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會被打的，差點把人給懟哭了。”

  酒店內，譚高涵一邊哈哈大笑，一邊讚賞道：“不過這樣也好，一下子就能抓住觀眾眼球，這就夠了，現在我隻希望你多在這檔節目生存幾輪，不要被人那麽快的給淘汰掉。”

  “我屆時也會放出風聲，讓人把你多往幾位業內大佬身上猜，蹭蹭熱度，說不定他們的粉絲就會積極給你投票了，總而言之，多蹭一期是一期。”

  《蒙麵歌王》的規格足夠高，不僅在國內，在整個世界都屬一流，即便在這檔節目中被淘汰也沒關係，不損害韓森出道後的人氣，反而可能會有所助益。

  畢竟這是一檔高手如林的節目，能受邀參加這檔節目，本身就已經說明了歌手的實力。

  韓森頷首，他對於綜藝之道並不陌生。

  前世也曾參加過許多節目，對於如何搶鏡頭，讓觀眾聚焦，如何樹立人設，耳濡目染之下，也都有獨到的理解。

  接受完先導片的采訪後，韓森就回到閑庭別院，一邊接受老師們的指導，一邊開始為即將到來的《蒙麵歌王》首期節目排練歌曲。

  ……

  另一邊，譚高涵也主動聯係了錢偉文，商討葛清琦轉會一事。

  錢偉文雖然有些驚訝，但並不意外，在一家會所內跟譚高涵碰麵時，笑著說：“這韓森還沒出道，架子就這麽大？說好了見麵，卻放我鴿子。”

  “他現在很忙，這點小事，我來處理就行了。”

  譚高涵笑著跟錢偉文握手，然後彼此麵對麵坐下，喝了口茶後，才說道：“開門見山吧，都是老朋友，知根知底，說說你的條件。”

  錢偉文聞言，隨手把桌麵上的合約往譚高涵那邊推去：“你譚總親自出馬，我如何能不給麵子，合約你拿去就是。”

  譚高涵動也不動，微笑如初：“錢總客氣了，還是說說條件吧。”

  免費的總是最貴的，這個道理，譚高涵還是知道的。

  對於錢偉文主動送人情的舉措，他並不為所動。

  而且光拿合約有什麽用？誰知道有沒有備份？

  錢偉文看著譚高涵，忽然哈哈大笑：“譚總還是一如既往的直爽，行，我就說說條件。”

  他坐直身子，麵色嚴謹：“第一，《鯨落》劇組需要的那首主題歌曲，無償交予我們使用。”

  譚高涵毫無意外，淡然一笑：“繼續說。”

  錢偉文神色微動，喝了口茶後，再次說道：“第二，兩年內，韓森要無償答應幫我們的歌手量身定做六首歌曲。”

  譚高涵嘲弄道：“我還以為你會要十首歌曲。”

  錢偉文哈哈一笑：“原本是這麽打算的，不過不太現實，想必你也不會答應，思來想去，六首歌，加上《鯨落》主題曲，足夠了。”

  譚高涵歎了口氣：“錢總，你是不是認為韓森是新人，好欺負？”

  “不敢，能被譚總力捧，韓森前途無量，將來躋身天王之位，指日可待，得罪這樣一位天王，得不償失的。”

  “那你就是是覺得我好欺負。”

  “這話怎麽說？生意場都是生意事，不存在得罪與否，按規矩辦事，再者說，你大魔頭譚高涵的名諱，在業內響當當，誰敢得罪你？”

  錢偉文皮笑肉不笑的說。

  譚高涵目光看向那份合約：“這鼓手的違約金是多少？”

  錢偉文笑了笑：“三千萬。”

  “你覺得合理？”

  譚高涵反問一句後，身體往後仰，懶散的說道：“違約金是根據你的投入和損失來的，倘若這違約金，超過百分之三十以上，就算訴諸法院，這樣的金額也是不成立的。”

  錢偉文沒有辯解，反而一臉輕鬆的說道：“我知道，三千萬聽起來是不合理，但是我們在這位鼓手身上投入了許多人力物力財力……”

  “首先，幫她從奇跡公司跳槽，就花了三百萬。”

  “其次，給她的簽約金，是一百萬，這已經四百萬了，除此之外，這一個月來，在鼓手身上花費的資源，傾注的人脈，總價值也有大幾百萬了。”

  “更何況，她身上還簽了許多商演合約，還沒有完成，一旦違約，也是一筆不小的數字，這些，都是附加值。”

  “所以，哪怕訴諸法院，也當以實際損失為基礎，兼顧合同的履行情況。”

  錢偉文笑道：“而且你覺得，以遠征的法務部實力，即便你們申請仲裁，給我們的賠償金額，會低於兩千萬嗎？”

  譚高涵並沒有說話。

  錢偉文眯起眼睛說：“更何況，遠征與這位鼓手約定的是懲罰性違約金，而不是補償性違約金，你知道，懲罰性違約金不適用損失的限製，也不和其他民事責任抵觸。”

  譚高涵不想聽對方鬼扯。

  資源人脈這東西，說不清道不明的。

  至於懲罰性違約金，也不會超過主合同標的百分之二十。

  總而言之，兩千萬，明顯虛高。

  如果真的訴諸法院，申請仲裁，光線經紀的法務部也不是吃素的，但這樣一來，資源消耗就明顯增加，為了這一個小鼓手，自然不值得這樣做。

  但事關韓森的七首歌曲。

  無論遠征還是光線，都知道這才是真正彼此真正的目標。

  譚高涵也不去看那份合約裏的具體條例與內容，因為根本沒必要。

  他經手過許多類似的事件，知道糾結這些沒有意義，最終也隻能靠雙方唇槍舌劍、你來我往的談實際條件。

  於是，在接下來一段時間內，譚高涵與錢偉文開始了拉鋸戰。

  茶水倒了一杯，又一杯。

  直到兩人說的都有點口渴了。

  最終，在有討價還價中，這次談判，勉強算是圓滿解決。

  第一，《默》這首歌，詞曲無償交予《鯨落》劇組使用，有效期一年。

  第二，一年內，韓森有償為光線經紀寫三首歌，每首歌不得高於一百萬。

  第三，韓森出道後，一年內，無償出演由遠征傳媒製作的一檔綜藝節目。

  這三個條件，足足討論了一下午。

  特別是最後一個條件，若不是譚高涵忍不住要拍桌子，綜藝片約就成了電影片約了。

  但即便是這樣，譚高涵心裏都在滴血，因為傻子都可以預料到，未來一年，將會是韓森的人氣爆發期，這也是為什麽錢偉文死死咬住一年期內不放的原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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