一聲跳了下去,長時間強行站立使得少女的小腿呈現可怖的青紫色,無力感瞬間襲來,少女未愈的腿部因支撐不住體重不停的顫動著,她沒有與重力做對抗,向身後的榻榻米倒去。
失重後並沒有意料之中摔到榻榻米略硬的材質上,她跌進了一個血腥氣的懷抱,打刀那身筆挺的出陣服破破爛爛的,打刀本體的裂痕與鏽跡體現在人形的結果就是刀劍付喪神渾身布滿著傷痕,甚至臉上還有一道狹長的傷口在向外滲血。
幸村花枝感到自己被輕輕放在了榻榻米上,刀劍付喪神的手憐惜的撫過她還在顫動的腿部,隔著刀劍付喪神的手套,她能感覺到自家刀劍略低於她的體溫。
她抬眼,壓切長穀部那雙紫羅蘭色的眼睛在平靜的注視著她。
“還請珍視自己的身體,若您也不在了,我真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情。”壓切長穀部為她蓋上被子,恭敬說道,幸村花枝卻能清晰的感知到刀劍付喪神不斷翻騰起又強行按下的怒氣。
“知道啦,”幸村花枝哼哼唧唧的閉上眼睛,“真是的,都說了不要化形啊……”
墮入夢境前,紫色眼睛的刀劍付喪神似乎是在她耳邊笑了,化形後變為青年形態的刀劍低聲喃喃,“不過是區區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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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戰損主仆!
話說我申簽成功了家人們哈哈哈哈哈!我自己都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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