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坐在副駕駛，笑嗬嗬地說：“淩小蕊，謝謝你還專程過來接我。”

  “不用太客氣，我過來接你很順路。”

  “怎麽樣，秦凡？”淩小蕊問。

  “啊，什麽怎麽樣？”秦凡一頭霧水。

  “你工作呀。”

  “哦，還行吧，馬馬虎虎。”秦凡笑了笑，順口就回答個馬馬虎虎。

  聽秦凡這麽說，淩小蕊思忖：“肯定是馬馬虎虎，醫館打雜能有什麽好的。”

  “秦凡，你的情況我給蔣正誼他們說過，讓大家給你想想辦法，換個好一點的工作。”

  “收入高一點，生活質量也高。”淩小蕊邊開車邊說。

  換工作？秦凡一聽，頓時就明白淩小蕊是誤會了。

  那天見到自己是在打掃衛生。

  不過心中還是挺感慨，“還是同學好呀。”

  “謝謝你，淩小蕊，我挺好的，不用換工作。”

  “嘻嘻，別不好意思，咱們都是同學，相互幫助一下也是應該的。”

  秦凡咧嘴笑了笑，也沒繼續說什麽。

  幾乎是橫穿半個城市，走走停停，才抵達1986特色餐廳。

  這家餐廳據說是1986年創建，也算是老字號。

  將車停在地下停車場，兩人坐電梯上到1986特色餐廳的二樓。

  還沒走出電梯，淩小蕊的電話就響了。

  她笑著說：“你看看，蔣正誼都等不及，打電話過來了。”

  她按下接聽，笑嘻嘻地說：“已經到了。”

  兩人走進餐廳，立即有滿臉笑容，熱情的服務生迎上來。

  “小姐，先生，你們有預訂嗎？”

  “有，是蔣先生預訂，在玫瑰廳。”

  “好，這邊請。”

  服務生做了個請的手勢，引領著兩人向玫瑰廳走去。

  推開玫瑰廳，早到了兩人，他們正是蔣正誼和蒲成雙。

  “啊，秦凡！”

  “真是你小子！”

  蔣正誼和蒲成雙都從椅子上站起來。

  兩人衝過來，一把抱住秦凡，高興得又蹦又跳。

  秦凡也是很激動，可被兩個大男人抱住，總感覺很別扭。

  “咳咳，你們鬆開好不好，我可沒有斷袖之癖。”

  “去你的！”蔣正誼捶了捶秦凡胸膛。

  笑嗬嗬地說：“你小子，都以為你失蹤了，沒想到會在海州。”

  蔣正誼個子和秦凡差不多，現在也脫去學生時代的稚嫩。

  “是呀，淩小蕊說碰見你，我還以為她是開玩笑的。”

  蒲成雙親熱地摟住秦凡的肩膀。

  他是室友中個子最高的，差不多有1.82米。

  “嗬嗬，不管怎麽說，我們又相遇了。”秦凡也是笑眯眯地感慨。

  “你們都坐下吧，別老站著了。”淩小蕊說：“竇懷呢？他還沒到？”

  “他可能事情比較多，不過也應該要到了。”蔣正誼說。

  幾人剛坐下。

  雅間門就被推開，走進一個戴眼鏡的年輕人，西裝革履，穿著非常講究。

  “說曹操曹操到，秦凡，你還能認出他嗎？”蒲成雙笑問。

  秦凡看了來人幾眼，在記憶中，竇懷是不戴眼鏡的。

  “嗬嗬，他戴上眼鏡，就有點不好辨認了。”

  “你好，竇懷。”秦凡主動伸出手。

  “嗯，你好。”竇懷輕輕點頭，象征性地和秦凡碰了碰手。

  相比之下，談不上熱情反而是一種陌生和倨傲。

  秦凡也沒在意，以前兩人讀書時，也沒多大交情。

  “竇懷，你可真夠忙的，連周六都忙工作。”淩小蕊調侃道。

  她依舊是學生時代的個性，很開朗很直爽。

  “嗬嗬，沒辦法，剛去新公司，事情比較多。”竇懷倒沒有生氣，笑嗬嗬地解釋。

  他拉開凳子，脫去外邊的西服，挨著淩小蕊坐下。

  見人到齊，蔣正誼就招呼服務生可以上菜了。

  不一會，陸續就端上來各種很有特色的菜肴，幾人邊吃邊聊。

  “竇懷，你到什麽新公司，又跳槽了？”淩小蕊詫異地問。

  蔣正誼和蒲成雙都露出詢問地模樣。

  竇懷笑了笑，淡淡地說：“沒有，從公司內部調整，調到子公司負責管理。”

