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ply?
作者:藍多以眠      更新:2021-10-28 11:55      字數:3185
  在穿越來的第三天,鍾容兒終於認命了。

  穿成什麽不好,哪怕是可以養三千麵首的公主不好嗎?非要是一個小小的常在。要說是傾國傾城也就罷了,非得是一個中上之姿的豆芽菜兒??難道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嗎?

  鍾容兒一想到自己剛醒來那天,那場景她就恨不得用腳指頭扣出一個大坑,自己跳進去。

  她圍著那個穿著明黃色龍袍的男人,和看猴子一樣的邊轉邊細看,用著自個兒都覺得輕佻的語氣“大哥,cosplay啊,演挺像啊。瞧瞧,嘖嘖,確實有種做皇上的氣質,嗯~越看越像”

  然後又看了看自己,“不厚道啊,cosplay好歹給我搞個公主當當,可以養好多麵首的那種,瞧瞧我這身和丫鬟一樣,導演呢,導演。”

  鍾容兒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扮演丫鬟太監的跪了一地:“常在慎言呐,皇上息怒啊。”

  那個明黃色袍子的俊男子挑著精致眉眼,不可置信的樣子,似乎以為自己聽錯了,養麵首?

  鍾容兒對著這一地的太監宮女,嘖嘖讚歎,:“挺入戲啊,這演員哪裏找的,導演加錢加大雞腿。”

  鍾容兒使勁甩了甩頭,忍不住掩麵,去他大爺的,這麽蠢的事,像是我一個21世紀新時代女性會做出來的嗎?不不不,這是原來這付身子的主人做的,可不是她。

  “小姐,我吧午膳給您取來了。”一個穿著綠色宮服的小宮女提著食盒進來了,這是她的丫鬟,冬棗,原先叫什麽翠菊的,鍾容兒嫌太土了,就給改了。

  可能她沒有意識到冬棗也呃.....好像沒有高端到哪裏去吧。

  鍾容兒起身走到桌子旁,看了看今天的午膳,一盤炒青菜,一個肉絲炒青椒,一個湯。在吃了兩天這樣差不多的菜色後,終於忍不住問了,“為什麽每天吃的都差不多,這宮裏的大廚難道隻會燒快餐?”

  冬棗式呆頭疑惑“小姐,快餐是什麽?”

  鍾容兒沒法解釋,很快扯開了話題:“意思就是能不能有別的什麽好吃的?”

  “可是小姐,宮裏都是有份例的,常在的位份隻有兩菜一湯的,隻有到了貴人位份才能吃上四個熱菜,哦,對了,貴人還有點心吃呢”冬棗生怕鍾容兒不信,眼珠子直直的看著自家小姐,甚至還恨不得拉著她去瞧瞧。

  因為她去取膳的路上就遇到了祁貴人的丫鬟碧兒,那膳食碧兒一個人都拎不動呢。

  鍾容兒一邊吃一邊看這傻丫頭,就知道,得,自己在這宮裏能混這麽久,一定是因為太蠢了,人都不稀罕下手。

  說起這個,鍾容兒就想起,自己在昏迷之際,聽到原主說了一句,什麽我這一生竟無法手刃殺父仇人。

  看來這個身子的死也是一個不小的陰謀了。

  “冬棗,今天我帶你去禦花園捉蝴蝶玩吧,眼下禦花園的花正開的不錯呢”鍾容兒喝著湯,腦子裏已經轉了幾圈,很快便生成了主意。

  冬棗自然是開心的,不過想想又很疑惑,“不過,小姐,你以前不是最不愛去禦花園的嗎,你最怕碰到皇上了。”

  鍾容兒騙起這個小傻子來自然是得心應手,“你家小姐我這不是把腦子撞壞了,現在想去了嗎,唉,也許我都沒多少時日裏,太醫說了,我這腦子裏麵還有什麽血塊呢,這不是要去求求皇上派一個厲害的太醫來瞧瞧嘛。”鍾容兒一邊揉著頭,一邊努力擠著並沒有的眼淚。

  冬棗一聽立馬換上了眼淚汪汪的小表情,活像一隻被遺棄的小狗,“小姐,你可不要死啊,我最喜歡和小姐在一起了”說著竟是要哭了起來

  鍾容兒好一陣安慰,這才把她哄的吃了她隻動了半邊的飯菜,又換了身敞亮的粉色的衣裳,還特意戴了一隻別致的白玉的發簪子,那簪子放在首飾盒的最底層,也隻有這支最體麵了。

  鍾容兒在禦花園逛了好一會,也沒遇到宮裏最大的官—皇上,鍾容兒在來之前默默的在心裏做了八百遍建設,鍾容兒,就他當成你的大哥,你作為一個21世紀的閱讀過言情小說的新時代女性,難道還撩不過他嗎,把這位大哥哄好了,你才能過上吃香的喝辣的日子啊,鍾容兒,加油。

  “唉,皇上怎麽不來禦花園的嗎?難道電視裏說的都是假的啊?”

