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不得不收的禮
作者:藍多以眠      更新:2021-10-28 11:55      字數:2819
  單手解了她的發釵,一頭青絲如瀑布般散落,襯得她未施粉黛的臉更小,一雙無辜的大眼睛,臉頰微熱,他的眸驀然收緊。

  他抬手示意,秋季和冬棗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換了新的錦帳,退出去的時候,順帶還把點燃的燭換成了紅色。

  鍾容兒抬眼,紅色的錦帳,這是.....

  他精致的眉眼湊近她,“怎麽,這份禮物不喜歡?嗯?”燭光下,他眼裏的光比月色更柔,仿佛一汪秋水,平白蕩起了漣漪。

  鍾容兒的臉頰飛快的暈染了起紅色,仿佛日落時的晚霞般,襯得她修長的脖頸膚色更白,

  “我......”

  這樣的模樣在秦司衡的眼裏,勾魂攝心,他喉結滾動,聲音裏帶著微不可聞的顫抖。

  “大抵.....你不收也不行了。”

  他起身抱起了她小小的身子,緩緩的上了塌,放了錦帳。

  翻身就將她壓在身下,末了,卻極力克製地撐著手臂,小心翼翼的問她

  “可願意?”

  回應她的是鍾容兒伸出手臂,寬大的袖袍褪下,露出白皙細嫩的手臂,圈住了他的脖頸。

  最後一絲防線崩塌,落下的是火熱又溫柔的吻。

  他輕鬆的解開了係帶,露出裏麵的吊帶睡衣,眼裏的火熱更濃,灼熱的指尖撫上她的膚,身下的人身子顫栗的不像話。

  這一夜,錦帳搖曳,月色如水,又如他那般極盡溫柔。

  不知過了多久,秦司衡抱著的昏昏沉沉地她入了浴房,唇角勾著滿足地笑,她這般害羞,還是自己伺候她吧。

  守在外塌的秋橘,聽見浴房有水聲,立刻輕聲低頭進來,從櫃子裏取出幹淨的寢被和床褥換

  上,又倒了兩碗茶放在床頭,又從袖子裏取了一個瓷瓶放在茶水旁邊,這才輕聲快步走了出去。

  沒等多久,浴房裏傳出來令人耳紅心跳的聲音,還有低低的哭泣求饒聲,秋橘和冬棗都不可抑製的臉紅,兩人不約而同詭異地看著林守德,臉上皆是不可置信的表情,皇上不是.....寡淡嗎?

  林守德眼皮跳了一下,訕訕的扯了扯嘴角。

  良久後,秦司衡才抱她出了浴房,看到桌上的茶水和藥瓶,還有換好的床褥,瞧了一眼門外,她這個丫頭倒是細致。

  半扶著她勉強喝了半碗水,鍾容兒裹著寢被,又昏昏沉沉的側身睡了,漏出光潔白皙的背,她初嚐情事,又被折騰了許久,累極了。

  秦司衡看著她低頭壞笑,眉間忽然微微一蹙,不該這麽急色的,她是頭回,又嬌嫩,偏今日沒能克製要了她好幾回,若是嚇著了日後可怎麽好。

  心想著又拿起瓷瓶,掀開被角,細細的替她上起藥來。

  許是那藥有些冰涼,鍾容兒微微蹙眉,倒也沒有醒來,依舊沉沉睡著。

  許久,他才拿起棉巾擦了手,然後端起茶碗飲了一碗,放下的時候目光不經意看到桌上的錦盒,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兒,笑著起身走過去拿起那錦盒。

  小巧細致的錦盒,木質的,打開就看到兩枚戒子,這麽小的戒子?他半眯著眸子,拿起一枚細瞧,倒也精巧,裏頭好似刻的什麽東西,試戴了一下,食指戴不下,中指倒合適。

  他手本就生的修長,戴著白玉的戒子,倒顯得有幾分清風出塵的味道,小丫頭眼光到好。

  他拿起另一枚,往床榻去,拿起她纖細的小手,她不愛蔻丹什麽的,指甲修的平整,幹淨的很,試戴了一下,也是中指。

  不經意翻開她的手,眸光一緊,竟是那拇指與食指上有兩個細小的泡,目光不由得看向裹著寢被的人兒。

  許久才熄了殿內的燭,留了一盞,隨後才上了塌。

  小丫頭挑剔的很,每每就寢,不能太亮,也不能太暗。有一回他累極了抱著她倒頭就睡,到半夜裏,她睜著眼睛盯著黑眼圈看著他,嚇得秦司衡立刻沒了睡意,以為她身體不舒服,起身就要喊太醫。結果小丫頭幽怨的看著他,癟癟嘴小聲問他:能不能多滅一盞燈。

  小丫頭這般嬌氣,罷了,這輩子也隻有他能這般寵著她了。

  後來的後來,他的小丫頭再也不怕黑也不怕太亮了,因為有許多個夜晚,在大涼,她都被關在黑暗的囚牢裏。那也幾乎要了秦司衡的半條命。

  .....

