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深夜十一點，徐豎仁收起慵懶的身子，開口道：“不早了，她確實醉了，撤吧？”

  徐豎仁遣散了包間的‘公主’，疲憊的站起身，徐豎仁繞過沙發的時候還和我來個對視，他那眼神有點怪，不過要不是此時顧子陵此時來個電話，我都被他眼神給殺死。

  我往開挪了挪，手無意間碰到他的腿，顧子陵手持電話被打斷，他對電話說了聲：‘稍等’然後他一雙幽眸凝在我的臉上。

  這會兒，包間內就剩下我們兩個人。

  此刻顧子陵和我的臉隻有咫尺之近，因為拿煙，所以俯身。

  隻見顧子陵低頭，垂眸的神色誰也看不懂。

  十二點，我徑自上了車，顧子陵欠身坐進後座，順便看了眼我，囑咐郭司機：“回去。”

  “好的。”

  雲山距離顧宅一個小時的路程，車子開得很穩。

  夜越來越深。

  我幾次熱的衣服領子，不停發出‘嗤嗤’的聲音，伴隨著咳嗽，老覺得嘴裏發苦，那酒後勁兒真大。

  顧子陵指間的煙霧朦朧了他的臉，他今晚也沒少喝，即使聽到我不停的咳嗽，可他依舊不厚待身旁的我，偏頭時，還衝我的側臉吹去了滾滾煙霧。

  “咳咳，咳……”

  我的咳嗽聲加劇，顧子陵嘴角咬著煙，目光投向了窗外，他的嘴角掛起隱隱的笑，貌似心情還不錯？

  這人真是難以捉摸！

  回顧家的路上，又是一場煎熬。

  一張陰翳的冷峻麵容毫無征兆的呈現在我的眼前。

  四目相對，顧子陵就那麽慵懶的半倚靠在車門邊，猝不及防，他的手指放在我鎖骨處摩挲，略一沉吟，眸底流過異光。

  顧子陵起初坐著，這會突然半個身子探過來，錯開我拿起車座上的文件，卻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一種無形的壓迫感，正在吞噬我的心髒，於是我慢慢屏息。

  我想不動聲色的避開，但都沒用，顧子陵跟撩貓逗狗似的，似乎就想看著我無措無奈的樣子。

  這時，顧子陵抬手指點著文件上的資料，突問：“你看懂徐家的紙符了？”

  我一愣，抬眸望著顧子陵，他似笑非笑的回望我。

  下意識的，我慌忙躲閃他的眼神，這種眼神，太具有侵略性，他接著說：“徐家的東西你最好不要隨時帶著，以為徐豎仁察覺不出來？”

  我愕然，我兜裏是一直揣著那張綠色紙符的，看著他：“你怎麽知道啊？”

  “你身上帶著招鬼的東西，我能感覺不出來麽？那張紙符活人帶夠7天後，靈魂會出竅的，到時候，都不用徐家主動招鬼了，你自己大半夜就送上門去了。”

  “……”

  “這就是徐豎仁為什麽不揭穿你的原因。”顧子陵又補充了一句。

  我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片刻後，我還是乖乖把紙符從兜裏掏了出來，有些皺了，被我捏的。

  “我隻是看著這個符紙和我二叔弄的不一樣，而且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紙符，所以……”

  顧子陵看了眼我手裏的符紙，他沒有碰，聲音很冷的道：“我都跟你說過了，徐家每個地方角落都有養鬼粉，這種顏色的紙符就是用來招鬼的，紅男綠女而已。”

  “啊？什麽紅男綠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