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何雨柱被逗樂了，這幾個混小子還真是花樣百出。

  幾人貧來貧去，就是不點菜，女服務員都耐不住性子了。

  鍾嶽民一本正經的開始點菜：“不說了，不說了，點菜，不能餓著我何哥，第一道菜，嗯？奶油少司元肉餅？這樣吧，這肉餅每人照著半斤上。”

  袁軍和鄭桐大笑起來。

  女服務員大概是經常遇見遭到頑主們的騷擾，一副見怪不怪的神態：“這是一道菜，不是肉餅。”

  鍾躍民故作驚訝：“不可能，這明明寫著是肉餅麽，還是圓的。”

  女服務員輕蔑的瞪了他一眼扭頭走了。

  鍾躍民一夥更得意了，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袁軍迅速地把一套餐具裝進挎包，然後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鍾躍民摸摸軟椅的布麵稱讚道：這椅子不錯，坐著挺舒服的，我那兒正缺把椅子呢。

  鄭桐說：順幾套餐具就得啦，你丫還惦記上椅子了？

  一個中年男服務員走過來：幾位小同誌，我們如果有服務不周到的地方，請多提寶貴意見。

  袁軍若無其事地說：沒意見，就是剛才那位女服務員太粗心，少擺了一套餐具。

  男服務員轉身去拿餐具了。

  鄭桐小聲地罵袁軍：你丫真是賊不走空，每次來都順人家東西，上次把人家桌牌都順走了。

  哥們兒喜歡新僑，想留點兒紀念品，怎麽啦？

  桌上的菜已經上滿，按照往常鍾躍民等人早開始你爭我搶，虎口奪食了。

  但今天有何雨柱在，幾人也算收斂多了。

  “何哥，你練得是哪門哪派的拳法，太猛了，一拳倒一個。”袁軍打架以勇猛著稱，能被他誇猛的還真沒幾個。

  “瞧你那沒見識的樣，何哥使得是拳擊，我在電視上見過。”鍾躍民塞得滿嘴的食物，不屑的說道。

  何雨柱有些驚訝，畢竟這時候拳擊多在西方盛行，國內雖然也將拳擊列入體育表演項目，也舉行過全國類的錦標賽，但現在這個時候已經因為安全等方麵的考慮，暫停了拳擊運動。

  日常生活中能見過此類運動的機會極少，所以很多人並不了解。

  何雨柱點了點頭：“躍民說的不錯，我用的的確是拳擊裏麵的出拳技巧。”

  鍾躍民得意的笑了：“瞧見沒有，還是哥們見多識廣...”

  袁軍直接忽視了鍾躍民，繼續激動的問何雨柱：“何哥，你這拳是在哪學的，能給能給哥幾個介紹介紹，我也要學來防身。”

  鄭桐笑的前仰後合道：“你防你大爺，別人見了你不防身都不錯了，你還防身？”

  袁軍罵道：“你丫管的著麽，我就是防你的，見天跟在我屁股後麵，誰知道什麽時候就要對我下手了。”

  鄭桐也罵：“滾你嗎的，我能看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鬼樣子。”

  鍾躍民衝何雨柱笑道：“何哥別介意，這兩貨前世是冤家，見麵就掐，何哥你告訴我一人就得了，這拳是怎麽練的，我也想練。”

  何雨柱也笑，總不能說這是他的自帶技能，隻能胡謅道：“我也是跟一個老師傅學的，不過老師傅已經不在了，你們要想學，我可以教你們。”

  “我想學啊，”袁軍急忙說：“每次打架這群丫的就動刀動棍的，沒有一點技術含量，不像何哥，那身手那叫一個快如閃電...”

  “我親眼看見那些人好幾個帶了刀的，結果愣是連何哥的衣角都沒碰著，就跟武俠小說的世外高人一樣，今天可是見到活的了。”鄭桐連連讚歎。

  正說著，燈突然滅了，餐廳裏一片黑暗。這是常事，這兩年城市供電不足，經常停電。

  袁軍等人鼓噪起來：怎麽回事？沒電啦？哎喲，我的嘴呢？我把麵包塞鼻子裏去啦...

  男服務員在黑暗中喊：同誌們不要亂，是例行停電，我們飯店有備用電源，馬上可以恢複供電，請耐心等一下。

  鄭桐起哄地大喊：退錢，退錢，我們不吃了。

  二毛子也亂嚷道：躍民，咱找他們經理說理去，吃著好好的給咱斷電，這不是掃哥幾個的興嗎？躍民，你怎麽不說話？咦？鄭桐，躍民哪兒去啦？

  燈終於亮了，餐廳經理正在挨著桌子道歉。

  袁軍、鄭桐、二毛子等人突然發現鍾躍民剛才坐過的地方空空如也，連椅子都沒了。

  鄭桐驚訝地睜大眼睛小聲說：我操，這孫子真把椅子給順跑了...