  第二日,鍾容兒直睡到了晌午才醒來,醒來入眼的,便是看到秦司衡半坐著靠在腰枕上,右手執書,隨意的翻看著,身上的睡袍子未係上,露出精裝的胸膛。

  她微微臉紅的撇開臉,下一秒帶著戲謔又笑意的聲音響起。

  “小容兒總是喜歡偷看,嗯?”秦司衡半眯著眸子,右腳支著,手隨意的搭在膝上。

  鍾容兒扯開話題,“餓了。”聲音有些幹啞,可聽著卻像是有想著說不清的意味,讓人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雖然她是看了不少小說話本子的,可實操也是頭一回,著著實實是有些害羞的,一想到昨晚被他壓在浴房裏那一回,又是求饒又是哭喊的,可偏他怎麽也不肯停,更是又氣又羞。

  秦司衡瞧著她,眉眼皆是饜足,嘴角的笑意怎麽也遮不住,知她羞的很,又睡到這時候,連早膳也為用,也不鬧她了。

  “讓你那個什麽紅棗的來伺候?”秦司衡勾著笑問她。

  “冬棗。”鍾容兒白他一眼。

  秦司衡笑著係好了裏衣,這才對著門外吩咐,“冬棗進來伺候。”

  鍾容兒也坐起身來,寢被滑落,胸前皆是青紫的吻痕,她攏了攏睡袍,心裏暗罵混蛋。

  “你在罵我?”秦司衡好笑的挑眉看她。

  鍾容兒仿佛心事被拆穿一般,輕哼一聲也不理他,徑自下了床。

  秦司衡攬過她的細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這才拿著書走到雲塌邊,坐著翻看起來,今日顯然不準備出門。

  冬棗得了吩咐,端著瓷盆進來,給皇上和主子微微福了禮,這才準備伺候洗漱。

  “主子,您先淨麵淨手,秋橘姐姐去端燕窩牛乳去了,您早膳沒用先吃些舒服的。”

  “恩。”鍾容兒拿起熱麵巾淨起了臉,這才發覺手上戴了那隻白玉的戒子,不由得往他手上一瞧,他右手執書,左肘隨意的靠在小案台上,左手自然的垂下,那中指上戴的自然是那隻白玉的戒子,他手生的好看極了,修長又白皙,那戒子戴著倒更襯得動人心魄。

  她看不到書後人的表情,心裏卻是滿的,他果真戴了,強壓下心思,等洗漱的差不多了,偏頭一看秦司衡還未淨麵,有些疑惑,“怎麽不喊人來伺候?”

  秦司衡偏頭,帶著些慵懶的笑意,心情似乎出奇的好,“不害羞?”

  鍾容兒大囧,心裏卻微微一熱,他總是很顧忌她的心思的。

  “我套個睡袍子,你喊人進來伺候吧。”

  “不必了,就讓這丫頭伺候吧。”秦司衡也走過來,用她用過的麵巾淨麵,竟一點也不避諱。

  “我用過的.....”

  秦司衡悶悶地壞笑,低低出聲,“左右昨夜還洗了好幾回澡,我不嫌棄。”

  “你.....流氓”她氣呼呼的走到雲塌上坐下,耳尖都紅了。

  鍾容兒直覺這個人可惡至極,要是可以的話,她一定要一腳將他踹進茅坑裏,還是又臭又黑的那種茅坑。

  更別說一旁的冬棗,更是頭都不敢抬,媽媽呀,有人在教壞孩子。

  秦司衡淨著手,瞧著她,嘴角勾著悶悶的壞笑,似乎是好生憋著才沒能笑出聲。

  “主子,秋橘姐姐出去了,外頭林公公也沒來伺候,奴婢來伺候一二吧。”

  鍾容兒順著聲音看去,竟是夏荷端著水站在屏風後,落雨閣不大,除了外頭的屋子和院子,正殿內進來就擺著圓桌是用膳的,殿內右手邊是浴房,正殿左手邊是屏風和珠簾隔了的內殿,裏頭靠窗擺著一張雲塌,雲塌上方了一隻小案台,可以下棋,寫字喝茶,雲塌邊還有一隻梳妝台,雲塌對麵便是櫃子這些,正東邊是一張床榻。

  眼下夏荷就站在珠簾後頭,鍾容兒的臉色微不可聞的變了兩分。

  然而她還未發聲,就有一個聲音比他更快。

  “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