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作者:插柳成蔭      更新:2021-12-27 12:59      字數:5871
  上輩子在現代社會, 紀雲汐最喜歡做的事就是買房買商鋪。

  她買房時,還沒有限購政策,所以死前, 她名下共有二十幾處房產,遍布各大一二線城市。

  這習慣,這輩子紀雲汐依舊也有, 而且愛上了買田,一買就是一大片田,而後在附近建田莊, 讓當的農民百姓負責田裏的種植收成,她提供每月月例。

  在紀雲汐手下做事實非常舒服, 哪些手下勤快有本事, 她看在眼裏,在平待遇上從不虧欠,而且一有機會就會扶上位, 栽培,讓去更好的位置。

  那些混子的, 過不了多久也會被紀雲汐清出去。

  這樣下來, 周圍的人是勤快的, 幹活從來不會偷懶, 大家心裏自然不會有微詞,而且越幹越起勁。

  所以周遭的百姓農民們知道, 紀家做事,好!

  良『性』循環,紀雲汐的生意越做越紅火。

  但因為環境不對,紀雲汐已經好些年沒有對外擴充了,也就守著她的當鋪和拍賣, 以及先前買的良田商鋪宅院過子。

  畢竟古代不比現代,生意太大錢太多,很容易讓皇帝忌憚。

  實這些年,紀雲汐為了紀家的安全,做了很多妥協。

  比如她已經三年沒買過良田宅,就讓錢堆在庫房裏,或者讓拍賣去收集更多更好的天材寶。

  比如收集來的天材寶,她一定會讓兄長代勞,進貢一部分聖上。每年賑災,也捐不銀錢。

  可有什麽呢?

  按照書中劇,紀家是一靶子。

  這說什麽?說五皇子也好,現在坐在皇位上的那位也罷,早就已經看她紀家不爽了。

  不是因為她紀家的生意,隻是因為,們是太子一黨的人。

  當今聖上,並不想太子繼位。

  那她紀家無論生意是大是小,隻要皇帝沒換人,紀家就一定不會長久。

  既然如此,紀雲汐思來想去,覺得能做的就兩件事。

  一、把皇帝換了,確保太子上位,隻要太子穩坐皇帝之位,紀家就一定不會有事,這點紀雲汐是有信心的;

  二、索『性』把生意做大,再找一人深深根植於朝堂之上。商場官場雙管齊下,不管未來皇帝是誰,隻要們想動她紀家,也得權衡能不能動;

  這路很難,但是是紀家唯一的路。

  們從出生時冠上‘紀’這姓開始,就沒有退路了。

  要麽更強,要麽死。

  裝弱隻會死得更輕易,死得更慘。

  做好決定後,紀雲汐便重新開始買田了。

  田的主人祖上曾經也是不大不小的官,先帝賞了這一片田。

  可先祖死後,家裏沒有能接任的後代,漸漸勢微。

  一大家子隻靠這片田活著,子實屬艱辛。

  們便打算賣了這片田,遷回老家。畢竟老家在偏僻之,常起居不了太多銀錢,子能過得比在上京城舒服。

  紀雲汐大概轉了轉,沒怎麽猶豫,便直接和田的主人簽了田契。

  她這幾天,已經了解的差不多,田所在之,以及裏的每年收成,她已經了如指掌。

  來這一趟,也就是來簽字的。

  跟在紀雲汐旁邊的,便是唐虎。

  唐虎年紀不大,比紀雲汐還小一歲,不過十四歲。

  但紀雲汐準備把這片田莊交唐虎管。

  放在別人那,這是萬萬不可能的事,哪家管事沒有三四十歲的年紀?

  可紀雲汐還挺喜歡年輕人,比起從外頭招年紀較大有經驗的管事,她更喜歡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

  而要培養人,就要有機會讓新人嚐試。

  紀雲汐覺得唐虎挺機靈,那糖葫蘆甚得她心。

  紀雲汐側頭,對唐虎囑咐道:“這片田便交了,接下來的時間,要一邊招工,一邊在周圍建庭院,還要安排一係列的事務。具體的,可以去田莊看看,讓管事帶帶。”

  本來以為隻是過來陪三姑娘看田的唐虎懵了:“交…交??”