  袁軍反應極快，他把刀叉一扔說了句：何哥，快撤，一會兒人家發現了，找咱們要椅子，鍾躍民這孫子...

  幾人倉惶逃出餐廳。

  何雨柱見時候不早了，準備回去。

  鍾躍民幾人問了何雨柱的住址，說有時間一定登門拜訪。

  臨走鍾躍民又忍不住說了幾句。

  “何哥，能認識你哥幾個都很高興。

  你今天在冰場一個人就把小混沌一夥殺得片甲不留，他肯定覺得特跌份兒。

  以小混蛋的心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要自己小心。”

  袁軍在旁邊不屑道：“鍾躍民，你這是不信我何哥的實力，別說一個小混蛋，就是再來十個，何哥也能給他拿下。”

  鍾躍民瞪了一眼袁軍：“滾你丫的，我就是怕小混蛋明麵不行，他嗎來陰的，何哥，話我就說到這了，你明白兄弟的意思就成。”

  何雨柱點點頭：“放心，我知道你的意思，哥幾個有時間來玩。”

  何雨柱騎上車離開了。

  卻沒注意到不遠處有一雙眼睛陰惻惻的盯著他。

  “原來這個人跟老兵們是一夥的。”

  “那沒說了，弄他就完了。”

  那人一張麵目猙獰的臉，左麵頰上一條深深的刀疤在微微顫動，無聲的表明其主人的心毒手狠，此人真是小混蛋，此刻他把刀子在手裏顛了顛，也騎上車子追了上去。

  何雨柱回到四合院，還沒進門，就碰見秦淮茹正準備出門。

  “柱子，你回來了，太好了。”

  何雨柱臉色一黑，這寡婦見到他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有些激動，準沒好事。

  秦淮茹欣喜的迎上前來：“剛才醫院來電話，讓交這個月的住院費，我還說去找你呢，你也不在家。”

  何雨柱眉頭一皺，黑著臉道：“住院費和醫藥費，老子都一次付清了，你這不要臉也有個度？”

  秦淮茹歎了口氣，本來錢是夠用的，可賈張氏照顧了棒梗這麽長時間，也開始喊身體不舒服，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不起來，還說是何雨柱打了她留下的病根。

  何雨柱的賠償款大多攥在賈張氏手裏，醫院那邊又開始崔了。

  賈張氏不肯掏錢，還哭著喊著讓秦淮茹再去找何雨柱要，秦淮茹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

  “我媽也住院了，說是…說是你打的”秦淮茹頓了頓，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是你之前打她的舊傷複發了，非喊你去交錢。”

  何雨柱聽雨水提過，自從棒梗住院後，賈張氏也跟著住在了醫院裏，每天還讓秦淮茹燉湯燉肉的往醫院送，說是棒梗需要補充營養，也不知道多少都落進了賈張氏的肚子裏。

  不過，已經私了了，何雨柱才沒那個心情管秦淮如一家子死活，死了更好清淨了。

  這時，許大茂從外麵回來，看見何雨柱騎車帶著秦淮茹從身邊經過，忍不住在後麵喊道：“喲，你們兩口子這是打情罵俏啊？”

  “滾蛋，哪涼快哪呆著去，皮有癢了是吧”何雨柱看了一眼許大茂，嚇得許大茂縮了縮脖子，張了張嘴，乖乖的進了四合院。

  “呸，真不要臉。”離了老遠，許大茂才輕輕的啐了一口。

  何雨柱瞥了一眼淚眼汪汪的秦淮如不屑道：

  “你當老子開銀行的，愛死哪兒死哪兒去”

  何雨柱說完，直接離開，沒有絲毫的廢話。

  看著何雨柱冷漠的背影，秦淮如眼淚直掉，她發現何雨柱真的對她漠不關心，那種淡漠的眼神，讓她發寒。

  無奈之下，秦淮如隻能獨自去醫院。

  剛才這一幕，剛好被盯著何雨柱的小混蛋看到了。

  看著秦淮如著急跑去的背影，冷血連連，悄悄的跟了上去，何雨柱和這娘們是兩口子，重要的人住院了。

  他倒要看看什麽人住院了，自從被何雨柱打了，心理窩著一股怒火，捅一刀難消心頭之恨，可是何雨柱他又打不過，隻能從身邊的人下手了。

  無他，秦淮如成了他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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