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失控
作者:奶茶全糖少冰      更新:2021-10-29 18:25      字數:3376
  跡部沒想明白三日月所說的髒是什麽意思,他看著不遠處的那顆櫻花樹,這是指地上很髒嗎?

  “沒關係,打掃幹淨那些花瓣,拿一塊幹淨的桌布鋪上去就好了。”

  跡部無所謂地揮揮手,然而三日月依舊擋在他的麵前不讓他過去。

  “少爺,那裏有我們不好的回憶。不過去可以嗎?”三日月假裝出一副可憐的模樣盯著跡部。

  而跡部則以為,三日月他們曾經被上一任在櫻花樹下虐待,所以留下了陰影。

  “那就算了。”跡部也不想勾起他們的悲傷回憶,然而在他轉過身後,三日月的嘴角卻微微上揚。

  他看得出來,少爺是誤會了他的意思,不過這個誤會也挺好的,正好不需要他解釋太多。

  因為昨天那幾瓶酒的緣故,今天一眾刀劍醒來的時間都比平常要晚一點。

  跡部看著長穀部他們還沒有醒過來,幹脆帶上了三日月和江雪,以及宗三三把刀進入了演練場。

  昨天他連勝兩局,再來三局就可以挑戰E級本丸了。

  這次他選擇演練任務後,並沒有像上次那樣迅速匹配成功,在他們等待了五分鍾後,才成功匹配到另一個本丸。

  隨著一道白光,他們出現在荒涼的戰場上,這局演練的對手看起來還挺正常的,刀劍也沒有任何虐待過的痕跡。

  “速戰速決吧。”對方的那個男人,非常果斷地指揮手中的三把打刀,從三個方向朝著跡部這邊襲擊。

  跡部後退了一步,身上彌漫著冰冷的氣息,他這是在給刀劍提供充足的靈力。

  很快,三日月就感受到一股涼意貫徹全身,同時身上的靈力變得充盈了。

  “上!”跡部隻有簡簡單單一個字,對麵那種程度的靈力還不需要他使用多麽複雜的陣型,暴力攻破就可以了。

  “鏘!”刀劍碰撞在一起,發出響亮的聲音,三日月擋住了對麵的加州清光,在強大的靈力下,他直接把對方的刀砍成了兩半。

  然後,在對方驚恐的目光中,三日月手中的太刀朝著胸口處狠狠刺過去。

  “三日月宗近!”

  “嗡!”貼近加州清光的三日月,在一瞬間被凍成一個巨大的冰塊,然後又瞬間融化。

  剛剛被強行凍住的三日月吐出一口白煙,他緩緩回過頭,朝著身後的審神者看過去,就看到跡部的眼裏除了驚訝,還有憤怒。

  與此同時,江雪他們也已經打敗了對麵,齊齊擔憂地看著三日月。

  因為演練是審神者之間的爭鬥,雖然演練造成的傷可以瞬間恢複,但是疼痛是無可避免的,所以就算是演練,江雪他們依舊不會下太重的手。

  可是……剛剛如果沒有眼花的話,他們看到三日月的刀正準備刺向對麵的胸口。

  按照他攻擊的威力來看,這足以造成對麵重傷。

  但是,有必要嗎?

  江雪和宗三不太明白三日月這麽做的目的,同樣不明白的還有跡部,若不是他製止了三日月,說不定那把刀已經插進加州清光的胸口了。

  顯然,三日月的行為把對方嚇到了,對麵的審神者自知失敗,趕緊帶著刀劍離開了演練場。

  而當跡部他們回到本丸後,三日月就聽到麵前的這個少年在命令:“其他人都出去,三日月你留下來。”

  江雪和宗三對視了一眼,留下一個擔憂的眼前給三日月,可此時的三日月褪去了以往溫和的麵容,麵無表情地看著跡部。

  等到其他人都離開了,跡部身上冒出磅礴的靈力,把整個房間都冰封了起來,而帝王也已經拿著手杖出現在三日月身後。

  “少爺,你這是要懲罰我嗎?”三日月低下頭,露出象牙般潔白的脖子,這幅模樣就好像任由對方處置一樣。

  不過很可惜,他想誘惑的那個人並不接受,跡部冷眼看著表麵溫順的三日月,心裏卻在思考這人到底從什麽時候開始發生了變化。

  又或者說,這個三日月一開始就已經是不對勁了?

  “我知道你們曾經受過……虐待,如果你想對人渣審神者動手,我並不會阻止。”但是為什麽要對刀劍動手?

  跡部深知自己這個本丸的大部分刀劍都受過各種非人的折磨,所以他能明白第二場演練時山姥切的悲傷和痛恨,但是這一份恨意不應該放在其他刀劍身上。

  “如果你覺得我並不能成為一個優秀的審神者,我允許你離開,我會為你挑選新的審神者,但是請你先告訴我,為什麽要對刀劍下手?”

