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老人很興奮，其他人展開對3個老人的研究，詢問一些問題，還用一切儀器做簡單測試。

  思維魔眼空中轉動，眼珠子看向唐行義和塔博·克拉維，開口道：“原來如此，是想要借助我的力量來挽救方舟嗎？”

  思維魔眼融合3個老人後，自然也知道他們的記憶，也理解為什麽方舟要找他合作。

  “看來不用我們解釋。”唐行義道：“以我們現在的科研力量，很難在浮空設備損毀前找到可行的替代方案。”

  塔博·克拉維道：“如果你融合思維後，能誕生出超智個體，或許會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思維魔眼轉動，視線在兩人身上徘徊，最後道：“若你們保我安全，給與我足夠的食物，且第二研究所歸我管理，給與我充足的科研經費和支持，那麽我答應。”

  “可以，但你不能隨意離開第二研究所，不能融合指定意外的人。”……

  雙方又展開拉鋸式談判。

  白鴉在一旁安靜的聽。

  從雙方對話裏，他聽出來一個爆炸性的信息，方舟浮空設備出問題，堅持不了多久。

  如果其他人說出來的，他會當謠言。

  可是，這是唐行義和塔博·克拉維親口說的，也正因危機迫近，方舟才要和思維魔眼合作，顯然事情已經迫在眉睫，方舟也無力回天。

  談判持續3個小時。

  今天起來，第二研究所歸思維魔眼掌握，非融合人員全部撤出，這裏會被嚴格封鎖，隻有部分特殊人員常駐，負責監視。

  方舟每隔一段時間會送上一批‘食物’，還會發放課題和研究所需要的的各種支持，而思維魔眼要完成方舟給的任務。

  約定細節還有很多，很詳細很全麵，最後的結果，雙方都很滿意。

  白鴉一直旁聽，但不發表意見。

  最後，思維魔眼特意提到了白鴉：“這個人要負責協助我的研究。”

  所有人視線集中在白鴉身上。

  唐行義猶豫下道：“你要保證他的安全，不可以融合掉他。”

  思維魔眼眼珠子轉動，發出一串咕嚕聲音，像是在碎碎念什麽，最後道：“可以。”

  雙方初步談妥，還有一些細節問題之後慢慢補充。

  唐行義伸手道：“合作愉快，怪物先生，我們應該如何稱呼你呢？”

  “我沒有名字。”思維魔眼伸出一個觸手，和唐行義、塔博·克拉維握手。

  唐行義道：“名字隻是代號，你想好前，我們用魔眼稱呼你。”

  “咕嚕咕嚕……”

  “再回。”

  唐行義等人告辭離開。

  思維魔眼叫住白鴉。

  眾人視線又集中在白鴉身上，他們疑惑，為什麽思維魔眼對這個少年很特別？但沒有人問出口。

  唐行義對白鴉道：“我們在門口等你。”

  白鴉點頭。

  唐行義等人離開。

  白鴉進入大廈內，有些無奈道：“不要這麽高調，留我下來做什麽？”

  “夥伴，真是意想不到的結果。”

  “方舟還能堅持多久？”

  “理論上十五年。”

  “這麽短嗎？難怪方舟這麽急找你合作，你現在情況怎麽樣？有把握進化為超智嗎？”

  “我不知道，為了隱蔽，我一直在壓抑自我，壓抑那些意識，不讓他們過度的融合交流。”思維魔眼回答。

  周圍又浮現出大量的眼睛來。

  白鴉道：“現在可以肆無忌憚的放手去做。”

  思維魔眼詢問道：“方舟最後會殺掉我嗎？”

  白鴉歎氣，他知道思維魔眼不是在詢問問題，而是在尋求他的幫助，他說道：“如果方舟要卸磨殺驢，我會把你送去聖城，那裏的人喜歡和怪物融合。”

  “謝謝你，夥伴，我應該叫什麽名字？”

  白鴉摸著下巴想了想後道：

  “格式塔？”

  “嗯。”

  “你喜歡？”

  “名字隻是代號，我不在意。”格式塔回答。

  白鴉道：“我現在回去了，之後我應該會調度到你的手下工作，你先嚐試放開對自我的壓製，好好融合那些意識體。”

  格式塔發出一串咕嚕聲，消失再黑暗中。周圍的眼睛一圈圈的消失不見，與此同時，白鴉感受到濃鬱的怪物氣息在擴散。

  他離開大廈，來到地下停車場。

  唐行義等人在這裏等待。

  唐行義吊著一根煙，吸了一口後道：“小鬼，那怪物和你說了什麽？”

  白鴉道：“它問我應該起什麽名字。”

  唐行義眯起眼睛，目光很犀利道：“看來你很受它的信任。”

  白鴉微笑聳肩道：“它叫格式塔。”

  “真是敷衍的名字。”塔博·克拉維道。

  唐行義道：“明天會開始調度，這裏會被封鎖，小鬼，以後你就在它手下工作，想要什麽待遇跟它說，方舟會鼎力支持，但不要太離譜。”

  白鴉點頭。

  一行人上了車準備離開。

  唐行義道：“小鬼，來我車上，我送你回去。”

  “哦……”

  白鴉疑惑，還是上了唐行義的懸浮車，坐在副駕駛位上。車內導航打開，位置正是白鴉居住的高檔小區，白鴉都還沒說地址呢。

  車子啟動，平穩飛行。

  車內隻有他們兩人。

  氛圍有些微妙的尷尬。

  白鴉不言，唐行義也不語。

  行駛了5分鍾，唐行義忽然開口道：“你這個小鬼頭身上有不少秘密。”

  白鴉道：“誰都有秘密，不是嗎？”

  唐行義道：“你的經曆可沒人能複製，下水道十萬量級驚鼠下存活，加入安全小組預備役，非戰鬥人員卻表現優異，厄鼠伏擊中兩次存活，參與第七探索大隊探索任務，被天之國的軍隊圍剿，迷失黑霧後，又被黑霧真理會抓走，最後，從夢魘手中救出，竟還完好無損。”

  白鴉道：“大叔，調查的很詳細嘛，而且，這也不算什麽秘密吧？我隻是上天眷顧的幸運兒。”

  “和我兩個女兒住在一起的家夥，我當然要好好調查一下。”唐行義冷不丁的一句話，白鴉差點被嗆到，他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女兒？難道是……”

  唐行義道：“唐娜、艾爾雪。”

  白鴉沉默了，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唐行義歎氣道：“內人有些亂來，我忙起來沒時間管家裏的事情。”

  說完瞥了白鴉一眼。

  那眼神，像是拿著鋼叉抓野豬的老農。

  白鴉尬笑，有些心驚膽戰，就怕老農一叉子下來，紮到他第三條腿可怎麽辦？

  唐行義道：“你的能力很不錯，聽內人說，雪兒和娜娜在這2周內的成長，趕得上過去的半年，這個亂世，實力才是最重要的，雪兒和娜娜天賦凜然，但成長太慢，你能協助她們飛速成長，那你有吃這口軟飯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