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了一段時間，王李覺得差不多了，也套不出什麽情報了，便選擇起身告辭。

  “茅台，琴酒他們來接基爾的時候，你會參與嗎？”赤井秀一抖落煙灰，看似隨意的問道。

  “大概率會吧！我會選擇恰當的時機入場的。”王李擺擺手離開了病房。

  “秀一，你為什麽問出那個問題？”詹姆斯的眼鏡劃過一道亮光。

  “確保他不會到時候又因為友情而留手。”赤井秀一一腳踩滅煙頭。

  王李站在111號病房前向裏麵張望一眼：不對呀，裏麵不是那兩個人啊？羅曼尼這老人家騙我？

  王李重新思考詹姆斯的話語：一副筷子、十雙筷子、一根筷子，不是111嗎？那就是221？

  王李扣著腦殼到了221，卻發現裏麵並沒有那兩個小可愛的目標人物，於是疑惑的皺起眉頭。

  也不是221嗎？王李靠在醫院牆壁上，閉上眼睛仔細思考著詹姆斯的所有話語：羅曼尼應該不會就這件事上來騙我，我已經說了知道他們在這裏，那他猶豫後就給的是真的，不過要再想想，他剛才說的話中帶有數字的詞語......難道是？不會吧？

  王李嘴角上揚哼了一聲，向電梯走去：1221！赤井秀一，你可能一輩子都沒想到自己的名字會成為密語吧？

  王李吹著口哨走出電梯，與一個形色匆匆戴著口罩的醫生正麵撞上。

  “對不起！”王李向醫生表示了關心，“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醫生低著頭快步走進電梯。

  看來無論在哪裏，醫生都是這麽忙呢！王李並不在意這件事情，反而是感慨萬千：想當初我也是這苦逼人群中的一員呢！

  搖搖頭，王李來到1221號病房前，整理一下衣服推門進入，又立即退出來。

  那個醫生！王李快速關上門，不讓裏麵的血腥場麵被別人看到。

  深呼一口氣，王李撥通電話：“黑麥威士忌，立即來1221號病房！快！”

  掛掉電話後，王李來到電梯，歎了一口氣：柏翠，你當先生是白癡嗎？我的掩飾方法最多就是讓時間往後推一下，這都多久了？先生肯定已經從某些事情發現端倪了，才會暗中組建潘多拉的。

  等等，為什麽沒有部門的潘多拉會在財務有報銷單？拉夢多又會剛好在財務看到？王李咬著指甲，腦海中數個可能性浮現。

  “噫，這麽大了還吃手指！”電梯門打開，赤井秀一和詹姆斯迎麵撞上啃指甲的王李。

  “真的不會說話，這叫智者的思考姿勢！”王李對詹姆斯的到來並沒有意外。

  “那你到底怎麽了？這麽急讓我們上來？”詹姆斯的語氣裏的好奇將擔憂全數埋下。

  “嗯，你們自己來看吧！”王李將兩人帶到1221病房門前。

  這血腥味太濃了吧？赤井秀一和詹姆斯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都看到凝重，不同的是詹姆斯眼底還有一抹血光。

  “希望你們不會被接下來的景象嚇到。”王李嚴肅的推開病房，房中令人作嘔的景象讓赤井秀一和詹姆斯這種手染無數鮮血的人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裏鵬的四肢以一種可怕的角度扭轉在一起，身體整個被吊起，血液還在他身下流淌，熱氣騰騰；奧比昂則是垂頭坐在椅子上，眼睛處嚴重凹陷，牙齒散落滿地；兩人的嘴角都有血跡，證明了兩人第一時間被割了舌頭。

  “秀一，你快去叫幾個人上來，順便給這裏的警官知會一下！”詹姆斯有條不穩的布置道，隨後進入了房間查看了起來。

  羅曼尼......哎！先生，你絲毫不顧及組織中的老人感受嗎？王李搖搖頭，伸手拍了拍赤井秀一的肩膀後，走進病房，反手帶上門：“赤井秀一，按詹姆斯說的做吧！”

