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歡把萬雪綁了起來。

  小禿雖然一臉“我們這樣對萬雪同學是不是不太合適”看著好像下一秒就要開口讓秦歡放人的表情，卻一直什麽都沒說。

  萬雪怒目圓睜：“唔！唔唔唔！”

  小禿：“那個，秦小姐，一定要這麽封上萬雪同學的嘴嗎？”

  小禿看著萬雪嘴上的膠條，心裏有些糾結。

  他們這樣幹……是不是有點像綁架犯？

  “你想聽她罵人？”

  “不，不想。”

  小禿擺手拒絕。

  默默轉身給校長發了信息報備。

  萬雪氣得不行，被反綁在身後的手努力拿到了自己的手機發了求救短信。

  秦歡注意到了她的動作，沒有阻止。

  反正不管她搖多少人過來自己都能搞定，這個世界的人武力值都不高，揍一個跟揍一群也沒什麽區別。

  “那秦小姐，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報備完的小禿毫無心理負擔的跟著秦歡搞事。

  “等。”

  “等什麽？”

  “等著吃晚飯。”

  “……”吃晚飯？秦小姐確定沒說錯嗎？

  我都已經準備好跟你幹大事了。

  你卻跟我說等著吃晚飯？！

  “那……吃完晚飯之後呢？”小禿試探著問。

  不會是等著吃早飯吧？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大概就不能跟著你一起搞事了，不然我的職業生涯可能就該結束了。

  “等著，等天黑。然後帶著她去406把董伊蘭引出來。”

  “哦，是是是。”聽到秦歡這麽說，小禿就放心了：“對了秦小姐，在學校裏作怪的鬼魂就是董伊蘭同學嗎？”

  “不然還能是誰？”

  “董伊蘭同學她……不是意外身亡嗎？”

  對於這件事，小禿心裏其實已經有了些猜測。

  但這事他需要詳細匯報給校長，所以最好還是問清楚才行。

  “不是，被她給弄死的。”

  而且萬雪應該還對董伊蘭的屍體動了什麽手腳，要不然董伊蘭也不會這樣久都還沒找上她。

  “哦，這事我還需要匯報給校長，你看……能不能把您知道的都告訴我？”

  秦歡：“我們知道的不都一樣？”

  她這話差點讓小禿的心髒都給嚇壞了，好在她之後還補了一句：“不過今晚過後就能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哦，好好。”

  小禿放下心來。

  一時間，辦公室裏安靜異常。

  咚咚咚——

  辦公室裏的門忽然被人敲響。

  小禿打開門。

  “秦小姐，季秘書。”

  周明毅禮貌地打了招呼。

  “哦，是周明毅同學啊，你有什麽事嗎？”

  “是這樣的，關於昨天秦小姐說的，伊蘭的事……”

  周明毅的頭發有些亂，兩隻眼睛又紅又腫，眼下還有濃濃的青黑。

  一看就知道昨天回去後哭了一晚上。

  “我想知道，伊蘭到底是怎麽死的。”

  “哦，這個啊……”小禿很猶豫：“這個……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

  “那我可以見一見昨天那位天師嗎？”

  “這……”小禿扭頭看了看秦歡，見她沒有反對，就側身讓他進門：“你進來吧。”

  “謝謝。”

  周明毅在門口停了一會兒，之後鼓足勇氣走了進去。

  見到被綁住的萬雪，周明毅顯得很驚訝。

  “唔！唔唔唔！！”

  萬雪拚命對著他求救。

  “這是……怎麽了？”周明毅的目光看向秦歡。

  他直覺應該是這位天師做的，而且很有可能和伊蘭的死有關。

  見他問了，秦歡也毫不避諱：“董伊蘭，她弄死的。”

  “什，什麽？！”盡管有了一點心理準備，但真正聽到噩耗的時候周明毅整個人還是如遭雷擊一般：“你，你說什麽？”

  他看起來似乎很難相信這個事實，眼神迫切地望著小禿，希望在他那裏聽到否定的答案。

  小禿別開眼。

  他什麽也不知道。

  這種事，天師說什麽就是什麽。

  “季秘書……她說的，是真的嗎？”

  “周同學，你先冷靜冷靜。”小禿給周明毅遞了杯水：“秦小姐說等晚上就能知道了，要不你先回去等消息，明天我再把我知道的事告訴你？”

  “不，不行。不行！”

  周明毅看起來有些崩潰，他看了一眼萬雪。萬雪含淚搖頭，用眼神祈求周明毅要相信她。

  “是你嗎，雪兒？”

  周明毅的聲音有些哽咽。

  秦歡在一旁看著，感覺周明毅腦子不怎麽好，居然問萬雪這是不是真的。

  想想都知道她不可能承認。

  不過也是，能讓一朵黑心蓮在身邊待這麽久而且被她害死了女朋友都毫無所覺的人，能有多聰明。

  萬雪瘋狂搖頭。

  眼淚一直流一直流。

  看起來像是遭受了天大的委屈。

  小禿在一旁看著，竟然都有那麽一絲絲的不忍心。

  要不是他已經決定要在秦小姐這條賊船上待到天黑，說不定他都要動搖了。

  周明毅見萬雪這個樣子，上前撕開了她嘴上的膠布。

  還沒被鬆綁的萬雪一下就撲倒在他的懷裏：“不是我！明毅哥哥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是他們汙蔑我！”

  對於這畫麵，秦歡隻想說：還好董伊蘭白天出不來，不然都能給她氣活了。

  聽到萬雪的哭喊，周明毅似乎冷靜了下來。

  他沉聲問：“雪兒，伊蘭去世那晚，你出去做什麽了？”

  萬雪的哭聲似乎有了那麽一瞬的停頓：“我去見朋友了啊，明毅哥哥。我不是跟你說過了，你不信我嗎？”

  “朋友？”周明毅扼住萬雪的肩膀，眼睛直直地看著她：“哪個朋友？”

  周明毅這些天都沒睡好，眼球布滿了紅血絲，被他這麽看著，萬雪忽然感覺有些害怕。

  “明毅哥哥，你弄疼我了。”

  “萬雪，是不是你？”

  萬雪轉移話題的行為加重了她的嫌疑，讓周明毅對她的稱呼都變了。

  “不，不是我。明毅哥哥，別人都能懷疑我，可唯獨你，你怎麽能懷疑我？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是什麽人你還不清楚嗎？”

  萬雪哭著質問周明毅。

  周明毅閉上眼睛：“那就等晚上吧。”

  反正，到晚上就能知道了。

  他的伊蘭，到底是怎麽死的。

  “明毅哥哥，我被這繩子勒得好痛，你能不能幫我鬆開？”

  周明毅看了一眼秦歡。

  秦歡吃完最後一塊薯片，擦了擦手，沒理。

  周明毅：“天師說不可以。”

  秦歡：“……”

  雖然我就是這意思，但我沒這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