  紀雲汐頷首,一張臉依舊沒太多表,淡淡問:“怎麽,不敢應?”

  唐虎大喜過望,一張臉漲得通紅,生怕紀雲汐收回成命:“敢!敢應!”

  立刻抱拳單腳跪在了紀雲汐麵前:“三姑娘,小的一輩子跟著您,定不辜負三姑娘的賞識!”

  唐虎真的做夢沒想,能有這麽一天。

  才多大啊,就能管這麽一大片了!一定要好好管,好好幹,家裏爹娘爭氣!三姑娘爭氣!

  要告訴街坊鄰居,唐虎不是生來就隻能賣糖葫蘆的!!!

  紀雲汐笑了,剛想再交代幾句,晚香忽然過來,在她耳側輕聲道:“姑娘,吳大公子出考場便暈倒了。”

  紀雲汐輕輕挑眉:“哦?”

  她實並不擔心,未來夫婿是什麽人,她早已心中有數。

  雖然對方看似身中劇毒,但命比誰硬,生龍活虎的,而且非常會照顧自己的身體。

  紀雲汐不太清楚吳惟安底為何要闖這官場,僅僅是因為心裏向往權勢,還是有什麽隱,她不知道。

  書裏也沒提過。

  但紀雲汐能感覺,吳惟安有的目標,且一步步非常清晰朝的目標而去。

  目標清晰的人,最惜命。

  所以暈倒什麽的,百分之百是裝的。

  而且吳惟安從車上向她要鏡子的那一刻起,已經想了很遠。

  已經在為之後的事做打算。

  可以說,吳惟安之所以讓自己顯得如此疲憊,在眾人麵前表現如此疲憊,甚至考完暈倒,全是有目的的。

  紀雲汐對唐虎道:“留在這自己『摸』索吧,去一趟吳家。”

  唐虎忙道:“是!”-

  紀焱真的是嚇壞了。

  但還好,妹夫沒什麽事,就是缺覺太累了才暈倒的。

  吳惟安躺在自家床上安靜睡著,紀焱鄭重事將的補湯放在妹夫枕頭旁,以便妹夫醒來就能喝上。

  做完後,才和眾人一起離開了房間。

  考了三天,紀雙也累,的本意是和紀焱一起回府裏。

  哪想紀焱對道:“去找阿毒姐,自己回去吧啊。”

  阿毒姐的身份,紀雙也已經知曉。

  這妹夫奇奇怪怪,但紀雙已經不想細究下去。

  累了。

  而且查下去有什麽呢?

  紀三就會退婚嗎?紀焱會不喜歡的妹夫的阿毒姐嗎?

  想來是不會的,那何苦去查?

  紀雙也終於白,為何長兄如此喜歡喝茶抄經。

  也有點想喝茶抄經了。

  紀雙沒再耽擱,自回去,吳惟寧把送門外。

  對著這吳家老二,紀雙倒是很喜歡。

  作了一揖:“惟寧留步,也辛苦,趕緊回去休息罷。”

  春闈這三,吳惟寧幾乎就沒怎麽合過眼,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做完試卷,還前前後後檢查了三遍。

  不像大哥,每晚夜深之時,總是一副累撐不住的樣子,在桌上會趴著小眯一會兒。

  吳惟寧也跟著作揖:“雙公子一路小心。”

  兩人就此道別,而偏院後頭,紀焱終於找了毒娘子。

  毒娘子正蹲在灶台之後,看著裏頭的火漸漸熄滅,雙拳緊握,麵『露』凶光。

  紀焱提提紅衣,跟著蹲下,湊過去,雙眼亮晶晶問:“阿毒姐,怎麽了?看著好生氣啊,誰惹了?”

  毒娘子牙關緊咬,恨不得把仇人咬下一塊肉來:“隔壁房間躺著的那!”