  “小姐,你是要找皇上嗎?皇上一般這個時候都會在禦花園西偏角的梧桐亭喝茶的。”冬棗疑惑的撓頭。

  鍾容兒這時候的心情???“冬棗,咱們下次早點說好嗎?你家小姐我逛得腿都哆嗦了。”

  冬棗:“小姐我們不是來捉蝴蝶嗎?”

  鍾容兒.....蒼天啊,要不然我重新穿回去吧,我怕我在這被氣的肺穿孔。

  鍾容兒在經曆一路上的嘰嘰喳喳,終於到了梧桐亭附近,還沒走進去,在門口就看到不少侍衛和太監把守,輕易不好靠近。

  冬棗:“我們是來找皇上的嗎?”

  鍾容兒扶額,心想一不做二不休:“是啊,這不是為了來找皇上,求求皇上給我找個好太醫瞧瞧嗎,免得你家小姐我香消玉殞”

  冬棗一臉英勇就義:“小姐,你放心,我今日一定讓你見到皇上。你放心我有辦法。”

  鍾容兒心想這小丫頭莫不是靈光一閃,小腦殼聰明了??剛準備問她是什麽法子。就看見旁邊的冬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出去,還放聲大哭,“救命啊救命啊,求求皇上救命啊。”

  鍾容兒默默地伸回了要抓住她的手???請問,我現在走還來得及嗎?

  禦前侍衛大聲嗬斥道:誰,護駕,來人。一邊抽出了佩刀一邊衝上前

  鍾容兒就看見冬棗那丫頭啪嘰就跪在了地上,“皇上,我家小姐快死了,快死了....啊啊啊,皇上快....救救她吧。”

  亭子裏快步走出來一個穿著月白色常服的男子,一把拎起了冬棗,“你是她的丫頭,她怎麽了?說”

  冬棗一看是皇上,嚇得顛三倒四的不知道說什麽好,急的一邊哭一邊斷斷續續的說道,“小姐,哦不對,常在,常在,腦子....腦子不好了。有血....會死的”

  鍾容兒在園子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你才腦子不好了,你全家腦子不好......我現在是不是該暈倒才對?求場外援助下。

  還沒等倒下,就看見月白色常服的男子,從園子裏快步走了出來,一眼看到了她,臉色陰沉的可怕,鍾容兒尷尬的腳像是被黏住了一般,隻能看著他怒氣衝衝的,朝著自己走來。

  他一襲月白色常服,頭上戴著青玉的簪纓,腰間是一塊通透的玉佩,通身的貴氣,麵容俊朗,眉目深邃,高高的鼻梁,連嘴唇也....

  等等,為什麽這個時候我還像個花癡....

  還沒等鍾容兒請安,她就看到他眼裏的憤怒,失望,薄唇輕啟,“鍾容兒,你騙夠了嗎?”鍾容兒不解,但她抬眼,隻看到他眼裏是滿眼的嘲諷,還有惱恨,還有,還有什麽?似乎看不清。

  “嗬”他自嘲一般的要離去。

  鍾容兒不知哪裏來的勇氣,捉住了他的衣角,“不是,齊衡,你聽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想解釋,可就是忍不住的想告訴他。

  月白色常服的男子怔怔的看著抓著自己衣角白皙的手,再看看那女子眼裏的焦急,心下鬆動,可嘴裏卻忍不住嘲諷道,“鍾容兒,你不是說你失憶了嗎?那你為何記得齊衡這個名字,你的侍女說你快死了,你又為何站在這?”

  鍾容兒不解道,“我也不知道為何記得你叫齊衡,我一急便說出口了。難道你不叫齊衡嗎,還是,還是我不能叫你的名諱?”

  無人回答她,侍衛們很快都撤走了,隻剩下一臉焦急的冬棗和懵了的鍾容兒。

  “小姐,我是不是又說錯話了?”冬棗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可憐巴巴的說道。

  潛龍殿裏。

  秦司衡坐在高高在上的龍椅上,看著底下跪著的沈太醫,沈敬之,太醫院院首。沉默了許久,問了一句,“沈敬之,你確認她失憶了嗎?”

  沈太醫擦了擦額角的汗,直起身子來,“回皇上的話,臣確認容常在是失憶了的,臣行醫二十載,這點還是能確認的,且她腦部有淤血未清,恐有其他症狀,還需微臣再繼續複診才是。”

  秦司衡放下手裏的白玉茶盞,“那為何她今日能說出從前認識的人名。”

  沈太醫不敢直視聖上,更不敢作假,略一思索,答道“若是此番情況,還能記得,想來,應是此人十分緊要。”

  許久殿中都無人說話,沈太醫更是大氣不敢出,伏在地上,身上連內襟都濕透了,聖上之威嚴啊。

  “退下吧。”許久才聽得聖上出言,沈太醫心中大石頭落了地,告了退。殿門打開,重見陽光的日子真好啊,沈太醫一身輕鬆的出了潛龍殿。

  殿內隻剩秦司衡一人,他打開龍案上的一個小盒子,裏麵是一根白玉的簪纓,細看之下,竟與鍾容兒今日佩戴十分相似。

  許久,隻聽那個摩挲著簪纓的男子輕聲說了一句:竟是,十分緊要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