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把老相好的抬進家裏了
作者:
萬歲兒 更新:2021-12-21 20:05 字數:2246
秦九月原本都把昨晚的事情刻意忘掉了。
他非要提就很讓人生氣。
明明昨兒是人家成婚,搞的像是他的洞房花燭夜。
也可能是在酒宴上被沈毅灌了幾杯烈酒的緣故,這人就不是他自己了似的。
騷話連天。
讓秦九月都招架不住。
更是解鎖了不同的花樣。
秦九月頭一次在這樣的事情上,哭著求饒。
站在大街頭上,秦九月一隻手扇了扇風,讓臉上的躁意褪下去。
——
大理寺
江謹言和沈毅被太公叫了去。
宋太公看著兩人,“鞭炮爆炸案如何了?”
江謹言哦了一聲,連忙匯報,“太公,查到了一處別莊。”
宋太公撇過去目光,“哪裏的別莊?”
江謹言:“居鶴別莊。”
宋太公鬆了一口氣,也有些泄氣,“居鶴別莊。”
江謹言又說了別莊的地址。
啪——
宋太公一巴掌打在岸幾上,急不可耐的站起來,“你說居鶴別莊位於哪?”
江謹言立刻又重複了一遍。
宋太公匆匆忙忙的往前走,“你們兩人跟我來。”
三人去了卷宗室。
宋太公目的明確的找到一份卷宗,遞給兩人,“你們看這個。”
江謹言打開,“鬆闕別莊?”
宋太公看著兩人,“這和你們說的居鶴別莊,是一個地方。”
江謹言迅速往後看。
他一邊看,宋太公一邊說,“這是二十八年前的案子,和當初的兵部尚書有關,那個地方當年走過水,燒的寸草不生,後來過了好些年也聽說被人買了去了。”
沈毅問道,“什麽原因走水?”
宋太公看了他一眼,歎口氣,“那會兒,還是先帝在位,兵部尚書勾結番邦謀反,事情暴露之後,他躲到了那邊,那裏估計就是他們在京城的據點,銅牆鐵壁固若金湯,攻也攻不得,退又不能退,最後……”
宋太公遲疑一番,才說道,“借了一場東風,放了場火。”
江謹言把案宗遞給沈毅,又問太公,“放火的是誰?”
宋太公盯著江謹言。
烏黑的眼眸,一動不動,唇瓣輕輕啟動,“剛繼承爵位的墨武侯。”
江謹言:“……”
太公說道,“當初的事情我也告訴你們了,你們掂量著來。”
話罷。
正好小書童過來尋找太公,“太公,幾個亭長要見你。”
宋太公快步離開。
兩人把卷宗放在原處。
江謹言問道,“沈兄,你知道為什麽威寧候比國舅爺的勢力大,但是最終卻是皇後登上了後位嗎?”
沈毅如實說道,“我也是聽爹娘說的,皇帝在繼位之前是沒有正妃的,皇帝繼位之後,當年的皇後娘娘還隻是被冊封了惠妃,寧貴妃也隻是寧妃,朝堂之上,因為二人誰當皇後之事,吵得不可開交,私底下,威寧侯和國舅爺更是陰招頻出,最後實在沒有法子,就說二人誰能先生下小皇子,誰就能當上皇後,睿王比寧王先出生三個月。”
江謹言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沈毅問道,“接下來怎麽查?”
話沒落下,外麵又跑來一個侍衛,“二位亭長,外麵……何林的家眷求見。”
兩人對視一眼。
朝著外麵走去。
很快見到了何林的妻子,“二位大人,我們家老爺死的冤枉,你們可要替我們家老爺申冤。”
沈毅上前,把跪在地上的女人扶了起來,“你且慢慢道來,為什麽你說何林死的冤枉?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女人從衣袖裏摸出來一封書信,“大人,明鑒。”
沈毅把那個書信接過來。
打開。
從裏麵抽出來了一張薄紙,上麵寫:事成之後,少卿之位,黃金萬兩,務必一箭雙雕解決三曹。
兩人看完之後,沈毅把信紙交給了江謹言。
後者手指輕輕的摸了摸紙張上麵的墨字,皺眉,“這是你在哪裏找到的?”
婦人說道,“給我們家老爺收拾遺物的時候,在我家老爺的書箱裏找到的。”
沈毅又問了幾個問題,就讓女人先回去了。
“這件事情,你怎麽看?”
“不知道,總覺得很奇怪,潛意識裏覺得應該是自導自演,可是又覺得目前寧王用這件事引起我們的注意不太像話,寧王是不知道居鶴別莊的事情,他這樣做沒有什麽道理,隻是為了給自己脫罪嗎?”
“二爺,四爺?”
“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可何林是寧王的人,這件事情沒有幾個人不知道,就算私底下,何林為另一位爺辦事,何林怎麽可能沒有留有和寧王的任何證據,反而將這留著?”
“會不會是寧王太謹慎?”
“何林這人本就是個見錢眼開的,而他多多少少也有些腦子,如果他真的在兩人之間周旋,謹慎的人,才是他應該選擇的人。”
“那你覺得呢?”
“我覺得這是一個很拙劣的把戲,有人扛不住了,想狗急跳牆,本來就沒有那個腦子,偏偏想要做一箭雙雕的事情,蠢透了。”
沈毅不懂,看著江謹言。
江謹言把居鶴別莊賬本的事情說了。
沈毅瞬間反應過來江謹言剛才那句話的意思,“那我去跟著何林夫人。”
江謹言點頭,“好,不過不宜打草驚蛇,別莊的事情暫時不能讓曹家知道。”
沈毅頷首。
立刻出了門。
江謹言坐下來,一片靜謐中,他想到了墨武侯。
兵部尚書謀反,墨武侯火燒別莊,讓人葬身於此。
事後幾年,墨武侯被威寧候以謀反的罪名滅門。
後來,威寧侯的大舅子買下了那山,又創建了居鶴別莊,一直虧本做著鞭炮生意。
墨武侯,兵部尚書,威寧侯……
江謹言起身,又去山莊走了一遭。
——
秦九月抽空,去買了幾個丫鬟幾個小廝幾個護院。
都是死契。
順便還招了一個賬房先生,在倉庫那邊算賬。
沈雲嵐回門那日。
秦九月正在街上找鋪子。
冷不丁就看到了睿王府的車馬,秦九月側身,站在道路兩旁讓出了一條路。
“我聽說,昨天,也就是睿王爺成婚的第二天,王爺就把之前自己在妙舞坊的老相好抬進家裏了。”
“王妃不鬧?”
“怎麽敢鬧?說白了平西候也就是頂著侯爺的名聲,要什麽沒什麽,還是四爺的舅父,你說王妃如何自處?”
“那這樣也太欺負人了,好歹也得等到兩三個月之後。”
“可不就是說嗎?除非啊,王爺就是故意給王妃沒臉,故意讓王妃生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