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他們又想搞什麽幺蛾子
作者:一尾遊魚      更新:2021-10-27 20:31      字數:2103
  沈禦和祁承玉一樣,一直盯著這裏,隻是他不像祁承玉那樣明晃晃的站在眾人之中,而是坐在了角落裏。

  兩者的眼神也是截然不同,一個野心勃勃滿是算計,另一人,則全然都是關心。

  宋瑾腳步逐漸輕快了些,走到沈禦身邊的時候,心中的沉重已經一掃而空。

  緩歌慢舞,餘音繞梁。

  琴師就在沈禦身旁,伴著琴聲,宋瑾直接站在沈禦身旁,附身在他耳邊說:“發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趣事。”

  沈禦抬頭看她:“什麽事?你慢慢和我說。”

  他們這次過來就是想看笑話,既然有意外之喜,沈禦自然好奇。

  起身將位子讓給宋瑾,他便彎腰附耳,湊到了宋瑾跟前。

  這個舉動其實挺損害形象的,但大概是沈禦長得實在太好看,又或者宋瑾情人眼裏出西施,所以瞧著倒覺得他溫柔的有些過分。

  “是祁承玉和宋菱月的事情。”

  聽到這兩個人的名字,沈禦臉上的笑意就少了許多:“他們兩個又打算搞什麽幺蛾子?有我在這裏,他們別想動你分毫。”

  想到上一世發生的那些事情,沈禦沉默片刻,才補充一句:“哪怕你站出來偏袒他們,我也會這樣做。”

  突然聽到這話,宋瑾的第一個想法是他這話說的有點好笑,但笑意還未浮現在臉上,她突然想起,這樣的事情,自己上一世好像還真做過。

  而且那個時候,定王好像有來赴宴,所以他真的見過自己那副蠢模樣。

  說出這話,可能是真的有所擔心。

  宋瑾抿嘴,輕聲說:“我怎麽可能會攔著你對他們動手,你想護著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好歹是生死關上走一遭的人,在這些事上,我也算看明白了,莫說打亂他們的計劃,便是將他們百般淩辱,直接殺害,我瞧著,也隻會覺得歡喜。”

  宋瑾真是這樣想的,隻是以祁承玉的身份,她不可能直接這樣做。

  她是能單槍匹馬殺個七進七出,取得祁承玉項上人頭,到時候一走了之。

  但她總要為父母親考慮,若是這樣做了,怕是得被誅九族。

  天地雖大,她卻不能讓父母跟著雲遊四海。

  想到這,宋瑾心中略有慶幸,還好剛重生的時候自己身子骨弱,躺在床上冷靜了好久,若不然,還真可能直接去刺殺祁承玉,不管成敗,宋府肯定會因此承受巨大的代價。

  雖說心底清醒,但這種事情若是旁人去做,她還是很期待能在一旁看戲的。

  沈禦對宋瑾這番回答頗為滿意,挑起她一縷長發,輕笑一聲:“那可說定了。”

  聽他話中的意思,好像接下來是有什麽大手筆,宋瑾眸光流轉,視線落到沈禦的手上,平靜的說:“注意好自己的安全,搞他可以,但是別將自己搭進去了,做事之前先推敲一番,看看是否萬全。”

  知道宋瑾這話是在關心自己,沈禦心中輕鬆許多,他便接著先前的話題,和宋瑾聊了起來:“好,那你與我說說,他們兩個又要搞什麽幺蛾子。”

  宋瑾將他們要給自己下藥的事情說出來,便瞧見沈禦的臉色和變臉一般,直接成了青黑色,他咬牙切齒的捏著椅背,直接將紅木椅捏碎一塊:“這群該死的東西,還是早些處理了,才能讓人安心。”

  “怕什麽,我都知道這件事了,又怎麽可能讓他們得逞。”

  盯著沈禦手中的紅木碎塊,宋瑾歎了口氣,掏出手帕給他:“沒受傷吧?怎麽這般莽撞,讓我看看。”

  碎木被沈禦扔在桌子底下,他張開手,讓宋瑾幫他擦掉手上的木屑。

  有一些木刺險入掌心內,也有血跡滲了出來,雖然沈禦看上去並不在意這點疼痛,但宋瑾看著,卻有些頭疼。

  將手帕塞到沈禦沒受傷的手上,宋瑾索性眼不見心不煩,直接將眼睛閉上,輕聲斥責沈禦:“滿手木刺,我如何幫你?回府找個細心的人,讓他拿針幫你挑吧,暫時忍耐一下。”

  沈禦笑了笑:“無妨,過兩日就出來了,這種小事不用在意。”

  說著,他抖了抖手帕,將其疊好,然後收入自己懷中:“關於蒙|汗藥這件事,你是怎麽打算的?”

  “我自然不會喝,我在想要不要將這件事情鬧大。”

  鬧大或者讓這件事情輕描淡寫的過去,兩者對宋瑾的都有好處,全看宋瑾是想他們二人誰更慘一些。

  宋瑾抬眼去找宋菱月的身影,便瞧見她又眉目含情的站在祁承玉身邊,看上去郎情妾意,氛圍不錯。

  思索片刻,宋瑾還是拿不定主意,便先和沈禦說:“不過在這之前,我們還是先看之前訂好的好戲吧。”

  他們這次過來,本是想看大皇子和祁承玉之間的好戲,這件事隻能算是意外之喜,添頭而已,自然不能影響他們看戲的打算。

  沈禦點頭:“這是自然,我們也不必參合,在這角落裏靜等好戲上演就好。”

  以他們如今的身份,這群人也不可能過來攀談,所以隻要在角落裏一待,便是最安靜的地方。

  沈禦又給搬了個椅子過來,讓宋瑾坐到那完好的椅子上,自己則是坐在了剛被弄壞的那張椅子上。

  船樓內的氣氛乍一看還算融洽,來賓推杯換盞,滿臉都是笑意,但仔細一瞧,便能發現,他們的視線總是暗搓搓落在兩位皇子身上,偶爾竊竊私語,和沈禦宋瑾一樣,都在等著好戲上演。

  不過,這裏的皇子可並不隻有在話題中心的兩位,還有一個對宋瑾來說,格外陌生的皇子,也出現在這裏。

  宋瑾見他們還在各自聊天,暫時沒有發生衝突,便收回視線,在沈禦的耳邊詢問:“七皇子跑這裏做什麽,別的皇子都沒參合這件事,他倒是挺活躍的。”

  不過別的皇子都沒當上皇上,他至少是登基過,可能這就是他們之間的差距?

  “祁承彥當然得來,畢竟他也是促成今日遊湖的人。”

  何不語隻是臣子,怎麽可能在這種時候邀請兩位皇子遊湖,這不是將自己變成了箭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