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苟鴻匡的表演時間
作者:九九的酒      更新:2021-10-24 11:24      字數:2192
  第91章苟鴻匡的表演時間

  沉榆再次顯出身形,已經到了鳳來儀五樓。

  “主子!”

  李不言見了人,愣了一下才行禮,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還是不免有些吃驚。

  “那個人可以用一用了。雖說人品不好,但才華還是有的,把沈雲端的事情,好好跟他說說,我相信他會寫出,讓咱們滿意的奏折的。”

  沉榆慢悠悠的說著,眼睛卻微微眯起,仿佛望向了某個不知名的地方。

  沉榆說那個人的時候,李不言一時還沒反應過來,聽到沈雲端,才明白說的是苟鴻匡。

  其實李不言不太明白,自家主子和苟鴻匡,似乎從來沒有過交集,卻不知為何對他有如此大的敵意。

  “對了,沈雲端找到了嗎?讓火明昌弄出來,條件嘛,你自己去談。”

  李不言躬身應是,再抬頭,沉榆已經不見了人影。

  李不言搖了搖頭,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主子最近,威壓越來越重了,心中忍不住為即將倒黴的人,默哀了一會兒。

  三日後的大朝會上,前段時間因病休假的榜眼上朝了,這並不是什麽大事,反正榜眼每隔三年就要出一個。

  大事在於,苟大人拖著,依然病弱的身體,複朝的第一件事,就是彈劾三皇子。

  彈劾也沒什麽,朝堂上的人,有幾個沒被彈劾過?

  可苟鴻匡彈劾的內容,卻震動了整個大朝會,倒不是事情多大,而是事情夠奇葩。

  “三殿下與臣妻,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臣妻被三殿下帶離了天木國,臣遍尋不著,求陛下讓殿下將人交還。”

  “臣染病一事,乃三殿下指使。”

  苟鴻匡的奏折,總結起來就這三句話。

  可以說算不上什麽大事,但是在苟鴻匡頗具文采的筆下,除了有濃烈飽滿的情感,總讓人覺得這事兒不那麽簡單。

  參的是皇子,眾朝臣都眼觀鼻鼻觀心,場麵一度非常安靜。

  甚至連皇帝,都靜默許久後才沉沉的開口。

  “朕沒記錯的話,你的夫人是沈尚書的養女。”

  皇帝這麽說著,就拿眼睛去看沈廷忠。

  沈廷忠無法,隻得出列解釋道:

  “陛下明鑒,那女子曾經是微臣養女。奈何人品不端,曾試圖加害,微臣的妻子兒女,早在出閣之前,沈家就已經與她斷了情分。”

  皇帝竟不知,這其中還有這麽多事兒,就扭頭去看旁邊的大內侍。

  大內侍見皇帝看來,忙點了點頭,當時這件事,鬧得盛城滿城皆知,隻因是小事,便沒有刻意講給皇帝知道。

  看到自己的老仆已經點頭,皇帝便明白這是真的了。

  木靈母樹之禍,和皇室血脈風波,才剛剛過去,現在這姓苟又這麽沒眼色,跑來彈劾皇子。

  皇帝輕輕的敲擊扶手,很是有些頭疼,奈何這事兒沈廷忠也幫不了他。

  雖然上次召見沈廷忠時,皇帝被勸住了,沒有拿三皇子開刀,但心中難免是紮下了一根刺的。

  這苟鴻匡上奏的事情,看起來都是小事,無非是皇子品行不端,勾引臣妻。

  再大一點的罪名,也無非因愛生恨,殺個把小人物罷了。

  沒錯,在上位者的眼裏,品行不端不是什麽大事,殺個把不重要的人,也不是什麽大事。

  可如果這些,他們認為的小事背後,存在著影響他們利益的事情,那麽就是大事了。

  苟鴻匡心中,此時也無比忐忑,尤其是皇帝那敲擊扶手的聲音,在空曠寂靜的大殿上,尤其讓人有壓迫感。

  就在苟鴻匡不住的擦汗,快要頂不住的時候,皇帝終於停下敲擊,緩緩的開口了。

  “既如此,你可有什麽證據?”

  聽到這話,苟鴻匡才鬆了一口氣,畢竟到別人老子麵前,告他的兒子,誰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回稟陛下,臣妻沈雲端,不僅在婚前,甚至婚後曾多次,單獨私會三殿下,曾被微臣撞見過,隻是微臣不敢說。”

  “苟鴻匡,小心點說話!以前不敢說,現在怎麽敢說了?”

  苟鴻匡剛想繼續說下去,一旁的楚相見勢不妙,忙開口嗬斥。

  “楚相,貴妃的事情,朕還沒和你算完,你著急什麽勁兒?”

  皇帝聽到楚相言語中的威脅,不緊不慢的開口,用眼神示意苟鴻匡繼續。

  聽得皇帝出聲,楚相心中一驚,氣焰立馬消了,默默的退回隊列中。

  “既然楚相問了,微臣自然要回答。”

  苟鴻匡看到皇帝站到他這邊,腰杆一下子就直了,甚至帶上了幾分大義凜然。

  “試問楚相,若是楚相夫人與人有染,還是你得罪不起的人,你會說嗎?你敢說嗎?”

  這話一出,朝堂安靜依舊,但仔細看去,就能看到不少人,已經偷偷豎起了耳朵。

  “你!”楚相對著苟鴻匡怒目而視,想到皇帝的態度,又隻能恨恨的放下手來。

  苟鴻匡說完,臉色有變得一臉沉痛。

  “三殿下是皇子,微臣胳膊擰不過大腿,本來想就當不知道算了,誰知.”

  苟鴻匡似是說到了傷心處,忍不住低頭抹起了眼淚,就在他還要表演一番時,皇帝有些不耐的聲音再次傳來。

  “行了,大男人哭哭啼啼幹什麽,麻利的說了,朕自會定奪。”

  一聽這話,苟鴻匡就立馬收起了眼淚,拱手加快語速道:

  “幾個月後,臣妻突然失蹤,臣遍尋不著,要不是臣妻的畫像,被一個天火國的商人看到,臣還不知,臣妻已經被三殿下,帶去了天火國。”

  “若三殿下當真愛慕臣妻,那也就算了,誰知前幾天,臣又在皇城見到了她,看樣子過得很不好,臣說出來,另一個目的,也就是想救她一命啊。”

  苟鴻匡說完,雙膝一彎,“哐”的一聲,直挺挺跪在地上,向著皇帝磕頭求救。

  皇帝並沒有馬上給出答複,而是目光深沉的,看著下方跪著的苟鴻匡。

  “不急,你且再說說,朕的兒子,怎麽害你了?”

  “陛下,臣之前根本不是病痛,而是三殿下讓一個怪醫,給臣下了藥。”

  “陛下要是不信,現在派人去燈油胡同,倒數第一戶人家,那就是怪醫的據點。”

  苟鴻匡深知,做戲就要做全套,所以整場表演下來,就連皇帝都對他的話,信了個七七八八。

  雖其中部分言辭有些誇大,但事情好似並未作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