  “啊,妹夫?”紀焱一臉疑『惑』,“妹夫剛考完回來,現在還暈著,怎麽惹啊?”

  “怎麽惹?看看!看看!”毒娘子伸出她那雙白皙嬌嫩的手,罵罵咧咧,“這雙手如此白皙如此嫩滑,但隔壁躺著的那,居然不多請下人來劈柴!前幾劈的柴又完了!!說說,一弱女子,又要燒飯,又要劈柴!居然要這雙手,劈柴!這些年,就隻們四下人!就們四!窮不死!們四一年累死累活,幹這幹那,結連過年紅包沒,說三姑娘過了!這還是人嗎!還是人嗎!不想幹了!幹不下去了!要收拾包袱走人啊啊啊啊啊啊啊——”

  門口飄過的雪竹眼風不帶動一下。

  反正時不時的,家裏廚娘就會這麽吼上一嗓子,再加上現下公子睡著了,廚娘更是吼得厲害。

  紀焱不知道啊,湊過去看著那雙手,驚歎道:“阿毒姐,手確實很白很細嫩,這年紀,手還能這麽細嫩?和三妹的差不多欸。”

  毒娘子一把毒粉就糊上了紀焱的臉:“說老??”

  紀焱呸了半天毒粉,很委屈:“可是確實年紀不小,應該三十了吧?”

  說起這,毒娘子目光更是陰毒:“不幹了,真的不幹了,幹不下去了!”

  說完她就騰得起身,拿了把柴刀就往外衝。

  紀焱以為她要對妹夫不利,忙跟著,結發現毒娘子去劈柴了。

  她力氣極大,劈柴聲停不帶停的,木屑滿天飛,雪竹也跟著滿天飛。

  紀焱就在旁邊看著,邊看邊驚歎:“阿毒姐,不止毒的好,柴也劈得好啊。”

  毒娘子最喜歡別人崇拜她:“那可不,姐姐什麽不會?劈的柴比吃的飯還多。”

  紀焱又看了會,很快毒娘子便劈出了一堆柴。

  她風風火火來來回回搬了好幾趟,紀焱便跟著走來走去走了好幾趟。

  當然,沒幫忙搬,毒娘子也沒讓搬。

  紀焱想了想,問道:“阿毒姐,說們有四下人啊?”

  毒娘子怒容滿目:“對,就隻有四!這沒良心的主子噢。”說著,又朝吳惟安的房間看去,那眼神恨不得把門盯出一洞來。

  紀焱跟在搬著一捆柴的毒娘子身後:“但是怎麽就隻見過三?,雪竹,還有管事。”

  毒娘子啪一聲將柴往旁邊一丟,拍拍手:“因為懶得見人啊!最會偷懶的就是了!『奶』『奶』的,老娘越想越氣!今晚不燒飯了!要休息!要去喝花酒!要去看男人!”

  紀焱眨巴眨巴眼睛:“阿毒姐,不製毒嗎?”

  毒娘子震聲:“毒毒毒,就知道毒!就不能讓歇歇嗎?!”

  可說是這麽說,毒娘子還是生了火,先快速炒了幾最簡單的菜,解決了府中的晚膳。

  然後拿出製毒專小鍋,換了燒飯的鍋,開始和紀焱一起窩在廚房快快樂樂研究新毒了。

  紀雲汐的時候,便聽見兩人一句一句,興奮嘰嘰喳喳的聲音。

  她朝廚房看了眼,搖搖頭,也不敲門,徑直推開吳惟安的房間門,邁步走了進去。

  春闈結束便已是傍晚,這會天早已暗了下來,房間裏烏漆嘛黑的一片。

  丫鬟們被她留在馬車上,沒跟進來。

  紀雲汐站在離門很近的方,沒打算『摸』索前進,而是回頭就想出去找人點燈。

  結有聲音從床上傳來,朦朦朧朧中有一黑影起身,閑庭漫步般走桌前。

  沒過一會兒,燭火被點上,房間亮堂了起來。

  紀雲汐下意識眯起了眼,等適應後才看去。

  燭火前方,吳惟安站在那裏,麵容平靜,宛若鬆竹。

  紀雲汐看著:“醒了?”

