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回家
作者:眼鏡閃光      更新:2021-10-22 11:58      字數:2651
  看到三號術師平安無事地治好,就被放了出去,剩下四人終於找到逃離的希望。

  剛才還像鵪鶉一樣的術師們,紛紛上前讓言峰士郎治療。

  而得到和深海領域內不同的溫柔對待後,這些人不論男女,都不禁麵色發紅,唯唯諾諾地做鳥獸散。

  “總算完事了。”

  言峰士郎抻了抻手臂,魔術師的魔術回路可以看做類神經的東西,多次重複使用或者過度激發也會感到疼痛。

  他和中介人打了個招呼,就準備回家。

  結果孔時雨叫來女仆們,把桌上紋絲未動的點心都打包起來,讓他帶回家給小惠。

  “本來我猜也不會有人吃,但畢竟要了包廂,沒辦法才點這麽多。”

  孔時雨小聲說道,他雖好奇言峰士郎是怎麽讓這些家夥突然消失,又立刻將他們折服的,但作為一個有分寸的中介人,不該打聽的事他是不會打聽的。

  反正對方是他的資源,治療師的底牌自然越多越好。

  謝過了中介人,言峰士郎拎著女仆送的可愛點心盒,大包小包地往回走。

  還沒到四點,禪院甚爾應該還在早教中心,這麽想著的言峰士郎直奔早教中心而去。

  “甚爾君他們?好像中午出去就沒回來了,怎麽,他沒跟你說嗎?”

  吉野夫人守著小順平,一天都待在早教中心這,見士郎過來找人,便說出情況。

  “我沒打電話,我以為他們應該還在這……”

  言峰士郎撓了撓頭,再次別過吉野夫人,出門給禪院甚爾打電話。

  “嘟——嘟——嘟——”

  電話響了好幾聲都沒有人接,言峰士郎十分納悶,隻好循著小惠身上超小型海魔的感應,跟著螺涅城教本的指示走。

  今天他一直沒收起教本,因為有點不放心甚爾這個粗心的家夥,所以他在惠的嬰兒服口袋裏放了一隻迷你海魔。

  使魔不是投影物品,所以不受召喚距離的限製,如果隻單獨一隻在外麵,教本就能察覺到它的隱約方向,從而帶言峰士郎找過去。

  不過他走到半路的時候,禪院甚爾就回電話過來——

  【喂?你剛剛打電話了?】

  【我這邊已經結束,你和惠在哪裏?】

  【在……我們還在早教這啊,你要過來了嗎?】

  電話裏的禪院甚爾語氣理所當然,言峰士郎沉默了一瞬,回頭望向剛來的方向,又看看螺涅城教本指示的方向,問道:

  【惠在你旁邊?】

  【在啊,怎麽了】

  【沒怎麽,我先去采購,一會回家給你打電話】

  【那太好、咳……我知道了,等你電話】

  【嗯】

  言峰士郎平靜地掛斷電話,太陽穴微微鼓起一條青筋,如果他沒猜錯的話……

  順著教本的感應,他終於走到一家電玩城門口,裏麵充斥著各種遊戲機的音效,包括街機遊戲、投籃機、抓娃娃機等自帶的音樂。

  果不其然,言峰士郎在賭幣子的遊戲機那找到禪院甚爾,此時男人正專心致誌地玩小鋼珠,惠被他放在隔壁遊戲機上,正一臉困倦地趴著看他。

  說不定是擔心自己一睡著就會被對方丟了,小小的禪院惠從早教中心出來,就一直沒睡午覺,強打精神盯著這個不靠譜的監護人。

  ……

  硬了。

  拳頭硬了。

  言峰士郎走到禪院甚爾隔壁,無聲地抱起惠,小嬰兒看到他的瞬間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伸手和他要抱抱。

