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一些惆悵(一)遊飛
作者:卐卐發大財      更新:2021-10-21 20:51      字數:3212
  尤其是在她們這些學藝術愛美的小女生眼裏,天姐就是不能看的那種。

  少年時期的話沒有多少的顧忌,往往都是往傷人最重最口無遮攔的地方說。除了迫於天姐的威勢,沒有人敢在她麵前說這樣的話,罷了。

  阮清在心裏麵也沒有看上這個老師的長相,她本來就是外貌協會的,看人更是喜歡看別人的骨骼和肌肉的走向的。

  在她心裏天姐也就是一般般中的一般般。

  但是現在阮清最關心的就是那個假期作業,因為想來想去根本就想不到這個東西放在那裏了,被第一個班主任查作業支配的恐懼,阮清不想再經曆第二次了。

  “啥時候發的作業啊。”阮清問她的同坐,班長陳宇。

  “……恩”陳宇被問得一愣,想了一會子才說:“就是家長會那天,還專門趁著這天發的,說讓家長知道。你是不是沒來啊。”

  “嘶……”阮清努力的回想著:“對啊,我好像沒來。”

  “那你幹啥去了,家長會上好像就隻有你一個人位置上是空的,也沒人給你拿東西。”

  “是嗎,哈哈哈哈哈哈。”阮清心想:這就是瞌睡有人給遞枕頭的,這個借口是絕對的好啊。阮清一改之前的愁苦有,眉開眼笑的說:“出去玩了。”

  “出去玩了?”陳宇大為震驚,畢竟現在這個階段的家長和學校都是想要學生每時每刻都在學習的,還能讓自己孩子在開家長會的時候出去玩,這是什麽神仙家長啊。“那你去哪兒玩的。”

  “就,去外麵走了走,周邊。”阮清有些閃爍其詞。她這個人一向小心,家裏有錢的事情從來沒有暴露過,可能在她眼裏她家裏也沒有多少的錢吧。

  。

  “周邊國家?”陳宇好奇的靠過去問。

  “怎麽可能,誰有那個錢,就是咱們周邊的一些小城市,鄉村這樣的。”阮清打著哈哈,蒙混過去。

  “哦哦哦,我還以為你們家裏那麽有錢,就把你給送出去了。”

  “那不會,我們家還真沒有那些錢的。”

  陳宇知道也不能多問了,轉移話題說到:“那你玩的怎麽樣?”

  “還行吧,其實沒有太多錢的話,出去玩就全部都是徒步,坐火車這樣的,也挺好的。”

  “那也挺好,我們想坐火車家裏都不讓去。”

  “哈哈,那你可以就是高考之後啊啊,到時候考個好學校,不是想怎麽玩就怎麽玩的嗎。”

  “漬,想這麽遠,能不能考上還不一定呢。”

  阮清拍拍陳宇的肩膀說到:“放心,你一定能考上。”

  陳宇對阮清的這種行為概括性的總結到:“我怎麽看你就像畫大餅的咱校長啊。”

  阮清看著還放在陳宇肩膀上的手,一時間有些尷尬,或許這雙手應該拍在陳宇的臉上也不是放在肩膀上,讓他好好感受感受她阮清和校長的不同。

  看看阮清的臉色各種的變換,陳宇立馬躲過去說到:“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是那意思啊,就是你明白啊,態度,忽悠人的態度就很像,哈哈哈哈哈哈哈。”陳宇大笑著。

  阮清的這個手現在特別的想和陳宇的臉近距離的好好接觸接觸。

  “上課,不用介紹了啊,還是我雷毅英,這兩年還是我帶你們語文啊,別太開心了。”底下哈哈大笑起來。熟悉的強調再一次的出現在語文課上,還是那個心寬體胖的雷毅英,一上來就把班裏的氛圍帶上來了。

  “老師,怎麽還是你啊。”底下的人在附和著。

  “怎麽,不喜歡我啊。”雷毅英站在講台上,很不在意的說著。

  “沒有,喜歡,喜歡老師的。”

  “哈哈,老師不喜歡你。”雷毅英揮揮手拒絕底下的男孩子。

  “哈哈哈哈哈哈。”底下徹底的笑開了。

  “老師,那你喜歡誰啊。”

  “老師喜歡誰,你別管,你就好好學習就行了啊。”雷毅英又把話帶回到學習上麵了。

  “行,咱這樣,把話題給收回來。來咱上課啊。看看你們畫了這麽久的畫,還會不會寫字了。”雷毅英左手托著語文四的課本,和課本後麵的就是綠色的教輔,正是翻譯整篇文章,雷毅英拿著卷在一起的這兩本書,背過身去在黑板上認真的書寫著板書。

  因為她們的時間有限,要在高二的時候學完高中的知識,還要進行第一輪的複習,因為同樣的高二升高三的那個假期她們就要在外麵進行集訓了,一直要到校考結束之後才能再次回到學校進行複習,而相比於很多的在學校學習的人來說,她們的時間更少了。但是競爭已經很殘酷,要同時學習藝術和高考的一般知識,壓力更加的大。所以在學校的很多時候,老師都想讓她們盡可能多的去學習,成績能提高的更多的。

