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脫
作者:婚途迷離      更新:2020-02-28 19:52      字數:56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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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又是你,你在這裏幹什麽?”

  吳娟來了,見到我站在病房門口,當時怒不可遏。莫城拉住了她,“你又鬧什麽?笑笑來看看子謙怎麽了?”

  吳娟怒道:“都是因為她,子謙才會出事,你還護著她,你是不想要兒子了嗎?”

  莫城皺緊眉頭,“子謙護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孩子不對嗎?還是你還以為陳麗嫣會回來!”

  一說到陳麗嫣,吳娟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似地蔫了下去,陳麗嫣在莫子謙失蹤的時候,將莫子謙名下所能過戶變現的所有財產都據為已有,帶著思思遠走高飛了。根本沒有理會她這個平時對兒媳和孫女維護有加的婆婆。

  強強從監護室裏出來了,看到門口處多出來的莫城和吳娟,眼神一下子就警惕起來,小手拽住了我的,叫了聲媽媽。

  莫城彎下身形,“強強,還記得爺爺嗎?”

  強強點頭,莫城便將強強抱了起來,吻了吻他的小臉,“爺爺的乖孫子。”

  吳娟在一旁哼了一聲,渾身的不屑。

  莫城將強強放下地,對我說道:“胡也明潛逃,你和強強還有子謙都很危險,跟逸如去加拿大吧,在那邊,你們母子會安全一些。”

  強強當即就道:“不,我不要去加拿大,我要在這兒等著爸爸醒過來。”

  “真是個好孩子。”

  莫城滿懷感慨地揉揉強強的腦瓜。

  我帶著強強離開的時候,莫城和吳娟還在,但院方不再讓人進去探視,吳娟又大鬧了一會兒,被莫城拽走了。

  高樂將我和強強送回了溫逸如的寓所,臨下車之前,他才開口,“我給你和強強請了保鏢,他們下午就會過來,記得以後輕易不要出門,出門的話一定要讓保鏢跟著。”

  “謝謝。”

  我很感動高樂的安排。

  高樂還想說什麽,但欲言又止,最後開車走了。

  我帶著強強上了樓,溫逸如默然地坐在臥室的床上,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如此。靜靜地一個人,不說話,也不太吃東西。

  強強走了過去,小手放在溫逸如的腿上,抬起小腦瓜,十分憂鬱地說:“奶奶,你不要強強了嗎?你都好多天沒跟強強說過話了。”

  溫逸如這才低下視線,抬手輕輕地撫摸強強的頭,“乖孫,奶奶怎麽會不要你呢?奶奶隻是擔心你爸爸而已。”

  強強道:“奶奶,我和媽媽剛剛才去看過爸爸了,我把我的畫拿給他看,爸爸雖然閉著眼睛,但我想,爸爸是知道的。”

  溫逸如聽著小人兒稚嫩的聲音,心裏的憂愁再也不受控製,她的淚水一下子落了下來,“奶奶的乖孫子。”

  她將強強攬進了懷裏,淚水滾滾而落。

  莫子謙昏迷已有半個多月的時間,胡也明一直被警方懸賞通輯,但始終尋不得蹤跡。

  胡也明一日抓不到,我和強強,還有莫子謙,我們三個,甚至溫逸如,莫城吳娟,或者高樂他們,便都處在危險之中。

  我不再送強強去幼兒園,讓他呆在家裏,每天晚上教他寫字畫畫,同時,我也盡可能地去探望莫子謙。

  當然,這是通過陳輝的關係,不然我是進不去監護室的。

  我坐在莫子謙的床邊,靜靜地凝視著這張蒼白削瘦的臉,過往的許多時光在腦海中過電影般的浮現。從年少的不期而遇,到現在成為陌路,多少事事非非如滄海桑田。

  “你叫什麽名字?”

  初見時,他修長的手指擎著一杯酒,坐在學長家喧鬧的客廳一隅,那側過來的臉俊美無儔,那雙清眸在璀燦的水晶吊燈下唯有灼灼其華四個字可以形容。

  “我叫福月。”

  突然看見這麽一個大帥哥,年少的我當時就犯了花癡,對著他笑的眉眼彎彎,我走過去,“帥哥你叫什麽?”