  言峰士郎一手摟著惠,一手拿出電話撥號,男人褲兜裏的鈴聲響起,他嘖了一聲,先掏出手機放在一邊。

  過了一會手機不再響,這局遊戲也結束了,禪院甚爾又沒賭對小鋼珠的位置。

  已經不知道輸了多少幣子,他不甘地抓了抓頭發,才拿起手機去走廊裏回電話。

  這混蛋,全程都沒發現旁邊的惠是什麽時候不見。

  坐在不遠處賽車機位的言峰士郎:……

  【喂?買完東西了?】

  【……嗯】

  【那我等會帶惠回去?】

  【惠還在你旁邊?】

  【啊……嗯?你剛剛不是問過一遍?當然在,我不都說了我們在早教……】

  禪院甚爾一隻手點著煙,目光隨意瞟向剛才自己坐的地方,然而旁邊空空如也的機位讓他瞬間僵住。

  【怎麽了嗎?】

  神父平靜的嗓音從電話傳來,不知怎的,強到幾乎沒有天敵的男人竟感然冷嗖嗖的。

  【那個、我想起有點事,一會給你撥回去!】

  禪院甚爾瞬間掛斷電話,慌忙在遊戲廳裏張望起來。

  跑哪去了小家夥?

  要是被對方知道自己偷偷出來賭幣子,還把小孩給弄丟,回家絕對會被訓死的!

  關鍵小惠是怎麽不見的,是誰趁自己不注意把惠給……!?

  禪院甚爾渾身僵硬,呆滯地看向不遠處,一手抱著小惠、一手舉著電話,正平靜地望著他的言峰士郎。

  “……”

  兩人對視了一會,看出男人已經啞口無言、緊張到不知所措,言峰士郎率先轉身往外走去。

  禪院甚爾僵了一會,才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一樣,連忙跟上他和小惠。

  回家途中,男人像隻知道自己做錯了事的大貓,垂頭跟在言峰士郎身後,時不時偷看他的臉色。

  直到家門打開,言峰士郎也沒跟他發火。

  禪院甚爾低個腦袋走進屋,趴窩在他的沙發上,認命地等待對方接下來的反應。

  言峰士郎挽起袖子,先帶小惠去浴室洗漱,然後將困迷糊的小嬰兒哄睡著,這才從嬰兒房裏出來。

  他站在沙發前,俯視著不讓人省心的家夥,等待對方主動反省。

  禪院甚爾覷著他的表情,完全沒在反省,不僅如此,他還主動伸手摟住神父的腰,毛茸茸的腦袋蹭進襯衫下,舌尖舔著對方肚臍,後背的手也不老實,企圖蒙混過關。

  “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大隻?少給我撒嬌。”

  言峰士郎揪著他的頭發,不讓他再磨蹭自己,禪院甚爾見他沒有特別凶,頓時覺得有希望。

  他用門齒咬開法褲的紐扣,異常鋒利的犬齒勾住拉鎖中間的方孔,不熟練地往下拉拽。

  言峰士郎沒想到他會這樣,一時不察被男人摟住。

  隔著棉質布料能感覺到熱乎乎的吐息,被他撒嬌一樣的親吻帶偏了思維。

  “你舔哪呢,喂……”

  言峰士郎連忙扯他,禪院甚爾見他不讓,隻好又把頭往上鑽進襯衫裏瞎蹭,像隻鑽進貓窩夾角的黑貓,死活都拎不出來。

  言峰士郎真是敗給他了,都是做父親的人了,做錯事還想萌混過關,明明身材壯得跟猩猩一樣,根本一點也不萌。

  他揉了揉對方的頭毛,禪院甚爾敏感地察覺到手指力道的改變,頓時知道自己成功了,把頭抬起來,嬉皮笑臉地躺回沙發。

  欣賞著神父拿他沒辦法的表情,禪院甚爾抬腳勾向他的小腿,討好地讓他也過來坐。

  “委托完成了嗎,那些詛咒師沒有不老實吧?”

  言峰士郎坐到沙發一邊,禪院甚爾沒自覺地湊過來,死沉的腦袋往他腿上一枕,還美滋滋地覺得這樣會讓他更快消氣,好早點忘記剛才的事。

  所以這到底是哪來的自信啊?

  言峰士郎一邊揉著他的腦袋一邊想,完全沒反省就是因為他這麽慣著,才讓對方產生‘這種小事隻要耍賴討好就不會被罵’的想法。

  禪院甚爾能隱隱感覺到神父的底線在哪,因為他知道對方是個真正的“聖徒”。

  也就是說隻要不傷害弱小、或者做些背離人道的壞事,神父就不會真的生氣。

  自己那些平常人無法理解、甚至看不過去的壞毛病,對方都絕不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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