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經理上菜，顧斯年才鬆開慕卿卿，她的臉頰瞬間紅潤，總感覺在大庭廣眾之下特別的不好意思，他倒是神情自在，給她夾菜。

  飯桌上，顧斯年不提工作，跟慕卿卿閑聊，聊聊他們小時候的趣事，把慕卿卿逗得笑聲不斷，她漸漸地放鬆下來，也沒把剛剛那不好意思的事放在心上。

  吃得差不多，慕卿卿去洗手間，她站在洗手台前，剛在補口紅，後麵洗手間門推開進來的女人，跟她從鏡子對看了一眼。

  慕卿卿沒有急著做什麽，林灣一步一步走到她的身邊，打開水龍頭，洗了洗手，隨後關上，從她的身後繞過去，扯了兩張紙巾。

  林灣身上跟慕卿卿是同款香水，慕卿卿已經聞出來，打算回家就扔掉，她瞥了一眼林灣的包包是限量版，好像上次在哪裏見過，有點眼熟。

  “你也喜歡用這款香水？”林灣主動的打開話題，慕卿卿笑了笑，“是啊，明天開始就不喜歡了。”

  林灣聽著慕卿卿帶著笑意的說，本以為慕卿卿應該生氣，帶著笑容說出來的氣話，還有些讓人無語。

  “看來我們的品味不錯。”林灣特意又補了一句，“斯年也很喜歡這款香水。”

  “嗯，應該是因為我喜歡噴這香水，所以他才喜歡吧。”慕卿卿保持笑容，不慌不忙的應對林灣。

  “沒想到斯年這麽早就結婚。”林灣淡淡的說，慕卿卿把口紅收進包裏，她側過頭跟林灣對視，不卑不亢，“是呢，我都沒想到，也許是斯年怕失去我吧。”

  “你……”林灣看見慕卿卿每一句都想把她堵死。

  慕卿卿一眼就看穿林灣想做什麽說什麽，無非就是擺著前女友的身份來膈應她，她說起來還有點想笑。

  “林小姐，跟我老公都分開這麽久，如今各自有各自的新生活，互不打擾就是最好的。”慕卿卿提起包包，“當然，你非要打擾，後果自負。”

  慕卿卿故意撞上林灣的肩膀，從她身邊經過，敘舊的戲碼也不用演得這麽深情，她頭也不回的走，林灣看著她漸漸消失的身影，她握緊拳頭，她可不會輸。

  從洗手間處來，慕卿卿出了一口氣，神清氣爽的笑著，顧斯年正站在門口，低著頭在按手機，她走過去，自然的挽著他的手臂。

  “走吧。”慕卿卿溫柔的說了一句，顧斯年嗯了一聲，牽著她的手進了電梯，他們一同離開。

  林灣走出來時，看見從包廂裏出來的男人，她揚起一抹淺笑，憑著對她的了解，他倒是看出來她剛剛應該鬧得不愉快，畢竟慕卿卿也在洗手間裏。

  “斯恒，你說的沒錯，慕卿卿確實不簡單。”林灣走過去，挽著顧斯恒的手臂，“正因為有手段，才能拿下你哥。”

  顧斯恒挑了挑眉，“你在洗手間敗下來了？”

  “你覺得我會敗下來？”林灣揚著信心滿滿的笑容，不接受任何失敗的詆毀，她高傲的抽回自己的手，跟著顧斯恒肩並肩的離開餐廳。

  “灣灣，我哥都已經結婚了。”顧斯恒特意強調一句，林灣悶哼了一聲，“結婚又如何？現在離婚率這麽高，說不定……”

  顧斯恒看著林灣還惦記顧斯年，他表麵上風平浪靜，心裏早就波濤洶湧，他都追了林灣這麽久，而她心裏一直有別人。

  林灣的手抵在他的脖頸後，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臉上，“顧斯年欠我的，他就該還。”

  分不清是愛還是恨，顧斯恒麵對林灣隻有順著她，他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被她搶先一步拿過來，那是宋蘊的來電。

  “不接麽？蘊蘊應該很想你吧。”林灣笑著說，“畢竟這段時間你天天陪著我。”

  顧斯恒直接掛了宋蘊的來電，用自動回複短信的模板發過去，告訴她，自己在開會，林灣對宋蘊一點同情都沒有，甚至也不心疼。

  “走吧，不是去AA？”林灣對著顧斯恒說道。

  “嗯。”顧斯恒帶著林灣一同離開，他對跟宋蘊撒謊一點內疚都沒有，甚至是習慣了，他無所謂她生不生氣。

  從飯店離開，慕卿卿坐在顧斯年的車子裏，陸隨發了幾條消息過來，約顧斯年出去喝酒，司機在前排開車，他正在給她按摩小腿。

  慕卿卿還吃著冰淇淋，聽著陸隨發了幾條語音過來，“三哥，過來玩吧？”

  “今天請的是全球拍第一的DJ。”

  “誒誒誒，你猜我看見誰了？顧斯恒和林灣都來了。”

  慕卿卿聽見這兩人的名字，她才想起來剛剛林灣拿的那個包包，就是上次跟顧斯恒在奢侈品店碰見，而他預訂的同一個。

  顧斯年直接回複不去，慕卿卿突然就有些好奇，給宋蘊發消息，“你最近跟顧斯恒怎麽樣？”

  “他很忙，今晚還在加班。”宋蘊幾乎是秒回，還帶著一個哭哭的表情包。

  慕卿卿看見宋蘊的消息，她不忍心回複，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她抬起頭看著顧斯年的神情，並沒有過多情緒，隻是低著頭在看手機。

  “你今晚早點休息，不要熬夜了。”慕卿卿知道宋蘊最近工作很忙，幾乎忙到差不多每天通宵才睡。

  車子一路回家，慕卿卿花了一些時間，才明白宋蘊曾經說顧斯恒不喜歡她，那是因為有喜歡的人，那個人就是林灣吧，還有顧斯恒上次提醒她，有些答案知道不一定好。

  慕卿卿被這些事悶得有些無語，她以前沒有接觸過顧家的人，甚至不知道顧斯恒和林灣還有這麽複雜的關係。

  “想什麽？”車子已經停了，慕卿卿還沒下車，顧斯年探頭進來，見她在發呆。

  “哦哦，都到家了。”慕卿卿笑著下了車，“還想著一會要不要吃個燕窩。”

  “我讓廚房準備。”顧斯年拉著她的手進了屋裏，讓劉姨去準備，他們兩人一同坐在沙發上，陸隨的電話打過來，顧斯年接聽後拒絕了。

  慕卿卿坐在沙發上，思緒已經飄遠了，她總感覺這些事對她來說，有些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