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的疼死了。

  尤其是碰到的地方。

  沈雲嵐倒吸了一口冷氣，半天沒能爬起來。

  睿王輕輕咳嗽一聲，手指輕輕地戳了戳沈雲嵐的肩膀，“你還好嗎？”

  沈雲嵐剛要開口，胸前的一股疼意湧上來，“我覺得我可能摔壞了。”

  睿王：“……”

  睿王雙手撐在自己身後，慢慢的起身，小姑娘依舊保持著趴在他身上的姿勢。

  等到睿王起來之後，雙手按著沈雲嵐的肩膀。

  把小姑娘向後一推。

  就看到了沈雲嵐疼的發白的小臉，“不是吧？真摔疼了？”

  沈雲嵐的眼淚都飆出來了，“感情摔的不是你。”

  可能是最近幾天快要來葵水的緣故，本來就隱隱約約的有點發疼，被這樣一摔……

  沈雲嵐吸了吸鼻子，坐在榻上。

  垂眸瞄了一眼。

  睿王也順著小姑娘的目光看過去，隻是一瞥，便迅速的轉移了目光。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種詭異的安靜。

  過了一小會兒，沈雲嵐就跳下床。

  睿王哎了一聲，“你又去做什麽？”

  沈雲嵐頭也沒回，“關你屁事。”

  睿王：“……”

  沈雲嵐去了耳房，找到了喜鵲，“喜鵲，你快出去給我抓點藥。”

  聞言。

  喜鵲趕緊跑過來，上上下下的將沈雲嵐看了一番，“王妃，你哪裏不舒服啊？”

  沈雲嵐抬起手。

  手指戳了戳自己，“這裏，疼死我了。”

  見狀。

  喜鵲的小臉一紅，壓低聲音說道，“大概是要來葵水的緣故，之前夫人特地交代過，這是正常的，不讓王妃每次疼的時候都抓藥吃。”

  沈雲嵐跺了跺腳，“這次不一樣，我是摔了，撞到了……地板，比之前要疼好多，別廢話了，你快去給我抓藥。”

  喜鵲連連點頭，“那王妃你不早說，我現在就去了，王妃等我。”

  喜鵲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出去抓藥了。

  沈雲嵐從耳房裏出來。

  “給王妃請安。”

  “……”

  沈雲嵐轉過頭，就看到了柳姨娘。

  最近似乎兩三天沒有看到柳姨娘了，沈雲嵐打眼一瞧，隻覺得柳姨娘似乎和前段時間不太一樣了。

  人好像變得更加嬌豔了。

  如果說之前是一朵將放欲放未放的花骨朵，而現在卻是已經綻放出嬌豔的花朵了。

  看著更漂亮了。

  沈雲嵐點點頭，“起來吧。”

  柳姨娘身後的小丫鬟手裏拿著飯盒，柳姨娘解釋說，“前段時間身子有些不順利，就沒能過來看望王爺，今天身體痊愈了，所以就親自下廚，給王爺做了些小吃食。”

  沈雲嵐哦了一聲。

  她還得抓緊時間去找小姝兒，也不知道這個小鬼丫頭跑到哪裏去吃橘子了。

  就隨意的指了指身後的廂房，“王爺在房間歇著，你去吧。”

  話音未落。

  就迫不及待的出了自己院子。

  柳姨娘身後的小丫鬟珠兒瞥了瞥嘴，“姨娘，王妃真是沒有禮貌。”

  柳姨娘聲音微微嚴厲了些，“珠兒，我之前同你說的那些話，你難道都當成耳旁風了不成？誰準許你在背後議論王妃？”

  言辭俱厲。

  嚇得珠兒連忙說，“姨娘莫要生氣，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說了。”

  柳姨娘這才抬腳進去廂房。

  看見睿王。

  柳姨娘心裏說不出什麽感覺，自然是有怨的，可這怨氣太多，也早被這幾天單方麵的冷戰消失殆盡了。

  她終究是把自己想得過於重要。

  她以為自己冷戰幾天鬧個脾氣，王爺可能會派人去哄自己，可萬萬沒想到，終究還是自己把自己哄好，主動來尋王爺了。

  大概所有的感情都是這樣。

  被偏愛的人，總是有恃無恐的。

  被偏愛的人可以在這段感情裏騰雲駕霧，翻雲覆雨，毫不計較後果。

  “王爺。”

  “小柳兒。”

  睿王方才起身之後，就一直靠著榻坐著，“你怎麽來了？”

  柳姨娘接過食盒。

  讓小丫鬟出去。

  垂眉順眼的將裏麵的小吃食拿出來，“做了點王爺愛吃的小甜點。”

  柳姨娘端碟子的時候。

  絲滑的衣袖順著一段皓腕緩緩的下滑，睿王眯了眯眼睛，看到柳姨娘白皙幹淨的小臂，心裏鬆了一口氣。

  “嗯，看著便讓本王食指大動，柳兒的廚藝是越發精湛了。”

  “隻要王爺喜歡就好。”

  “天氣越發寒冷，柳兒不必要每日都做，偶爾做一次便可。”

  “王爺說的哪裏話？隻要王爺願意吃，妾身願意每天都做，再說，王府和妙舞坊不同，如今寒冬臘月，妙舞坊冷的緊，因為地龍，王府卻是溫暖如春，一點都不會寒冷，所以妾身很喜歡王府。”

  睿王不動聲色地笑了笑，拿起了一塊芙蓉糕，咬了一口，讚不絕口。

  頓了頓。

  睿王忽然問道，“本王記得，小柳兒曾經最喜歡的可是醫術，本王還曾經向小柳兒許下承諾將來一定會為小柳兒在京城開一家女醫館，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本王可是從未忘卻過。”

  柳姨娘默了默，“人嘛，總是會變的，醫術當然也喜歡，隻是喜歡的事情多了，心裏難免會有一些排序，醫術就自然而然的被排到了後麵。”

  睿王笑笑。

  就沒有再說話了。

  每一樣甜品都嚐了一塊，睿王皆是讚不絕口。

  柳姨娘在旁邊脈脈言笑。

  ——

  晚上

  沈雲嵐喝藥。

  睿王聞到中藥的味道，蹙眉，“生病了？”

  沈雲嵐凳了睿王一眼，沒有開口，憋著一口氣，咕咚咕咚將那難喝死人不償命的黑乎乎的藥水一口氣吞了下去。

  喜鵲急忙收拾了藥碗，給沈雲嵐遞了一個眼色。

  沈雲嵐瞥了瞥嘴。

  是夜

  沈雲嵐轉過身，麵對著睿王，“王爺，王爺，你睡了沒有？”

  回答她的隻是輕輕輕輕的呼吸聲和長久的寂靜。

  沈雲嵐鬆了一口氣。

  坐起來。

  解開自己的寢衣腰封，緩緩的褪下。

  露出來小巧圓潤的肩膀。

  裏麵是紅色兜衣，兩條細細的帶子係掛於脖頸之後，另外兩條則是係在纖細的腰後。

  喜鵲今日出去找到了個女醫，女醫說可能是摔著了，喝藥的同時，每天晚上按摩按摩會好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