  “嗯！”赤井秀一點點頭，快步向電梯走去。

  “茅台，告訴我，不是你做的。”羅曼尼蹲在地麵上，背對王李。

  “羅曼尼，你知道我的，我絕不會......”王李還沒說完便被羅曼尼打斷。

  “我說了，告訴我！不是你做的！”羅曼尼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不是我！”王李鄭重的回答道。

  “嗬嗬，茅台，我給你說”羅曼尼疲憊的坐在病床上，“我七歲入組織，十五歲便拿到了亞曆山大的代號，二十歲接受任務潛伏進入FBI，期間手刃了無數朋友，才得到今天這個地位，然後那位大人通知我，代號取消和數十人爭取直屬暗殺部隊的名頭，因此又為他殺了FBI裏的好友，混到了如今的羅曼尼！”

  羅曼尼摘下金絲眼睛，按壓著晴明穴：“說實話，如果不是你的出現，可能我還是如此吧，但你來擔任了一年教官，大家之所以現在還叫你教官，就是因為你讓我們十個人知道了什麽是戰友，裏鵬他們兩個住院之後還經常向我們說再來一次，以此喚醒你的血性！”

  “我們不知道那位大人的決策是錯誤的嘛？我們是知道的呀！毒品使人失去理智，失去理想，失去動力，這玩意兒會毀掉的不是一個人兩個人，而是人類這個種族，但我們都在期待著組織失去了這麽人心後，會變好的，卻真的忘了，可能現在中毒最深的就是組織了！”詹姆斯掏出手機，開著免提，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你這老不死的幹嗎？有事快說，我正飆著車的。”拉夢多的聲音從電話中傳出。

  “裏鵬，他們兩個死了！”詹姆斯一句話便讓100碼的車輛瞬間刹車。

  “你說什麽？是茅台教官出手的？”拉夢多開始後悔自己怎麽沒忍住給了王李情報。

  “不是，茅台教官不屑用組織的拷問手段。”詹姆斯輕聲否認道。

  “組織的拷問手段？”拉夢多將車停到安全區域，用手擦了一把臉，“天理昭昭報應不爽嗎？那你打算怎麽辦？”

  “我不打算回組織了，拉夢多，我不想在戰場上碰到你們了！”詹姆斯說完便掛掉了電話。

  “詹姆斯！”王李也不能說什麽，隻是默默陪伴就好。

  “王李，你來這裏是為了什麽？不要說什麽看朋友，大家都知道你離開組織了，就不會回頭。”詹姆斯拿著金絲眼鏡鏡腿並沒有慌著戴上。

  “柏翠她是不是給你們送過禮物？”王李猶豫半晌，還是決定直接說。

  “嗯，有一年我們九個過生日，她都送過我們。”詹姆斯將金絲眼鏡遞給王李。

  王李接過仔細觀察，才終於在鼻托上找到那顆細小寶石。

  “那是什麽？”詹姆斯站起來好奇的問道。

  “......先生需要的東西！”王李小心翼翼的拆下寶石，和自己懷裏的那個吊墜放一起，“他，極度需要的東西！”

  詹姆斯接過王李手裏的眼鏡，重新戴上：“你的手藝還是一樣的好呢！”

  “那是自然，我又沒有衝多少，手不可能抖的。”王李提起精神，環看裏鵬兩人，向詹姆斯問道：“那他們兩個人的是什麽？”

  “裏鵬是一條領帶，而奧比昂是一支鋼筆。”詹姆斯將手揣進衣包，掏出一枚戒指，“喏，給你，我回漂亮國之前把瓦朗德魯的遺物帶出來了。”

  王李接過那枚瓦朗德魯經常撫摸的戒指，緊緊攥住，抿著嘴，轉身推門而出。

  “哎，王李你要去哪裏？”赤井秀一剛好帶著人從電梯出來。

  “殺人！”王李殺氣滿身，腳下是一條染血的足跡。

  讓組織所有人膽寒的茅台，回來了。

  茅台入口柔，一線喉，貪杯便是鬼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