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秦歡拒絕。

  還握住了晏律的手讓他不要生氣。

  “江女士，我以為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如果你連最後一點情麵都不想要，那麽，你就繼續這麽鬧吧。”

  “你——唔！”

  江繡剛說出一個字，向峰就捂住了她的嘴。

  向峰抱住江繡，連連道歉：“抱歉各位，我們江總喝多了，擾了各位的興致。真是對不起，我馬上就帶她走。”

  說著，不顧江繡掙紮強行將她帶走。

  兩人走後，鄭世榮匆匆趕了過來。

  看得出他很急，跑得額頭上出了不少汗。

  “秦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秦歡看了他一眼，神色淡淡：“有點事，就先回去了。”

  “這……”鄭世榮有些猶豫，卻也不好強行挽留：“那秦小姐你慢走。真是抱歉，原本今天想好好招待你的，可鄭某臨時有事，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鄭世榮這番作態，讓四周看熱鬧的人都有些吃驚。

  鄭家可不是什麽小門小戶，秦家雖然也有些實力，可和鄭家比起來，還是有些差距的。

  鄭金浩就算了，為人不怎麽著調，也還沒開始管理家產。

  可鄭世榮卻是鄭家的掌家人，偌大的鄭家，全是他一手打出來的產業。

  這麽一個人物，卻對秦歡這麽客氣……

  這裏麵，難道有什麽不可道人的秘密？

  一時間，不少老狐狸就已經想好等會要怎麽去套鄭家祖孫的話了。

  “嗯。”

  秦歡點頭，牽著晏律的手離開了。

  “老大，再來啊！”

  鄭金浩揮手再見。

  然後轉頭就撩妹去了。

  ·

  秦歡帶著晏律回了家。

  一進門，晏律就握住秦歡的手，像是要給她安慰。

  秦歡雖然很想牽小手，但還是解釋了：“我沒有難過。”

  不過晏律不聽。

  他總覺得秦歡的情緒不是很高，連目光都比平常更無神了。

  秦歡現在的情緒確實是有些低，不過卻不是因為江繡，更不會是因為周琳。

  她隻是覺得被這麽些人攪了氣氛。

  今天可是她的新婚之夜！

  宴律：“你餓不餓，要不要吃晚餐？”

  “嗯。”

  秦歡回房換了件衣服，再出來的時候，晏律已經煮好了兩碗麵。

  “現在時間有點晚了，我就隨便煮了個麵。”

  “嗯。”

  秦歡不挑食，吃什麽都無所謂。

  晏律煮的麵很清淡，不過味道很不錯。

  和以前的味道一樣。

  秦歡忽然就恢複了。

  三兩下吃完了自己的麵，之後就一直看著晏律。

  晏律吃飯很斯文。

  而且人長得也很好看。

  恩人真好啊。

  為什麽會喜歡自己呢？

  “你要吃？”

  晏律停下來。

  她一直這麽盯著自己，讓他不好意思。

  秦歡搖搖頭：“我吃飽了。”

  “哦……”

  晏律拿起筷子，極力忽視掉秦歡的視線，繼續吃自己的麵。

  好不容易吃完，秦歡還是這麽盯著他。

  “我……我去洗澡。”

  “嗯。”

  秦歡沒有阻止，也回自己房間洗了澡。

  出了浴室，秦歡在自己房間等了很久，也沒等到晏律。

  於是過去敲響了他的門。

  “怎麽了？”

  晏律的頭發已經幹了，這讓秦歡不禁有些遺憾。

  她竄進門，躺在晏律床上：“我們已經結婚了。”

  “嗯……嗯。是啊……”

  晏律感覺自己可能知道她什麽意思了。

  可，這會不會太快了？

  結果秦歡倒頭就睡了，似乎完全沒那意思。

  晏律鬆了口氣的同時又莫名湧起那麽一絲絲不易察覺的遺憾。

  他掀開被角躺上床。

  兩人雖然在同一張床上，卻離得遠遠的。

  晏律等了很久，秦歡都沒有動靜，偶爾翻身，也隻是熟睡之後挪動身體而已，並沒有別的舉動。

  於是放心閉眼。

  隻是他的眼睛剛閉上，秦歡就睜開了眼睛，接著，又朝晏律那邊挪了挪。

  此時，晏律已經習慣了秦歡亂動，所以沒有睜眼。

  秦歡早有預料，直接將他抱住。

  “你……你幹什麽？”

  被抱住的晏律緊張到磕巴。

  秦歡：“我們已經結婚了。”

  “嗯……是，是啊。”

  “所以沒問題。”

  說罷，俯身親了上去。

  晏律：！！！

  晏律覺得這發展有些快，但人還是很誠實的從了。

  ……

  第二天。

  秦歡起床，發現晏律已經出門上班了。

  桌上還有他做好的早餐。

  不緊不慢地吃完早餐，秦歡拿出手機：常秘書，今天不是放假？

  ——是的老板，大多數員工都已經回去休息了，不過有些地方離不開人，所以小部分員工還是照常上班。不過請老板放心，人不多。

  ——晏律也要上班？

  ——……

  那邊沉默了近半分鍾。

  ——對不起老板，事情太多，我有些忙，所以忘了通知晏先生今天放假。

  ——沒事，小江怎麽樣了？

  ——老板放心，小江已經從遊戲崩掉的悲傷裏走出來了。

  ——做得不錯。

  ——多謝老板誇獎。

  ——好好工作。

  ——是。

  常廷放下手機。

  辦公室裏，江成麟雙眼充血，神情萎靡。

  看著青春洋溢的孩子變成這幅樣子，常廷於心不忍（個屁）：“小江，你要是困了，可以睡十分鍾。十分鍾後我叫你。”

  “不不不！”江成麟像是聽到了什麽噩耗，臉色慘白，拚命搖頭：“不用了常秘書！我還可以堅持！！”

  江成麟努力瞪大眼睛，表示自己現在還很精神。

  雖然他現在很困，特困，超級困！但，他再也不想經曆被常秘書叫醒的噩夢了！

  “哦，那真是太好了。”

  常廷把另外一份文件交給他：“那這個就麻煩你了。”

  “不……”江成麟笑容勉強：“不麻煩。”

  “嗯。”

  常廷微笑著回到辦公桌，頓時又覺得這滿桌的文件順眼了許多。

  於是心滿意足，繼續工作。

  江成麟看著得到的文件，內心極度崩潰。

  常秘書很好，跟著常秘書能學到很多東西，常秘書是個好人，教我的時候也很耐心，雖然一開始總會用看白癡的眼神“關愛”我，但我知道——常秘書……是個好人！

  常秘書是個好人。

  常秘書是個好人！

  默念完之後，江成麟給自己猛灌了一大杯濃縮咖啡，用力拍拍臉頰，繼續工作。

  隻是沒過多久，他的眼皮就粘在了一起，頭也一點一點的，沒一會就趴桌上睡著了。

  常廷聽見聲音，知道是江成麟撐不住了。起身把辦公室裏的空調溫度調高了一些。

  又找了一張小毯子給江成麟蓋上。

  “那麽，就剩我一個了。”

  常廷抿了一口咖啡，按按眉心，繼續埋頭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