  “行啊，那就是高升了吧。”蒲成雙笑道。

  “什麽高升不高升，反正就那麽一回事。”竇懷笑嗬嗬地擺手。

  他從隨身的包裏掏出名片給一人發了一張。

  秦凡接過一看，是一個叫比莉克公司的副總經理。

  “不錯、不錯，竇懷，今天應該多喝幾杯，要好好地祝賀一下。”蔣正誼說。

  說起來，不到三十歲的副總裁，的確算是年輕有為。

  竇懷也是滿臉的春風得意。

  這時，蔣正誼話鋒一轉，問秦凡。

  “秦凡，聽淩小蕊說，你在一家中醫館上班？”

  “嗯，那邊剛剛開業沒多久。”秦凡點點頭。

  “哦，對啦，蒲成雙，你那裏有沒有合適的工作給秦凡找一個。”

  淩小蕊熱心地幫秦凡張羅。

  蒲成雙笑了笑，“你那天給我提起，我就想了想。”

  “一線的工人肯定就別去了，三班倒很辛苦的。”

  “銷售崗位上倒是要招聘一個，工資水平也不低，還有提成，就是不知道秦凡有沒有轉到銷售的打算？”

  秦凡有些哭笑不得，不過打心底還是挺感動。

  “嗬嗬，謝謝你們，我現在工作挺好的，也不用轉行。”他連忙說。

  “你那個工作有什麽好的？簡直是埋沒你。”淩小蕊白了他一眼。

  “是的，秦凡，你當年在學校裏那麽優秀。”蔣正誼說。

  淩小蕊忽然又問：“竇懷，你在比莉克公司做副總，安排一個人應該沒問題吧？”

  “隻要工資過得去，輕鬆一點的工作。”

  竇懷看了看秦凡，不著痕跡的微微皺眉，“嗬嗬，不是我不幫，我也才到那邊一個月。”

  “你囉嗦什麽，就說行不行。”淩小蕊有些不爽地說。

  “你誤會我了，我們那邊有財務人員離職，其他的崗位真沒有。”竇懷笑了笑說。

  “是這樣…”淩小蕊有些狐疑。

  “是真的，都是老同學，有必要騙你嗎？”

  蔣正誼和蒲成雙都對視一眼，他們倆人自然不會信。

  堂堂一個公司副總，沒法安置一個崗位，那簡直就笑話。

  說缺一個財務人員，分明更像一種借口，不是他不幫，秦凡自己做不下來，那就怪不了他。

  秦凡聽到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要為自己找工作，簡直是啼笑皆非。

  “咳咳，謝謝大家的好意，我真不需要換工作。”

  “那家中醫館本就是我開的。”

  秦凡不想繼續糾纏在換工作的這件事上，就直接挑明了說。

  幾人頓時一愣，眼睛中都是一百二十個不相信。

  “秦凡，你別開玩笑啦，你這轉行的跨度也太大了點。”淩小蕊笑嘻嘻地打趣，“別人是中醫館，你又不是老中醫。”

  “是呀，好啦好啦，咱們是兄弟，別不好意思。”蔣正誼和蒲成雙也這麽勸說。

  得了，竟然沒人相信秦凡的話。

  竇懷沒吭聲，眼中浮現出一絲不屑，他心中思忖：“混得不好也就罷了，又何必往自己臉上貼金。”

  見幾人不信，秦凡也沒多說什麽，他就岔開話題。

  “你們怎麽樣？現在都好吧？”

  “蒲成雙在九陽電子公司任銷售部經理。”蔣正誼說。

  聽到九陽電子，秦凡微微一怔，他思忖：“葛才的公司不就是九陽電子嗎。”

  “而我呢，最近剛剛投過簡曆，想應聘龐氏集團總部的一個崗位。”

  竇懷聞言，目光轉移到蔣正誼身上，“是那個行政助理的崗位？”

  “嗯，你知道？”蔣正誼問。

  “嗬嗬，你有所不知，我所在的比莉克也是龐氏集團的子公司。”

  “哦，竇懷，這麽說，你也算在龐氏集團好幾年。”

  “能不能幫蔣正誼一下。”淩小蕊問。

  竇懷嗬嗬一笑，“我都在子公司，怎麽插手得了總部的事。”

  說白了，這家夥就是油滑得很，全是打太極。

  淩小蕊翻了個白眼，不再多說什麽。

  “我聽說好多人盯著那個崗位，唉，估計我也是涼了。”蔣正誼又說。

  “嗬嗬，要不我給你說說。”這時，一旁的秦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