  吳惟安低低嗯了聲,『揉』了『揉』眉間,微微蒼白的臉帶著幾分疲倦。

  這些子,確實費盡了力氣,一時辰當兩時辰在學。

  再加上這三天無眠無休的會試,吳惟安確實也是累了。

  問:“找有事?”

  紀雲汐朝她的美人榻走去:“聽說暈倒了,來看看。”

  吳惟安輕笑了聲,同時朝美人榻旁的桌前邁步:“還真是讓人寒心。”

  紀雲汐往美人榻上一靠,挑眉看:“?”

  伸手,倒了兩杯涼白開,遞紀雲汐一杯:“以為會在外頭等。”

  紀雲汐接過,抿了口水:“剛好要去郊外看田。再說了,不是讓放心?”

  吳惟安就站在美人榻旁,修長白皙的五指淺淺握著普普通通的茶杯,緩緩開口:“放心和關心是兩碼事。”

  紀雲汐的視線下意識落在的手上:“現下來看了,一樣。”

  吳惟安搖搖頭,輕歎了口氣,語氣聽著有幾分傷懷:“算了。”

  紀雲汐聳聳肩,根本沒把的話放在心上。

  就對方這演技,誰知道哪句真哪句假?

  隻有黃金白銀才是真的。

  紀雲汐抬頭,提醒道:“三月放榜,要做好準備。”

  吳惟安在一旁坐下,似乎沒懂她的意思:“嗯?不是等著收錢就?還要作何準備?”

  紀雲汐知道在裝不懂,也懶得虛與委蛇,直接點:“馮家會有動,等春闈放榜後,便是一場硬仗。有兄長有太子,最終還是能進殿試一試。但是,聖上不一定站們這邊。就算依的表現,能進一甲,聖上不一定。”

  吳惟安垂眸:“所以?”

  紀雲汐理了理自己的裙擺,輕聲道:“所以,該的人了。”

  吳惟安偏頭看她,忽然問道:“聖上對太子不滿?”

  但按照吳惟安看來,當今皇帝對太子還算滿意,挺看重的樣子。

  至安排的眼線,沒看出有任何不對。

  紀雲汐沒有瞞:“是。”

  吳惟安微微蹙眉,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杯中水。

  半晌,輕笑:“難怪急著拉入夥。”

  紀雲汐沒否認:“要確保萬無一失。”

  吳惟安把玩手中喝完的空杯,目光落在前方的火燭之上:“就這麽相信?”

  當今皇帝在殿試中如何排名,難道想幹預就能幹預嗎?

  很多事是存在風險的。

  從去賭坊砸那1.5億前,紀雲汐就想了很多。

  一甲是聖上欽定,就算吳惟安確實有實力,但聖上如了四名的話,又該如何?

  紀雲汐在賺錢上向來很有方法,但在這件事上,她確實沒招。

  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吳惟安後能穩坐丞相之位,成為萬人敬仰的吳公,就一定有的過人之處。

  再加上,像是一無底洞,似乎需要源源不斷的錢。

  那麽紀雲汐猜測,應該是在背後養了很多很多人。

  那就應該有辦法。

  至於要找什麽人,怎麽找,紀雲汐不問也不關心,她隻要一結。

  當然若結是失敗的,紀雲汐願賭服輸,那1.5億沒了就沒了。

  可她當然想要好的結,而且她要的也不僅僅是那15億。

  紀雲汐抬頭,定定的看著:“當然信,否則以為,為何選了?”

  她的錢,從來不白砸。

  吳惟安勾了勾唇角:“三姑娘,一直很好奇,底對知道多?”

  就坐在美人榻平放置雜的櫃台之上。

  說話的間隙,低下頭,唇剛好就在她左臉臉頰上方一點。

  紀雲汐端端正正盤腿坐在美人榻上,聞言她睫『毛』動不曾動過:“知道不簡單,猜測想做的事也不簡單。”

  吳惟安嗯了聲:“覺得想做什麽?”

