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冬迎的末路
作者:
清歡渡 更新:2022-05-02 10:25 字數:2099
冬迎剛心滿意足吃完一盒糕點,便有人來尋,她匆忙起身,以為韶王又有了旁的給小姐的東西要轉送給她,忙不迭跟著下人前往大廳。
跨進門檻她看到了旁側站著的滿頭冒汗的管家和心驚膽顫的下人們,才隱隱察覺到事態不對。
直到對上坐在主位麵無表情的容爍時,她嘴角的笑僵了僵,後知後覺的不安襲上背脊。
“見過殿下。”
“頭抬起來。”容爍冷聲道,“本王問你,王妃究竟去哪兒了?”
冬迎眉頭一跳,“回殿下的話,娘娘她去了安林……”
話沒說完,一個杯盞朝著冬迎迎頭砸了下來,冬迎瞠目結舌,想躲卻知道躲不得,生生接了這一下,額頭立刻溢出了血跡。
“想清楚了回答本王,再有欺瞞,本王將你即刻賣進妓坊。”
終於意識到東窗事發可能的大難臨頭,冬迎頂著一臉的血愣是不敢擦,哭著忙求饒,“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奴婢隻是個下人,小姐交代之事奴婢不敢不從啊。”
容爍捏緊了指關節,深吸口氣才道,“所以,你家小姐當真去了南楚?”
冬迎垂著腦袋,瑟瑟發抖不敢吱聲,已經是默認。
自小姐嫁入韶王府,韶王殿下一直都是溫和有禮,翩翩君子一樣的儒雅之人,這是冬迎頭次見到容爍盛怒之下可怕的一麵。
心驚膽戰之餘,一點也不懷疑容爍會言出必行。
所以哪怕是出賣了燕安語,也要先保命,想著,她忙膝行到容爍跟前,頂著額頭的傷還在不住磕頭,“殿下饒命,奴婢勸過小姐的,殿下對小姐真心一片,日月可鑒,奴婢讓小姐不要去的,可小姐非要去,奴婢攔不住啊,殿下明鑒,奴婢是一心向著殿下的,從未有過二心。”
容爍垂眸看著她哀聲哭求的模樣,麵上的神色冰冷的甚至有些麻木,他抬手,一把掐住冬迎的下巴,指腹輕輕蹭過她額頭上的傷。
很疼,但冬迎卻不敢吱聲。
容爍看著她眼底滿是顫抖的驚懼,冷涼一笑,“一心向著本王?”
冬迎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
“你跟著你家小姐多久了?”
“奴,奴婢打小跟著小姐。”
“既是打小跟著,為了活命,你說出賣便能出賣了,本王憑何相信你的一心?”
冬迎怔愕地瞪大眼,慌忙要解釋什麽,容爍卻沒有耐心再聽了。
嫌惡地甩開手,用下人遞上來的帕子仔細擦了擦手指,頭也不抬地溫聲道,一如他以往的每一次好脾氣,“帶下去,發賣到城外最大的妓坊。”
冬迎如被五雷轟頂,發了瘋般哭吼起來,“殿下,殿下饒命啊,奴婢是娘娘的貼身侍婢,殿下看在娘娘的情分上饒奴婢一次,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冬迎掙開了下人的束縛,還想撲到容爍跟前求情,管家眼疾手快擋在了容爍跟前,一巴掌揮了出去,便將她打的滾地了兩圈,“還不將這以下犯上的賤婢帶下去。”
這一次,四五個壯仆上前,連拉帶抬地將冬迎扯了出去。
情分……
她對他的情分還有幾分?有四哥的一分嗎?
愚鈍至此,他才幡然醒悟,以往種種不是沒有痕跡,隻是他一心將她當作了心中瑰寶,一心信她愛她護她疼她,可他卻隻是她利用的工具。
容爍漠然地掬著額頭,心中死灰了一般。
“王爺……”
管家小聲開口,容爍卻煩不勝煩地擺擺手,“全都出去。”
管家識趣地將沒說的話收了回去,招呼下人全都退了出去。
冬迎的哭喊聲夾著威脅沿了一路,“你們放開我,放開我,我是王妃娘娘的貼身侍婢,娘娘離不開我,若是娘娘回來發現我出了事,她怨不得王爺,定拿你們開刀。”
幾個仆人麵麵相覷,冬迎以為自己的話奏效了,得意道,“王爺隻是一時之氣,等氣消了他定會察覺到我的重要性,屆時他無處發泄,你們幾個便是替罪羊。”
“冬迎姑娘當真是一嘴的尖牙利齒,難怪王妃娘娘對你這般倚重。”其中一名仆人笑了聲,“不過姑娘怕是忘了,方才在廳內,將娘娘出賣個幹脆利落的人好像也是你,你覺得娘娘會繼續將一個不忠不義的下人留在身邊嗎?”
冬迎噎了口,還想辯駁,才發現那幾個對視著全都不懷好意地笑了。
這女人仗著是王妃的陪嫁丫鬟,平日沒少在府中頤指氣使,同樣是下人,憑什麽她就高人一等,府內不少人都受足了她的氣卻不得不忍耐著。
如今她虎落平陽,還敢威脅他們,那他們隻好讓她知曉知曉,什麽叫險惡的世道。
“你……你們要幹什麽?”
其中一人搓著下巴逼近,眼底的靡色毫不掩飾,笑道,“冬迎姑娘既已經被王爺賣進妓坊,那便是人人可踐踏的妓子了,與其到時候還要花銀子去消遣,姑娘不妨先幫哥幾個疏解疏解,伺候好了,興許哥還能多照顧你的生意。”
冬迎麵色滲白,連連後退,“你們別過來,別過來,求求你們了,我有銀子,都給你們好不好,隻要你們放過我……”
說著,慌忙從腰帶裏摸出錢袋,因為手忙腳亂,錢袋落了地,她俯身便去撿,卻被其中一個仆人從後抱住了腰,她渾身汗毛都炸開了,正要尖叫,卻被一把捂住了嘴,那人貼著她的耳畔,喘著粗氣,“姑娘脾性這般烈可不好,哥哥這便教教你,什麽叫繞指柔。”
“唔唔唔……”
“這娘們真他娘的香,真不愧是王妃娘娘的人……”
幾人左右看了看,迫不及待將冬迎拖進了無人來往的僻處。
走在最後的人還順走了掉在地上的錢袋子。
兩個時辰後,幾人饜足地起身,看著癱在地上,不著片縷,雙眼麻木睜著,一動不動的冬迎,其中一人邊係腰帶邊笑道,“左右也不過是給男人睡的,勸姑娘還是想開些,往後的日子才會好過。”
說著,丟下自己的外裳敷衍地將滿身襤褸傷淤的冬迎裹了裹,從後門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