  “阮清,要不你來上麵默寫默寫啊。”看著阮清不上心的羊,雷毅英說了句。

  “啊,不不不,我還不會背。”阮清瘋狂搖頭,整個身體都在拒絕這件事情。

  雷毅英笑得有些意思:“還不會背啊。”

  阮清心想你就是想那我看笑話,哼。

  “行,這樣都不會背是吧。”

  “不會,太難了。”

  “在難也得背,考試的時候,你跟試卷說,對不起我不會,誰給你分啊,啊。都給我背啊,這周五,開始抽查,你們前麵的這些人都老實點,自覺地趕緊去我辦公室裏背去。”雷毅英嚴肅起來了,重點指著阮清說到:“尤其是你阮清,你重點要給我去背去,我在辦公室裏麵等著你啊。”

  話說到這份上,阮清白眼都懶得翻了,僵硬的點著頭,生無可戀的。那些人都在躲過一劫似的。

  上兩節課很快,基本上都是認識的老師,進入上課的節奏很快,尤其是雷毅英的那段講話,心裏麵都有了壓力,想著好像終於是都逃不過去,隻能抓緊的往前跑,升學的壓力在他們的身上更重了。

  這個是誰也逃不掉的。

  隻不過有的時候努力不一定就和結果成正比的,運氣和天賦也是非常重要的一個部分。

  她們這個班裏的人到了最後,也不見得有幾個人能得償所願,到了最後,可能也要不得不接受現實。

  “哎哎,你別睡啊,起來嗨。”陳宇下了課就躁動了起來,一改在課上的小心拘謹。

  “不要別煩我,我要睡覺。”阮清忍著脾氣把人趕走。

  “下課了還不玩。”陳宇拚命的打著桌子,試圖叫醒一個困的不行的人。

  “你給我滾,別逼我罵你啊。”阮清抬起頭來,眼睛直直的盯著陳宇,裏麵很空洞,靜寂,可怕,沒有一點人世間的欲望,就是一個被課業反複擊打失去了生活信心的人。

  “……”陳宇不在敢說話,被阮清的這種眼神看過來,沒有幾個人能夠頂住的。

  “行,你睡睡,睡吧,生前何必久睡,死後自會成眠。”陳宇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的觀察著阮清的反應,生怕她會暴起。隻是對於一個困到不行的人來說,能睡覺誰還會理他啊。

  果然下了第二節課的大課間,又恢複了以往的樣子,呼啦啦的睡了一大堆,好像沒有睡覺活力滿滿的陳宇是哪個異類。

  陳宇左看右看,突然間就發現了這個事實。

  看著這樣,他第一次感覺到了這個班級的死寂。

  “唉……”陳宇長長的氣還沒有歎完,那邊飛來一個粉筆頭,並且伴隨著一句威脅:“陳宇你在說話,我就把你的頭擰下來。”說著,手在半空中做了一個擰取的動作。

  陳宇立馬罷了下去,也加入了睡覺大軍。

  說話的人叫曹鵬,一個長得高大威猛黑黑的男生,坐在班裏麵的後排,雖然說著這些話,但是長得很可愛,阮清不止一次的說過這個人很可愛,原因不好說,是……長的很像一種黑色乖巧的大狗狗。但是這個男人是那種混黑道的,就是高中生的那種不值一提的黑社會,後期被天姐打亂,全部變成了一對一學習互助小組。

  剛回到學校的人基本上沒有一個不困的,除了困之外還有餓。

  遊飛就在外麵的負一層裏麵吃飯去了。不大的地方,密密麻麻站著的都是站東西的人,沉寂了一個半月的小賣部因為學生的出現再一次的有了生機。

  “唉,你幹啥去了,也沒見你來上補習。”

  “學語言去了,打算出國。”

  “哦~”

  “哦個屁啊你。”

  “那阮清呢,你們一起出去。”

  “啊?她好像是出去完了。”

  “哦,你還知道的挺多的。”

  “恩,就那樣吧。”

  華興文蹭蹭遊飛的肩,很下賤的說:“那你都出去了,還跟人勾搭在一起啊,本事不小。”

  “說上麵屁話,啊。什麽勾搭。沒有的事啊,你說話注意點啊。”遊飛神情很不耐煩。

  “沒有,沒有嗎,至於嗎,還是不是好兄弟了,你。”

  “滾。”

  “不是我說,你倆到底是怎麽想的。”

  “沒想,阮清就是喜歡玩吧。”

  “看出來了,我說你。”

  遊飛上上下下眯著眼睛,退了一步,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說:“咱倆就不到兩個月吧沒見,你怎麽跟變了個人一樣啊。”

  “我變啥了我。”

  “變的像個八婆。”

  “……滾,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