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柒打了會遊戲，看時間也不早了，準備洗澡睡覺。就在此時，房外傳來門鈴聲。打開門，就見李界站在外麵，身上裹著浴袍，一隻手抱著一床被子，另一隻手裏還拿著一瓶紅酒。

  見到他，女孩沒說什麽，敞著房門往屋裏走去。

  李界跟著她進了房間，順手帶上了房門：“我屋裏暖風壞了，來你這睡一晚。”

  “不會叫客房去修嗎？”

  “叫了啊，明早才能來。上你這湊活一晚。”男人嬉皮笑臉著。

  小柒也不管他，梳了梳頭發，向浴室走去。

  再等她出來時，隻見男人坐在辦公桌前，桌上放著兩個杯子，一個裏麵的紅酒已經見底，另一隻則是空的。而男人則手拿著手機，一直盯著屏幕。

  女孩走到他的身旁，側身坐在椅子扶手上，一隻胳膊撐在李界的肩膀。

  左小柒很自然地看向他手中的手機屏幕，正是poker的聊天界麵。聊天界麵上是空的，聊天消息一旦超過兩分鍾，則會自動清除。

  “你也用poker？”小柒問他。

  “是啊。據說是T市的消息通。我剛來，少不了聯係他。”李界也沒避諱，甚至將屏幕向女孩靠了靠。

  “大名鼎鼎的poker，也會接你這個小人物的單子？”

  “怎麽poker就大名鼎鼎了？”李界回應著。

  “當然有名了啊。Poker大神可是無所不能的呢。這個人啊，舉止投足之間，都透露出不可侵犯的神聖。一定是個大帥哥。”左小柒一臉花癡的樣子。

  “怎麽可能有我帥？他都在線上活躍了快二十年了，按年紀算，現在估計已經是個油膩大叔了。頭發都掉禿了的那種。”李界的話像是直接潑了女孩一頭冷水。

  “切。”小柒白了她一眼，伸手也給自己倒了杯酒。心裏暗暗記下一筆賬：李界你等著的，看我怎麽整你。

  “恩，多喝點，你也暖暖身子。”男人衝她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暖身子幹嘛。”女孩假裝什麽都不知道，仰頭灌下一口酒。

  “你沒感覺出來麽？你這屋裏暖風估計也壞了。”

  聽他這麽一說，小柒也感覺從浴室裏出來後，屋裏溫度確實比剛剛冷了一些。再想想，好像從他進門之前屋裏就不這麽暖了，應該是她在裹著被子打遊戲，沒怎麽在意。

  “好像是誒。那你回去吧，反正暖風都壞了，哪個屋都一樣。”

  “不回。來都來了。而且我的酒你都喝了，還想轟我出去啊？”李界開始耍無賴。

  “隨你便。”小柒狠狠放下杯子，起身洗漱後，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躺在床上玩遊戲。

  屋子雖是單人間，但客房依舊會擺好兩副洗漱用品。

  待李界回來後，隨手關了房間裏的燈，隻留下門口的氣氛燈。

  暖風並不是一點沒有，隻是不夠充足。

  此時小柒則側躺著身子，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條，隻露出頭和兩隻小手，拿著手機在打遊戲。

  李界攤開自己的那床被子，也躺了進去。女孩也隨即關了手機，閉上眼睛。

  過了許久，李界突然冒出來一句：“冷嗎？”

  “......”

  見女孩沒出聲音，李界便翻了個身，向女孩靠近些，伸出一隻胳膊搭在女孩腰上。就這樣隔著兩層被子，抱著女孩，便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即使隔著一定厚度，小柒依舊能隱約感受到背後的溫熱。

  等了一會，見男人還沒有反應，小柒覺得莫名其妙：“李界。”

  “恩。”

  “你是不是，有什麽障礙？”

  “......”

  李界深呼吸了一口氣，抬起頭在女孩的頸窩旁湊近：“我正常的很。隻是對你沒興趣罷了。”

  左小柒氣不過，轉過身朝男人跨上踹了一腳。這一腳十分到位，直接將男人踹下了床：“走你！”

  “我去，老大，你這一腳真狠！差點徹底斷送了我的興趣！”李界可憐兮兮地說。

  小柒看著他狼狽的樣子，覺得有些搞笑，笑出了聲。

  “那還真是可惜。”女孩坐起身來，朝床下的男人沒好氣道，隨後又躺了回去。

  李界抓了抓頭發，抱著被子又回到床上。

  這一番折騰過後，又因為酒勁，兩人都沒了睡意。

  沉寂了很久，李界又再次提起話題：“誒，你怕鬼嗎？”

  “不怕。”

  “哦。”

  “我見過鬼。”

  “老大，深更半夜的別說這種話。封建迷信要不得的知道嗎？”李界平躺著，扭頭看向女孩的背影。

  “我說真的啊。還是個女鬼呢。我正睡得香呢，披散著頭發摸我的臉，還衝我笑。”小柒認真地回答。

  “真的假的？”李界以為她在開玩笑，不過也順著她說。

  “當然。吸毒的人都那樣。”