  “莫子謙。”

  他笑的溫潤,修長指尖把玩著水晶杯,那雙燦若桃李的眼睛挾帶了幾分玩味。

  我毫不見外的在莫子謙的旁邊位子坐下,借著酒勁兒問他,“帥哥,你有沒有女朋友?你看看我當你女朋友可以嗎?”

  莫子謙搖頭,星眸飽含著璀璨的笑意,“當我女朋友,你得給我唱支歌兒。唱的好,我便收你做我女朋友。”

  年少天真,又醉酒的我,渾然沒有去想,他的話是否調侃,而是起了身,走到正在唱歌的學長麵前,直接拿過了他手裏的麥克風,扯開嗓子吼起來:

  “一朵花兒開就有一朵花兒敗

  滿山的鮮花隻有你是我的真愛

  好好的等待等你這朵玫瑰開

  滿山的鮮花隻有你最可愛

  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

  你是我的愛人是我的牽掛

  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

  ……”

  年少單純,借著酒勁兒又渾然無畏的我,扯著嗓子一通唱,逗得學長學妹們捧腹大笑,莫子謙嘴角眼角也是噙滿了笑意,笑的十分無奈。

  簡蘋當時也在,她哈哈笑的最歡,對莫子謙道:“子謙,小學妹都給你唱情歌了,你還不把她收了?”

  莫子謙帶著一臉溫文無奈的笑,對著我舉了舉酒杯,什麽話都沒說,顧自喝起了酒。

  我眨巴著眼睛走過去,一臉討好的笑像個小狗,“帥哥,我唱的歌你喜歡嗎?”

  莫子謙一口酒差點兒笑噴了,“我決定收了你。”

  他抬手拍了拍我肩膀,“但是請不要再叫我什麽玫瑰花,我是如假包換的大老爺們。”

  莫子謙一句話,所有人都哄堂大笑。

  這個晚上,我高興極了,白撿了一個大帥哥,這對於一向花癡的我,比白撿到幾萬塊錢都高興,當然,我那個時候還不知道莫子謙這個隻大我四歲的帥哥,他事業已經小有所成。

  我喝醉了酒,路都走不動了,簡蘋拍著莫子謙的肩說:“你的小女朋友喝醉了,你得把她送回家。”

  瞅著我的醉態,莫子謙清亮的眼神既無奈又好笑,他走過來,扶了我的肩膀,“走吧,送你回家。”

  那時,早過了宿舍的門禁時間,而我,在這個世界又是沒有家的,莫子謙沒能把我送到宿舍,便隻得把我帶到了一家酒店。

  用他的身份證幫我辦好了入住手續,又扶著醉鬼一般的我,進了電梯。我的酒品到算是好,沒吐,卻一個勁兒地對著他傻笑。

  當然這是莫子謙後來告訴我的。

  而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邊躺著一個男人,當時就驚炸了。媽呀一聲滾下了床,手扯著被子遮著自己的果體,對著那個帥氣的男人又驚又羞,質問他做了什麽。

  莫子謙一隻手臂撐著頭,深藍色的被子從他赤果的上身滑落,堪堪遮住腰部以下,剛剛睡醒的眼睛略帶幾分惺忪,他微微蹙了眉,“我也正想問你呢,昨晚抱著我不肯鬆手,怎麽甩都甩不掉,也推不開,現在,你得負責了。”

  我驚的目瞪口呆。

  就是這樣,我本著“為他負責”的原則成了莫子謙的女人。

  而過了好幾年之後,我才知道,什麽抱著他不肯鬆手,甩都甩不掉,推不開,根本是他不想推,半推半就變成反攻就那麽把我變成了他的女人。

  簌簌的眼淚從眼眶裏滑落,過去的時光一去不返,而如今,我們彼此已是陌路,他為了我和強強已然成了這個樣子,我忍不住心痛,百般滋味在心頭,一時之間難以控製自己的情緒。

  高樂走了進來,見狀,遞了一張紙巾過來,低低地咕濃了一句,“哭什麽,謙哥又沒死。”

  我用那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淚,可是崩潰的情緒怎麽都控製不住,眼淚總是往下掉。

  高樂很有些氣惱,在病房裏急的轉來轉去,“你怎麽還哭!哭的人心裏煩死了!”