  跡部這次正經到連本大爺都沒有說,然而就算如此,三日月卻並沒有如願說出實話。

  “少爺,不過是一時失手罷了。”三日月眉眼彎彎的樣子,像極了以往曬著太陽的那個溫溫柔柔的三日月宗近。

  但是,跡部很清楚,這把刀的心變了。

  跡部雙眼緊緊盯著三日月,想看清楚這把刀到底想幹什麽,然而他看不出來。

  如果不是因為這次演練,他根本就不知道三日月宗近發生了這麽大的變化。

  跡部站起來,冷冷地瞟了對方一眼,看到他依舊還是笑嗬嗬的樣子,心裏那股氣就更盛了。

  “希望你自己好好想清楚,你到底在幹什麽。”

  跡部隻是留了一句話給三日月,然後轉身就離開了,既然從三日月嘴裏撬不開,那就從其他刀劍嘴裏問話吧。

  他突然有點懊惱,如果這個時候,他可以用精神力控製其他人,那是不是也能控製三日月說出實情。

  “嘖!等我回去!本大爺一定要問問仁王那家夥,再不行就幸村好了,反正他們兩人都是精神網球。”

  看著跡部少爺遠去的背影,三日月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直到變成一幅極其冷漠的麵孔。

  他就這樣端坐在房間裏,麵無表情地盯著一處,過了好一會,他才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整個人躺在席子上。

  三日月揉了揉額頭,他懷疑自己的暗墮進度又加深了。

  剛才在戰鬥的一瞬間,他心裏陡然升起一股暴戾:他想要把一切全部都摧毀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他差點就一刀重傷了對麵的加州清光,直到他現在恢複理智後,才覺得不對勁。

  “怎麽辦?”三日月閉上眼睛,他感覺自己如果再待多一會,說不定連自己本丸的刀劍都會下手。

  如果真的變成那個樣子,他還不如碎刀算了。

  他用手撐在地上準備坐起來,可低頭的他發現了一個恐怖的情況:他的手開始變異了。

  三日月緩緩舉起自己的左手,他以前的手修長有力,被其他審神者誇讚過是頂級手模的存在。

  可是現在的左手,手指更加消瘦了,對比右手指節也變長了一點,看起來像是幾根枯枝一樣。

  更恐怖的是,他的手背上長出了奇奇怪怪的像是鱗片一樣的東西。

  三日月嚐試想要□□,然而這鱗片好像深根紮在手背,用最大的力氣也沒辦法□□。

  “糟糕了。”三日月喃喃道,這若是被其他刀劍看到,肯定會知道他暗墮的身份,到時候……

  他捂著自己的半邊臉,雙眼怔怔地看著地上,此時的三日月若是照鏡子,就會發現他瞳孔中的新月開始消失了。

  他在原地發了好久的呆,猛地站起來,朝著自己的臥室走過去。

  路上他還遇到鯰尾和藥研,然而三日月直接無視兩人的打招呼,一直蒙頭走向自己的房間。

  藥研和鯰尾驚愕地互相對視一眼,三日月殿下這麽驚慌的樣子可太少見了。

  可當三日月過去後,藥研卻突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鐵鏽味,又帶著一種腐朽的味道。

  “這是什麽?”藥研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可是一旁的鯰尾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這讓藥研很懷疑自己是不是聞錯了。

  等到三日月回到房間後,他把門窗都緊緊關上,把一塊舊衣服撲在地上,然後拿出自己的刀放在麵前。

  看著這把依舊鋒利的太刀,三日月苦笑一聲,隨後便咬緊牙用刀刃對準自己的手背,忍著劇痛用刀刃直接刮掉表麵的鱗片。

  “唔!”哪怕三日月是一把刀,可是現在的他是一具有血有肉的身體,刀刃和鱗片接觸的時候,連帶著血肉裏麵的也一起被挑出來。

  看著一個一個黑色的鱗片帶著血肉落在衣服上,直到挑幹淨最後一塊鱗片的時候,三日月也差點疼暈過去。

  可是這樣還沒結束的,他用另一塊幹淨的布料緊緊纏在手上,等到止血後,再把黑色的手套給帶上,這樣就能遮住自己手背上的傷口。

  接下來,他把那些鱗片用衣服包起來,團成一個小小的球放在衣服裏。

  然後他就去往了廚房的方向,恰好這個時候長穀部正在料理少爺的午餐,灶台上還燒著火。

  “噫?三日月殿下?你怎麽來這裏了?”長穀部看著進入廚房的三日月很是驚訝,這個時候三日月不是應該陪著少爺去演練嗎?

  三日月借口過來幫他燒火,隨即就坐在灶台麵前,趁著長穀部不注意,把那個包裹著鱗片的球扔進火爐裏。

  看著裏麵的火焰吞噬掉小球,三日月躁動的心也慢慢冷靜了下來。

  最後一步,他隻要找個機會受傷就可以去修複室,到時候連同手上的傷都可以一起恢複。

  這樣一來,就沒有人知道他的手已經變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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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寫刀,安心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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