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我在做什麽。你看，都隻是些劃痕，我皮糙肉厚的，明天就都看不見痕跡了。我真的沒有自殘。求你了，求你別告訴別人。”

  左焺沒有說話。他始終不能拒絕左小柒的“求”字。他的沉默不語，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

  左小柒望著眼前沉默不語的男人，頓時，一股委屈從內心湧了出來。通紅的眼圈再次蒙上氤氳。

  “我真的，我真的。。。。。。”左小柒垂下頭，眼淚大滴大滴地砸在地板上，“我不知道我為什麽會這麽做。我隻是想，我隻是想。。。。。。”

  左小柒抖動著肩膀哭泣，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最後也沒能把話說全。也許是哭到已經沒了力氣，也許，她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就像是被家長抓到犯錯誤的小孩子，下意識的，先去否定自己做過的事。

  左焺單膝跪地，一隻手拉過小柒的手臂，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

  上一次她這麽做的時候，他也是和現在一樣抱著她。這種方法像是很奏效，很快左小柒就能夠清醒回來。

  漸漸地，左小柒停止了抽泣，雙手扶在左焺的肩頭支撐自己站起來，接著什麽都沒說，起身走到浴室。

  等她洗好澡回來時，地麵已經被左焺清理幹淨。掉落的頭發已經沒了蹤影，被左小柒扯壞的衣服也不見了，散落的紙張此刻正整齊地放在桌上。

  左小柒走到落地窗前，停在左焺的身側，點起一根煙，跟他說著今天的發現。

  左焺時而回應她幾句，和她一起分析起來。

  就這樣，就好像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你是說，王川。”

  “對。”左小柒點點頭，“我們之前好像把調查的重點放錯了地方。說到底，黎竹這半輩子都是靠男人活過來的，她自己翅膀再硬，也逃不出這些人的掌控。”

  “地下室的事，現在能確定嗎？”

  左小柒搖頭：“他們給出的線索大概率就是這個了。可哪有什麽地下室啊。難不成是馨華的地道？”

  “等回去T市再商量吧。這次咱們兩個人來S市有些突然，為了避免引起懷疑，回去之後，你先清閑幾天，看得鬆些，不能急。”

  “明白。”

  “還有，李界。。。。。。”

  。。。。。。

  ——

  左焺兩人並沒有著急回T市，而是在S市順便聯係了幾個同行聚了幾次，再又四處逛逛購物。T市這裏，大家都在討論，這個左小柒最近和李界走得近，惹左焺不高興了，趁著大過年帶著左小柒到處轉，宣示主權呢。

  根本不用他們過多解釋，就會有很多人替他們編出很多合理的理由。

  李界倒也懂得配合。人前，他一副吃癟的樣子，有事沒事就到處找事，生怕別人不知道他過年沒人陪，一個人閑得慌呢。

  潘青去了S市沒幾天，就回到了T市。

  “怎麽樣？”李界問他。

  “拿回來幾個新設備。”潘青回他，“有個壞消息，要聽嗎？”

  “說說看。”

  “老頭那邊好像出了些事情，讓我把之前的通訊方式斷了。最近一段時間，我們隻能單線任務了，等著新的聯係方式過來。”

  “還有什麽嗎？”

  “沒了。還是先盯著黎竹的上線。把黎竹的上線揪出來，我們就可以大功告成了。”

  李界順手從煙盒裏掏出一根煙，沒有點燃，隻是叼在嘴裏：“快了。”

  “怎麽，最近聯係你了？”潘青換好衣服，從臥室裏走出來。

  “沒有。不過總感覺，快了。男人的第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