  這時,蔣義也來了,他見到我們倆一個在房間裏暴走,一個眼睛紅紅,便蹙了眉,“你們在幹什麽?子謙還昏著呢,醫生都說他需要安靜,你們倆個卻在這兒一個走來走去,一個哭鼻子,還讓不讓他活了?”

  我突然清醒,立刻從病房裏出來了,高樂也跟著走了出來,隻是看起來仍然煩躁極了。

  蔣義正色道:“剛剛得到消息,那個花花大少在收購千品國際的股票。”

  我一下子驚住了,眼淚忘了流,而高樂也是一副吃驚不已的模樣,“那小子要趁火打劫!”

  蔣義搖頭,十分無奈,“現在子謙還昏著,公司裏早就亂了套了,人心惶惶,股東們都在拋售手裏的股票。”

  我驚愣半天,不可置信地說:“怎麽會這樣?花花公子是誰?”

  蔣義:“當然是那個五少,除了他還會有哪個花花大少。”

  我一時越發驚愣了,五少和莫子謙有合作,眾所周之,他怎麽能落井下石呢?

  “都是商人,利益當先,沒什麽不可能的,當務之急,是怎麽阻止他,那小子身家不菲,如果把那些被拋售的股票都收購了,子謙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蔣義說。

  我的心髒猛地一抖,腦中的第一個反應,便是要為莫子謙做些什麽。從醫院離開後,我撥通了五少的電話,五少慵懶而好聽的聲音傳過來,“不在醫院裏陪著莫子謙,怎麽會有空給我打電話。”

  五少說話的時候,我聽到裏麵有人說:“好球!”

  我側耳聽了聽,五少應該在打高爾夫球。

  “我想和你打一局。”

  我冷靜無比地說。

  五少嗬了一聲,哧笑的口吻,“那就過來吧,城外高爾夫球場。”

  半個小時之後,我已然站在城外那家俱樂部的高爾夫球場上,一身球服,目光堅定。

  “如果我贏了你,就放棄收購千品國際的股票好嗎?”

  五少歪了頭,漂亮的眼睛斜睨著我,“原來是為這個。不過你確定能贏了我嗎?”

  我搖頭,“不能,但我願意一試。”

  五少眼中嘲弄意味很濃,“還真是個自不量力的女人,好吧,小爺給你這個機會。”

  他說罷,便讓球童準備球具。

  我還是在多年前和莫子謙在一起的時候打過高爾夫,雖然是莫子謙的手下敗將,但卻贏過了高樂和蔣義。

  我自認,我的球技應該不是太差,但事隔這麽多年,不曾摸過球杆,又不知五少底細,我其實沒有一絲把握能贏過五少。

  但我卻願意一試,孤注一擲,隻為莫子謙。

  五少薄薄唇角勾起幾分耐人尋味的狐度,開始揮杆。他的動作極是漂亮、帥氣、一氣嗬成。

  而我,最終輸給了五少。

  離開的時候,五少諷刺地說了一句:“以卵擊石。”

  五少高大挺闊的背影往著會所休息廳那邊走去,我大步追了過去。

  “五少!”

  “做嘛?”

  五少頭都沒回,懶得理我。

  “算我求你了好嗎?不要再收購千品國際的股票。”

  我追上去,徒勞地擋在五少麵前。

  五少瞟了我一眼,眼神冰刀似的,一把將我撥開了,“我憑什麽聽你的!滾開!”

  五少冷著一張臉,陰鷙地盯了我一眼,頭都不回地走了。而我,是不能就此罷休的,隻要還有一線希望,我就要求得五少的同意,在五少跨進他的白色跑車之前,我又追了過去。

  “五少!”

  五少臉色越發難看了,“你還想幹嘛?機會我已經給你了,是你自己贏不過我,還想耍賴不成?”

  “不,五少,我知道你是商人,以利益為重,可你們必竟合作過,你們也算是朋友的,你不能落井下石!”

  “嘁!”