  “不知道。”紀雲汐說的是實話,她確實不知道,書裏主角是五皇子,吳惟安隻是五皇子最大的暗棋,一直書的最後才顯出水麵,提之甚,“也不想知道。拉入夥,僅僅是希望太子能順利繼位,希望紀家能大富大貴平平安安罷了,,想做什麽,是誰,一概不關心。”

  吳惟安靜靜看著她。

  眼前的女子皮膚白皙剔透,這般近的距離,能看見淺淺的絨『毛』。

  吳惟安知道,她說的是真的。

  坐直,拉遠距離:“知道了。”

  紀雲汐點點頭,便知道自己此的目的達成。

  她起身,就打算離開。

  吳惟安又是輕歎:“過就丟,真真讓人寒心啊。”

  紀雲汐回頭看:“?”

  她又怎麽了??

  吳惟安右手手肘抵在腿上,下巴擱在手掌,望著她:“今晚過來,根本不是因為暈倒過來看的。”

  紀雲汐:“?也不是真暈。”

  吳惟安:“怎麽知道真暈假暈,如真的暈了呢?”

  紀雲汐有些無語:“早點睡罷。”

  她留下這四字,便回了。

  臨走前,她想把六哥一道帶走,但紀焱沉『迷』製毒,說什麽不肯走。

  紀雲汐也沒強求。

  結那毒娘子眼睛一亮,手往圍裙上一擦,朝她作了作揖:“三姑娘,可記得?”

  紀雲汐看著麵前的女人,頷首:“當然,最近經常聽六哥提起娘子。”

  毒娘子嘿嘿道:“記得就好,上次燒的年夜飯,三姑娘吃著可還習慣?”

  紀雲汐:“習慣,『色』香味一絕。”

  毒娘子甩甩手,開始展示她自己:“沒有沒有,三姑娘謬讚了,近年來廚藝生疏了。當年來吳宅之前,曾在江南有名的風雪樓當過大廚。”

  哦?風雪樓?聽說全大瑜最好吃的一家酒樓?

  紀雲汐笑道:“難怪娘子手藝如此之好。”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紀雲汐先告辭。

  毒娘子望著紀雲汐離開的背影,一副神往的模樣。

  紀焱靠了過來,跟著毒娘子看著自家妹妹走遠,好奇:“阿毒姐,好像很喜歡三妹啊?”

  “當然喜歡!”毒娘子絲毫不掩飾,“三妹一看就很有錢,還很大方。最喜歡這樣的人了。”

  說這,她又朝隔壁房間瞪了眼。

  真的,她現在還留在府裏幹活,完全是因為,家裏公子是那三姑娘的未婚夫婿。

  這樣的話,她還有點盼頭。

  否則,她真的馬上就走,不幹了!

  隔壁房間,吳惟安正坐在桌前寫信。

  最後一字落下,將信放進信封之中,喊來管事。

  吳惟安:“親自去裏豐把這封信交蔣公,告訴,當年救弟子的恩,可以還了。”

  圓臉管事恭敬道:“是。”-

  從那晚之後,紀雲汐沒再去找過吳惟安。

  她忙著當鋪的事,拍賣的事,還有購置一切合適的宅子,店鋪,良田。

  吳惟安也沒去找過紀雲汐,前頭為了準備春闈,堆了很多事,現下正一件件搞定。

  春闈的試卷,吏部請了翰林院的大學士們批閱,紀喜也忙得早晚不著家。

  同時,選秀在大張旗鼓的進。

  聽說那馮家四姑娘在選秀中得了聖上青睞,一開始就賜了貴人,正在家學習宮中禮儀。

  三月初,馮貴人風風光光入了宮,很快就承了寵,很是受聖上喜愛,各種賞賜不斷。

  三月中旬,春闈試卷批閱完畢。

  十六號那,無數考生聚集茶樓酒樓,翹首以盼等著放榜。

  紀焱早早就訂好了榜碑對麵的酒樓廂房,拉著三妹、七弟、妹夫、妹夫二弟一起等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