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尷尬了好一陣子，幾個人也都沒有先開口的意思。

  情況就擺在眼前，大家都心知肚明。

  最後還是左焺提出要和李界單獨聊。

  “說吧，談什麽。”李界仍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歪著個腦袋，時不時把冰袋往臉上貼。

  左焺從進臥室開始就是背對著李界。

  左焺突然一個轉身，拳頭向李界的臉上砸過去。

  李界反應快，躲了過去。可是男人隨後又是一拳重重打在李界的胳膊上。這兩下可不比剛才在RIX的那幾下那樣輕描淡寫，每一記都是使足了力氣。

  “操。”李界向後踉蹌了幾步，靠在身後的櫃子上。

  左焺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這一拳是因為你沒保護好左小柒。”

  “這一拳？還有第二拳？”李界有些不可思議。

  “沒了。”

  李界這才放鬆下來，揉著手臂，一手撐在後麵的櫃子台麵，深吸一口氣，舔了舔嘴唇，平複著氣息。

  左焺把身邊的椅子扒拉過來，沒有坐下，而是倚在椅子靠背上。

  左焺從口袋裏掏出煙盒，輕輕抖了幾下，一根遞到嘴邊，隨後伸向李界。

  李界從中抽出一支，拿在手裏左右看下，又朝煙嘴看了看。

  “一根兒煙還毒不死你。”左焺把煙點燃，隨後將打火機扔向李界。

  “怎麽就把左小柒牽扯進來了？”左焺深吸一口氣，煙霧瞬間在屋內彌漫開來。

  “不是她死切擺列往我這邊湊的麽。”李界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別特麽裝了。從你剛來T市我就認出你來了。白天的消息你也收到了吧。”

  李界沉默了一會：“你哪看出來是我把她扯進來的，這根本不是我能控製得住的好麽，還不都是你們非要跟我拉上關係。還有你，你看看你現在這，這個，這個，我那個時候怎麽放心你。”李界說著，用手比劃著自己的手腕和脖子。

  “我早就退伍了。”左焺說。

  李界明白規矩，沒再繼續問下去。

  “你們那案子，現在怎麽樣了？”李界問。

  “查到頭了，現在就差跟你們那邊的鸞尾連上了。”

  “先等等。我這邊還沒追到。”

  兩人尷尬。

  “小梅最近怎麽樣了，你們還在一起麽？”左焺問他。

  李界手裏的動作一頓：“死了。”

  隨後又是一陣沉默。

  “保護好左小柒。”

  “恩。”李界答應的很幹脆。

  左焺起身，把煙頭按在書桌上的煙灰缸裏，隨後從抽屜裏拿出一個U盤走到李界麵前。

  “如果我出事了，把這個交給上麵。還有，這一切，都別和左小柒說。”

  李界的語氣嚴肅起來：“不至於吧，這麽嚴重。”

  左焺沒回他，把U盤塞到他的手裏，向門口走去。

  最後，男人在門口停下：“挺像的，對吧。”

  “恩。”李界把頭靠在身後的支撐上，略仰著頭。

  “別動心思，離她遠點。”

  “嗬。”左焺的話讓男人感到有些好笑，閉上眼睛低下頭，嘴角略微上揚。

  ——

  “都聊什麽了啊？”左小柒聞聲向樓梯看去。

  左焺正在下樓梯，李界才剛剛打開房門從左焺的臥室裏出來。

  此時樓下大廳裏的幾個人，除了穀碼在逗狗，其餘人一人手裏拿著一把牌，而且個個臉上都粘了幾條衛生紙。

  “謔，鬥地主呢啊。”李界很是意外。

  舒益冰吹了口氣，順勢把額前的紙吹開，白了他一眼：“你家鬥地主四個人啊，炸金花呢。”

  李界笑了笑，向門口走去，拿了自己的外套。

  左小柒不經意地斜眼向他的方向看了眼，又很快收回視線。

  “你去哪啊？”還是許琅問了一句。

  “會個人。”李界穿上外套。

  “那我呢？”潘青說著就要起身，不過很快就被益冰和路過的穀碼按了下去。

  “你繼續留在這，坦白從寬。”

  左焺點了點左小柒的肩膀：“跟我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