  五少再懶得理會我,坐進車子裏腳踩油門,白色跑車嗖的一下就跑出去了。

  我眼睜睜看著那眩目的小跑車飛跑出我的視線,心裏萬分焦急,卻是毫無辦法。

  但我不會就此放棄。

  不管五少現在去了哪兒,他總是要回家的不是嗎?

  我獨自來到了五少寓所的外麵,我沒有他家的鑰匙,但我可以在門口等他回來。

  我在五少的門外坐到屁股發麻,才聽到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五少摟著個女人走了出來。

  那女人便是那日在魅色裏讓我脫我衣服的妖饒美女紗麗,看到我,她滿眼鄙夷,“五少,有人等你呢。”

  五少斜挑了濃眉,不屑一顧地睞著我,“大晚上的站在我門口幹什麽?起開!”

  我不以為意,一把抓住他拿了鑰匙要開門的手,“五少,求求你了!”

  五少冰錐似的眼神扔過來,“求我幹什麽?起開!”

  這一下力道有點兒大,我被他差點兒甩了個跟頭,身形踉蹌了一下才穩住。

  五少已經打開了房門,帶那女人進屋去了,我邁步便要跟進去,五少冷不丁地開口:“跟進來幹嘛?想玩三p?”

  我的臉騰地一下紅到了耳根,那隻已經邁進去的腳生生地僵在了半空。

  五少就那麽眼含玩味地睨著我,看著我的臉由通紅慢慢地轉白。我終是收回了我邁出的腳。

  五少的房門在我眼前砰的關上,我的心裏如墜了一塊沉沉的大石,腳步沉重地離開了那幢大樓。

  網上不斷地有千品國際股票被收購的消息傳來,溫逸如也開始不安,但凱威爾的實力實在不能與五少相比,溫逸如毫無辦法

  強強問我,“媽媽,爸爸的公司要變成別人的了嗎?”

  我不知如何回答,莫子謙的公司雖不至於一下子成為五少的,但若那些股東們把手裏的股票全部賣給五少,莫子謙的地位便會岌岌可危。

  我再一次來到醫院,莫子謙他還沒有醒來,我俯身在他額頭處吻了一下,心裏的念頭也越發堅定,我一定要阻止五少的收購行動,不管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夜色下的魅色,照樣的紙醉金迷,包間裏照樣的金堂玉馬,那些人又在打牌。

  我叩開了那門,在一屋子的煙氣繚繞中走了進去。

  老遊戲,誰輸了,誰的女伴脫衣服。五少的身邊照舊站著那個叫紗麗的妖饒美女,她很幸運,五少一向是牌桌上的王者,極少有他輸的時候,所以這屋子裏的女人,隻有她一個穿著還是齊整的。別的女人早都或多或少的少了幾件衣服

  “五少,那女人又來了。”

  紗麗一邊給五少捏著肩一邊開口。

  五少頭都未抬,嘴裏的煙還在吸著,卻是說道:“不要理她。”

  我不理會五少的冷漠,懷著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念頭而來,我便受得各種冷落。

  “五少真是福氣,我們都是以一帶一,你是一帶倆啊!”一個紈絝邊打牌邊笑鬧開口。

  五少隻冷哼了一聲,顧自打牌。

  這一局,一個姓劉的紈絝輸了,他的女伴便脫了外衫,隻剩下一件桃紅色小吊帶和極短的裙子,極不情願地對那劉姓紈絝不依地說,“瞧你,又輸了。”

  劉姓紈絝笑著捏捏女孩兒的臉,“不是喜歡那個限量版的包包嗎?回頭買給你。”

  那女伴便撒嬌地在男人胸口蹭了蹭,“說話算話哦。”

  “那當然。”

  劉姓男人一邊繼續牌局一邊說。

  轉眼又是一局,這一局,五少竟是輸了。

  那些紈絝們便起哄,“五少,這下可是你輸了,快說說,讓哪個美女脫啊?”

  五少低著頭,嘴角微勾,“你們讓誰脫,誰便脫。”

  那幫紈絝們便笑道:“上次紗麗已經脫過了,這次該換換口味了。就讓這位林小姐脫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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